“在寝宫。”随后又道:“大人,陛下那……”
“陛下若是不同意,这计划又怎能进行得如此顺利?”
那人有些恍然,自己真是糊涂了,照陛下的精明劲,这些小把戏哪能瞒过他的眼睛?
“是十一糊涂了。”
“好生休息着吧,不必总是守在我身边,不过,倒是小十九……可以让他来跟着这孩子。”
闻言,十一有些惊讶,但是也不好对于陈小的决定置疑出声。
“咳嗯,小十九年龄与他最为相近,想必二人相处起来也是融洽。”
陈小莫名就出言解释些什么,十一有些惶恐,连连道,“是”
其实……
十一心中是这样想的:年龄最为相近?不就是小十九是这些人中年龄最小的嘛,不就是十一约莫六岁,十九约莫十五嘛,不就是小十九样貌长得不错嘛,不就是……算了,哪来那么多的不就是。说实话,小十九的各方面的条件都是不错。
陈小朝十一挥了个手,十一见势退下。
房间中只剩下了陈小和林伊两人,林伊的睡颜格外安稳,让陈小看得困意都有些上来了。
脱了外衫,轻柔地将林伊抱起,将他的位置往里面挪了些。
陈小的动作虽说十分轻稳,但林伊还是被稍稍吵醒了些,在陈小的怀中梦呢了一句。
陈小没听清林伊究竟说了些什么,偶尔间听出了爹和父亲的字眼。
心中一阵酸涩,上个世界林伊满月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林珉。
而这个世界,现在突然出现的他,曾经又是如何度过的?陈小一概不知。
“陈小,别带太多个人的感情,你得记着,这一切都不过是数据,更甚者说,你可以将这一切当做是一场游戏。”
童话的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刀子捅进陈小的心脏,顺带从他头顶倒下了一桶冷水,残忍的将他拉回到了现实。
陈小的眸子微动,未回应童话,只是抱着林伊睡了去。
也许是这两天累极了,陈小很快便陷入深眠。
林伊的眸子在这黑暗中被月光照耀着显得十分明亮,眼神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最后只是在陈小的下巴上落下一吻,朝着他怀里拱了拱。
这一大一小就蜷缩在这床铺之上熟睡。
第二日,等陈小被刺眼的阳光唤醒的时候,就又只剩下他一人了。
昨天的所有事就像是陈小的一场梦一样,陈小有些急切地喊了几声“林伊”也是无人回应。
恍然间,陈小瞅见了茶案上被茶杯压住的一张纸。
纸张上的字娟秀极了,上面写着“娘亲,我去找父亲大人啦~还有,小哥哥长得可好看了,谢谢娘亲~●▽●~”
林伊用一张纸条来向陈小证明了这一切不仅仅只是梦一场。
自己打水洗漱完,陈小刚想开门出去,天色骤变,一声轰鸣声后,雨稀稀落落地掉了下来。
沿着屋檐下的走廊,去往厨房找食儿去了。
最后又只是给自己下了碗面,草草了事。
今日是雨天,营帐中应是只有少些娱乐活动,将士们也是可以在这时好生休息。
陈小抵达的时候,叫赌声响彻连天。
陈小一出现,瞅见的立马禁了声,想要起来行礼,被陈小一个手势拦了下来。
至于没瞅见的……
“干嘛?不说话?快啊,押大押小?”
身边有人好心稍微推了一把光着膀子,坐姿各种豪迈,体型壮硕的那人。
那人脑子就是一根筋,见人推了他一把,反而大声吼道:“你推老子作甚?”
推他的那人有些绝望,朝他咧了一下嘴,顺带还用眼神给他打暗号。
但一切都只是徒劳罢了。
“你脸抽风了吗?”
不少人还“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站在其身后的陈小也是笑着摇摇头。
“你们在笑啥?”
陈小实在看不下去,道:“我押大!”
那人惊恐回头,“统领!”
这时他才乖乖得像个孩子一样,站得笔直,推了身侧的人一把,“怎么不告诉我?”
那人白了他一眼,“我都给你打了那么多暗号了,自己蠢怪谁?”
“好了好了,今日雨天,大家好生休息就好,小赌也怡情,玩得开心就好。加我一个,我押大。”
那糙汉子一看就是庄,一群人为陈小让了个坐,陈小也不嫌,落落方方的坐下。
周边的一些人也是围了过来,糙汉子咳嗽一声掩盖方才的尴尬。
他的手法可谓是熟练极了,骰子在他手中哗哗作响。
“嘭”的一声,骰盅落于桌案,一声“开!”
三个一……
糙汉子将那些个银两全部捞入怀中,陈小的手指成拳,轻扣桌案,视线盯着那几个骰子出了会儿神。
有些人开始质疑那个糙汉子,“大都,你咋回事儿?怎么围骰的次数如此之多?是不是出了千?”
“哎?!李一,这就是你不对了是不是,赌场全靠运气手气,这也怪不得人呐!大人,你说对不对?”
被莫名拉进战圈的陈小满脸笑意,“大都确实没出千,只不过……这手法确是格外熟练啊!”
大都憨笑几声,“大人夸奖了。”
赌局还在继续,陈小参与其中玩得也算是个痛快。
这大都表面上就是个糙汉子,偶尔还格外憨厚,但在他从军前,是个典型的赌徒。
后来为了还债还去了赌场帮工,那双能控制骰子大小的手,不知为赌场赢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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