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柳树上停了只小麻雀,翅膀淋了雨,s-hi漉漉的羽毛耷拉在一块,看起来可怜极了。
符离停下脚步,仰头看着它,小麻雀似乎发现了他的注视,在枝头上跳了跳,却没有飞走。
一人一鸟就这么傻傻的对望着,直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小麻雀扇着翅膀,飞过小溪,飞过对面屋顶青瓦,消失在夜色中。
符离回过头,看到一个穿西装系领结的俊美男人。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男人走到符离面前,他的皮鞋擦得干净,所以鞋面沾上的几滴泥水,便更加显眼,符离忍不住低头多看了两下。
以为符离没有想起自己,男人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我叫傅司,在缘月酒店的时候,我曾见过你。”
符离忽然想起,他快要离职时,曾有个富二代举办什么单身派对,当时垃圾满地,只有一位相貌出众的人类捡起了脚边的垃圾,好像就是这个男人:“你好。”
见符离想起了自己,傅司脸上的笑容明亮了几分:“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特别有眼缘。后来我去酒店打听你的名字,才知道你已经离职了。没想到会这么巧,竟会在离京城两千多公里的地方相遇。”
这是一个十分优雅的男人,仿佛从小就接受了最良好的教育,即使站在人来人往的古城街头,也显得与格不入。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路边经过的女孩子,甚至偷偷拿眼角余光打量他。
“有些话说出来你听着也许会觉得可笑,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傅司把手递到符离面前,“符先生,可否交个朋友?”
符离没有去握他的手,而是道:“没关系,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笑。”
傅司收回手,转身看着小溪里的流水:“我仿佛在梦里与你见过,我们待在很大的山洞里面,说了很多话,做了很多事……”
他有些尴尬地看着符离:“不知道符先生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他双目灼灼地看着符离,似乎在寻找着一个答案。
符离快速摇头:“没有。”
两人再度相顾无言,傅司脸上露出几分失落,半晌才重新挤出笑来:“是嘛,看来是我多想了。不知符先生可否给我留个电话,以后……”
“符哥!”张柯跑过来,“房间订好了,我们要不要先去休息?”
“好。”符离点头,对傅司点了点头,“告辞。”
傅司温柔的笑了笑,脸上没有被拒绝的恼怒:“慢走。”
张柯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走出一段距离后突然道:“符哥,我想起来了,那个男人是我们国内有名的青年企业家,你怎么认识他的?”
“以前不认识。”符离摇头,“这个人身上的气息有些奇怪,有没有可能是得到天缘化为人形的妖修?”
“不可能,以他在人类世界的地位,如果是得了天缘的妖修,早就已经被登记在册。而且楚余都能一眼看出你不是人类,没道理还看不透他。”张柯道,“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挺奇怪,难道他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
“那倒不是,他觉得我们前世见过。”
“没想到有名企业家,搭讪的方式竟然这么老土。”张柯打了个寒颤,开玩笑道,“也许他没有开玩笑,前世真的跟你见过。”
“不可能。”符离肯定的摇头,“人死如灯灭,一切都尘归尘,土归土。跟我接触的那个人类,早已经投胎转世,也不知道轮回多少辈子了。”
“这么肯定?”张柯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傅司还站在原处,似乎一直望着他们这边。他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容貌上也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吗?”
符离猛地停下脚步,面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怎、怎么了?”张柯有些紧张,难道他说错话了。
“没事。”符离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我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
张柯莫名脑补出一个深情人类,跟渣妖的恩怨情仇。
“这其实也不能怪我,平时在山里大家都用原形过日子。那会儿我接触的人类少,你们在我眼里,都是两只眼睛,一只鼻子,除了高矮胖瘦有差别,其他的差别不大。”
张柯看了眼符离那张好看的人类脸蛋,再摸一摸自己的脸,哪里差别不大了。
符离很努力的为自己辩解,他要让张柯相信,不是他记x_ing不好,而是人类容貌辨识度太低:“同样品种的猫,你们人类能分清谁是谁?如果再过几十年,你还能记清它们的容貌?”
这话……好像也有道理?
张柯想起自己小时候养过一只仓鼠,后来仓鼠死掉了,他哭着给仓鼠安葬。时隔二十多年,他只记得当年养的宠物是仓鼠,但真要辨别他跟其他同品种仓鼠有什么差别,可能比较胖一点?
后半夜的时候,张柯从睡梦中惊醒,忽然从床上坐起来。
“符哥竟然养过人类当宠物?!”
这才是重点啊,他睡觉前怎么就忘记问了?
有了分身术的帮忙,张柯是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在其他同事还在走街串巷的时候,他们三个已经买好了手信,全部塞进符离的乾坤袋里,轻轻松松坐上回京都的动车。
嫌弃动车上饭菜不好吃的宋语,还不忘打开手机直播,给大家表演吃盒饭。网友们一边打赏,一边夸他是土豪。
不是土豪,谁舍得花钱在动车上买那么多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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