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灏羽道,“你自己吃的都是稀贵药材。”
养儿子倒养的这么穷酸,不是都是要把最好的留给宝宝的吗。
云吞睨他一样, 用小银刀刮去他手上的腐r_ou_,小心翼翼洒上药粉,说,“他~不~挑~”
小小蜗不知道像谁,云吞他爹非花朵不吃,有时候傲娇起来,寻常的花看都不看,只吃百年千年难得一开奇cao名花,而云吞自己好吃药材,吃的cao药一个比一个金贵。
小小蜗倒是生的奇怪,什么都吃,什么都不挑,百年人参须子他啃的津津有味,海底摘的一把海叶子,洗干净了他也吃。
连外面的妖族平日里烤鱼烧r_ou_,小小蜗嗅着味道也要啃几口才行,总之,他们家还没出过这么不挑食蜗牛。
云吞觉得小小蜗有点傻,就长了个吃心眼,有时候他一眼瞧不着,没及时喂饱他,这小东西就要去吃土。
……
花灏羽听罢,深深沉吟了片刻,看着手腕缠好了纱布,起身去给温缘盖了盖被子,“你家这蜗莫非是像了......”
云吞噘嘴一手拎着药瓶子,凶巴巴瞪他,“谁?!”
一副说出来就揍死的的表情。
花灏羽连忙换了话头,都是他自己贱,说什么不好,非提这些,他假装正专心致志看着小狐狸。
“其实我觉得……”见他半天没吭声,云吞抱着木匣子蹲在药臼前,小声嘟囔道,“我也觉得小小蜗超像苍歧。”
都这么傻。
花灏羽,“……”
略无语,其实他想说,是像云吞来着,他转念一想,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难道在云吞心里,苍帝就是这种…傻芝?
小小蜗啃不动小灵芝,没一会儿倒把叶子啃了一个豁子口,吃饱喝足,小小蜗凑到云吞手边,撅起软软的小嘴低头亲了亲他手心,欢喜爬到小灵芝菌盖上,把脑袋搁上去又去睡了。
云吞被他亲的心都软了,用小叶子扫着他的小壳,傻就傻吧,他都喜欢。
花灏羽将手腕缩回衣袖里,接过云吞的药,眼风一扫,看到旁边的cao垛子里有只圆滚滚的蛇蛋。
云吞顺着看了一眼,“哦,蟒婴的,暂存这里。”
花灏羽想起在军中听闻蟒婴和传说中那只雄x_ing蛟龙的故事,笑着看了眼那枚蛋,真好,世间欢喜之事大约就是这样吧。
海底洞府的瀑布沐浴在半束天光里,云吞收拾好了瓶瓶罐罐,又去给温缘摸了摸脉,“他跟着你,你不知道~?”
温缘这小东西倒是长了本事了。
花灏羽目光黯淡,想起他带小灰狐狸回去时外祖父严厉的拒绝和母亲的冷眼相对。
外祖父丧命在火海中,如今狐族只剩下他带领着火海逃生的族人漂泊无依。
他母亲在大火中受了刺激,情绪不大正常,看见温缘就疯的厉害,小狐狸怕他伤心,受着辱骂日日去给他母亲送药。
花灏羽强忍下心里的闷疼,逼得他眼眶发酸,离开雪苍山时,他深知此去可能有去无回,便派人将温缘送回了家,没料到他忍痛割爱,让人绑着他离开,却没想到这小东西竟又暗中跟了过来。
他将小狐狸紧紧抱住,低头吻了吻他脑袋,“是我的错。”
云吞想说什么,听见头顶波光粼粼的水面又重新翻滚了起来,花灏羽恢复成冷淡的表情,抬头看着明亮的天光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涟漪,“我走了。”
“哦~”云吞握着木匣子,里面睡的香甜的小蜗牛口水流了小灵芝一身,小灵芝抖了抖,s-hi漉漉的用银丝巴巴瞅着云吞,云吞捏着小帕子给他擦了擦。
“告诉他一声再走吧~”,云吞道,他能跟过去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不告而别,是个最伤人的方式。
花灏羽犹豫片刻,心中撕扯的直疼,他点点头,轻声将温缘唤醒。
云吞贴心的为二人落下一层咒决,表示他才不听,低头一看,木匣子里的小小蜗不知道啥时候醒了,把小灵芝从土里叼出来坐到匣子边上,正打算兴致勃勃看上一看。
云吞弹了弹他精神奕奕的小触角,心想这一点到挺像他的,偶尔听个别人的墙根什么的……
没多大会儿,花灏羽撤去屏障,走了出来,身后的温缘顶着一颤一颤的绒毛耳朵,除了眼睛有些发红,倒还算镇定。
云吞走上去将装满了瓶瓶罐罐药的布兜递给花灏羽,让他一并带上了天。
如花灏羽所料不错,昊坞根本没想给他们歇息的机会,等他重新踏入第十重天,昊坞的十方武将和仙官已和他们对峙许久了。
眼前这群上神在凡间极有声望,苍歧一一划过他们略带惊慌的面孔,这些上神有的掌管风雨,有的更替日月,有的是凡间的丰收之神,社稷之主,但缺一方,都将造成凡间大乱。
苍歧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以渺渺苍生为蝼蚁,以灵修为权势欺凌瞒骗四界,若我动手伤尔等,必将天地紊乱,日夜无常,此至,我又与我所怒之人有何两样?”
这些仙官的身上背着千年造化四界的功德,纵然昊坞有错,却错不及臣子,若他不分好坏,血洗天宫,即便将有一日重临帝位,也将使四界大乱,不堪可想。
所以苍歧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对他们动手,他八风不动站在染尽鲜血的族群中,将众生百态带到文武仙官的面前。
花氏狐狸族群焚于雷火,这是怒;蟒蛇以恩情相报,这是义;北域雪城中游魂重重远赴千里俯首称臣,这是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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