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
“还是说我有蔺相如又或者卧龙先生那样的口才,能够劝退蛮人铁骑?”
“也不太可能。”
谢介这才往后一靠,房家的是官帽椅,有靠背,他把两手一摊,耸肩道:“这不就得了。我多清楚我有多拖后腿啊。”
这还是房朝辞初次听到有人能把无能说的这么骄傲。
“我去应天府不仅帮不上忙,还会累我娘分心照顾我,一个不注意,万一应天府混进内j-ian,绑架了我,威胁我娘,你说我娘是救我不救?”
“这怎么可能?”房朝辞安慰谢介。
“这怎么不可能?”谢介踢了踢椅子的踏脚,中断了与房朝辞的眼神交流,眼睛向左,“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只不过威胁的对象不是他娘,而不是他表哥而已。
房朝辞神色一转,很快就联想到了先帝当年在江左遇刺的事情,果然有内情!想完后的房朝辞,第一件事就是告诫谢介:“此事万不可再对任何人提起,一丁点都不可以!”
谢介被房朝辞的郑重吓了一跳,其实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否则他也不会对关系才好起来的房朝辞说。虽然说的很含糊,但只要有心,还是能够明白谢介的指代。不过既然房朝辞这么说了:“你放心,我不会说的,连我娘也不说。”
“殿下还是可以说的。”房朝辞揉了揉太阳x_u_e,“只是别再让其他人知道,那会对你不利。”
先帝的事情太敏感了,最重要的是,有人已经因为先帝发了疯,必须杜绝让对方知道的任何一种可能。连他也不知道那人知道后会做什么。
“好。”谢介其实是很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吃饭的时候,房朝辞也一直在暗中观察谢介,想确定他到底是嘴上说的好听,想要放松他们的警惕,还是谢介真的想明白了。
谢介偶尔也会注意到房朝辞看他,他就大大方方的任由对方看了,时不时的还会看回去。美人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一张圆桌上,展豁然总觉得他有点多余,连米饭都进的不香了!
饭后又聊了一会儿,房朝辞就礼数周全的把谢介送回了家,哪怕那个家就在隔壁。漆黑的街道,古色的砖墙,大红的灯笼在前面照亮了一条归家的路。
谢介穿着房朝辞的披风,抱着暖烘烘的飞练,总觉得说不上来的高兴,有一种童年梦想被满足的隐秘快乐。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但他就是这么觉得的。
一直到走回谢家的大门口,谢介走上台阶,与站在下面的房朝辞差不多持平后,他才再一次道:“放心啦,我真的不会偷跑的。不说从江左一路去应天有多艰难险阻,我还没有独自出过远门呢,我可没兴趣让小舅把人力财力浪费到找我身上。娘亲若知道了,也势必要担心我。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主帅心神不宁。”
“是我着想了,反不如世子通透。”房朝辞这才算是彻底放了心,谢介最大的优点之一,就莫过于他总是生怕连累到身边的亲友。
“因为我比你知道更多东西啊。”谢介忍不住嘚瑟了起来,挺直的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不过说完就后悔了,他知道的内容都是从天石那里来的,若房朝辞问起来,他该如何回答?
……谢介之前与天石的对话……
【你所说的历史会被改变的可能有多大?】谢介在知道国破的真相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心里问天石。
【历史不会被改变!】天石十分笃定。
【哪怕我没有按照历史上我应该做的事情做?】
天石:【你又怎么知道你没有在做历史上你该做的事情呢?】
谢介一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啊。这样他也就放心了,天石虽然在后面严防死守的不肯多透露有关于未来的任何信息给谢介,包括他娘这一仗是胜是败。但是没有关系啊,谢介已经知道了他娘是历史上最长寿的公主。换言之,输赢不重要,人还在就好。他需要担心的只是他娘会不会受伤,而不是没命。
在有了这个前提条件下,谢介才能冷静的分析其他,好比他不能当那个连累了所有人的一环。
……回忆结束……
房朝辞漆黑的眼睛在黑色的夜里藏着太多谢介看不懂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啊。房朝辞暗暗在心里点了点头,有他的那个东西在,确实能安世子的心。当初没要回来,看来是走对了。
虽然谢介不知道房朝辞是怎么放心的,但只要说通了就好,以防万一,他还是画蛇添足的说了句:“我知道我娘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她肯定不会有事的。”
“殿下福泽深厚,定当安然无恙。”房朝辞也笃定的对谢介道。
“不过你瞒着我这事,是不是该罚?”谢介转了一下眼睛,看来是早就准备要在这里等着房朝辞了。
“该!”房朝辞根本不准备还价。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谢介挑眉,环胸,看着如今好像与他差不多高的房朝辞,他喜欢这种与他并肩的感觉。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房朝辞笑了。
“那就先把曲水上的墙给打通吧。”谢介早已经想好了主意,不管房朝辞同意不同意,他都会让房朝辞同意的。
“这是要?”
“我想划小船去找你啊,总是走路,多没意思。以后由你来教我兵法,教我排兵布阵。”谢介什么都不会,但是可以学嘛。今天弱小无能,只会给人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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