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吟急急把住临渊的手腕,想让他把话再说一遍,也没有注意到方才落入临渊怀中绣球。
陈吟紧视临渊双眸道:“我刚刚没有听清,你再讲一次。”
这时在他们二人面前众人让出来一条路,蒋学士走来,打量着临渊,后满意地行礼道:“这位公子,有缘接到小女抛出的绣球,这便随老夫去堂内拜礼成亲罢?”
陈吟这才注意到临渊怀中之物,他看着那枚昭示吉祥美满的绣球,心中一阵烦乱。他上前拿出临渊怀中的绣球,不顾周围人的议论,稳稳地扔至二楼的搁台之上。
后又看着蒋学士礼笑道:“对不住,这位只是来瞧热闹的,对阁下之女并无婚娶之意,不如学士重新招位贤婿罢。”
顿时周围不满之意四起。
“那绣球接到了便是接到了,怎有返回之理!”
“若是无意婚娶,那为何还要接住,扔给他人便是。”
“就是,不想娶人家还来凑什么热闹啊?”
蒋学士摆了摆手示意众人不要再继续说了,他冲着陈吟,十分有涵养地说道:“公子,老夫有些不解,接到小女绣球的明明是这位公子,若是无意娶小女为妻为何他不亲自说明,而是劳驾公子你来说呢?”
陈吟一下无一下的将木扇搭在手心,笑道:“方才是在下对这位公子说话,让他分了心这才无意接下了绣球,至于为何由在下来说嘛,是因为这位白公子他,不会说话。”说完他还深深看了临渊一眼,果然,他等到了临渊眼中的那一丝无可奈何和几分纵容。
站在身后的青司木华更是瞪大了眼睛,能这样跟神座胡闹的,整个上境恐怕也只有魔君有这个胆子了。
临渊只得配合陈吟,向众人拱手为自己的失礼道歉。
众人见这位白公子当真不会说话,便不再言语了。但是那位蒋学士倒是不肯作罢,道:“蒋某今日已将话放出,不管今日小女将绣球抛与何人,老夫均会将其请入堂内立即成婚。不管白公子能否说话,既然公子接到了这绣球,那老夫便是认定你这贤婿了。”
就在陈吟前思后想该如何推掉这门亲事时,一直站在身后的木华君开口了。
“这位学士,实在抱歉,我家公子原在家中已是有了婚约的,如今若是再与贵千金成亲,岂不有失君子之约?”
青司在一旁扯了扯木华衣角,声音极低,道:“你不要命啦?神座何时有的婚约?!这次我是救不了你了!”
木华也压低声音,回嘴道:“事到如今还能怎么说,神座若是娶了别人,魔君怎么办!”
听到木华所说的陈吟与临渊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陈吟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恼,这小仙君是不是对他和这个呆子有什么误会啊?
周围的空气凝结了一会,终是蒋学士打破了沉静,他道:“既然白公子有婚约在身,那蒋某便没有再留之理”,说着他拱手望向众人,提高声音,“今日大伙为蒋某做个见证,接住小女绣球的白公子已有婚约,无缘做蒋某的乘龙快婿,并非是蒋某故意违约。”
众人也回声应答,同意了蒋千金再次抛球招婿。当蒋小姐在二楼重新拿起绣球时,众人又重新开始吆喝起哄,将方才的c-h-a曲忘得干净。
而他们四人也得闲赶紧抽身走掉了。直至再听不见众人的喝彩的声音后,木华才跑到临渊身前行礼,深深低着头,嗫嚅道:“神座,木华甘愿领罚。”
临渊看了他一会,道:“你所为所言皆事出有因,无甚可罚。”
得到特赦的木华还站在原地出神,要知道,他自小从神座那里接受来的全是“言必行,诺必践”的修行,在上境的戒律中,首要罚的便是欺人妄言者。
青司伸手将木华拉回到身边用眼神提醒他小心行事,不要再胡作非为。
到了晚上,陈吟又非要拉着他们三人去饭馆吃饭,说是馋口了。其实他是仍然在意之前未听见的临渊那半句话,若是老实在屋里待着无事可做,他怕是会一直想着那事,想着临渊说那话时的眼神。
他们四人坐在大堂中央的一张方桌上,陈吟与临渊面对而坐,临渊正朝店口而坐,陈吟则相反背对于店口而坐。
许是因为心中纷杂,陈吟还点了一壶酒。
临渊道:“你是又忘记你醉酒后所做之事了”
陈吟笑着刚想回话,就听见从自己身后传来一阵女声:“看来白公子原是能说话的。”
陈吟回头看去,果然是那位蒋千金。她有些委屈又有些愠意,道:“白公子为何要欺瞒小女?”
陈吟看着这位蒋小姐心中的愁绪更是乱得一团糟,他将筷子掷于桌上,一脚踩在长凳上一手抵着后脑撑在桌上,回头看着那小姐,冷笑道:“蒋千金按理说此时应与良夫拜堂成亲了,如今又跟在我等四位男子之后说什么怕是有失体统吧?”
到底是蒋家家风开放些,那蒋千金身后跟着的婢女有些为自己主子抱不平,连忙说:“我家小姐心仪白公子,何有再嫁之理?更何况,如今看来还是白公子有愧于我家小姐的。”
陈吟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这两人,原是这蒋小姐相中了这呆子才将绣球抛来的,后来定是看蒋父放走了他们四人这千金心有不甘,便不肯再选了。
这时临渊倒是站了起来,对着蒋千金说:“姑娘,请随在下出去将此事说清。”
陈吟一脸的狐疑,目光一直追随着临渊,看着他起身,看着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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