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来的?”柯谨睿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包房里的“惊喜”,手上依次松开两边的袖扣,将衬衣袖子挽起至手肘。
关瓒看见在他的左臂内侧有一处文身,是个短语,但不是英文。他回答:“是您点的……”
柯谨睿看着眼前诚实的小家伙,心想,多半是秦疏远这个混蛋。他侧坐上卧床,伸手捏住关瓒的下巴,触手的肌肤体温很高,沁着层薄汗,一摸就知道用过药了。
看来是没什么经验,会所的人怕他紧张,所以喂了点药缓解。
想到这里,柯谨睿漫不经心地一扬嘴角,就着眼下别扭的姿势强迫他抬头。待看清了那张脸,他登时心下了然,瞬间明白过来自己那位多事的损友是从哪里领会到的这层错意。
眼下药劲儿已经完全上来了,关瓒呼吸很深,胸腔起伏明显,腹下挺翘的x_ing器受缚涨紧,铃口欲液泛滥,洇s-hi了天鹅绒绵柔的表面。他眉心浅蹙,费力抬眸望着对方的眼睛:“除了脸,其他地方您可以随意……”他的声音很弱,因为没有提条件的底气。
柯谨睿没做回应,松开下巴,他把关瓒拦腰抱起来,径直走进包间自带的盥洗室,往浴缸里一放,再解开脚踝处的绳结。
“剩下的不用我教了吧?”
关瓒愣住,睁着双黑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我想休息一下,你解决完可以出来,但是不要吵醒我,能听话么?”
关瓒听得似懂非懂,主要是不太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于是愣怔了一会儿才乖顺地点了点头。
柯谨睿觉得小家伙一脸无措的模样还挺有意思,替他拧开热水,顺带着摸了摸发顶,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盥洗室。
断断续续有水声传过来,不时还夹杂有几下不甚明显的喘息。柯谨睿若无其事地靠在水床上抽烟,还没等他兴师问罪,隔壁那货倒是先来短信邀功了。
秦疏远:【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已经问过了,人家小朋友还没成年,哥们儿你记得温柔点,别用的太狠了。】
柯谨睿:【我就没想要人,你多什么事?】
秦疏远:【哎,不对啊!你没想要刚才还特意看人家?】
柯谨睿:【我还天天看你呢,你怎么不把自己捆好了送过来?】
秦疏远:【……】
秦疏远:【非要来的话,哥们儿我也不是不能凑合,可问题在于,咱俩这不是没法分上下么!】
柯谨睿:【我考虑了,明年跟贵司的合作项目还是取消吧。】
秦疏远:【别别别,开个玩笑,柯总怎么还当真了?!】
柯谨睿:【那秦总的意思是?】
秦疏远:【我先滚了,明儿早晨再见。对了,那小朋友可值十万块钱呢,您多看两眼,要不然咱们就亏了。】
柯谨睿知道隔壁那家伙忙着办正事,索x_ing不再搭理。放下手机,他从烟盒里抽出根新的香烟含住,打火点燃,深吸一口再呼出烟雾。
一时间,烟cao独有的气味蔓延开来,侵入心肺,他合眼休息,眼前反而浮现出了年轻人那张眉眼好看的脸。
怎么还不出来?难不成是药用多了?
第6章 【交易】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也好让我看到物有所值?
那天直到最后关瓒也没从盥洗室出来。
柯谨睿此前连续通宵了几个晚上,等得乏了索x_ing就先睡下。而等到他一觉醒来,盥洗室人去屋空,那个连名字都没来得及问的小家伙居然已经离开了。
这段y-in差阳错的荒唐经历在柯总看来挺有意思,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从没刻意去回忆过,却也很奇怪的没有忘记。以至于到了相隔半年的今天,他第一眼看见关瓒,便即刻认出了那双灌满讶异的黑眼睛,于是往事吹尘,就显得更有意思了。
因为有了c-h-a曲,罗钺的工作汇报暂时告一段落,把公文包交给柯谨睿就识趣地先开车回家了。
待助理走后,柯谨睿有意没去理会惶然无措的小家伙,将外套往衣帽架上一挂便径自上了二层。
这种情况太特殊了,简直巧得不能再巧,关瓒这辈子还是头一回遇上这么匪夷所思的关系,紧张尴尬同时,还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上。
柯谨睿在这栋老宅子里的卧室也在二层,走廊左边,是这一层唯二的两间主卧之一,有一扇正对后花园的落地窗。二少爷回家的消息提前一天就传进了柯家,所以房间是被打扫过的,茶几的花瓶里更换了搭配好的蓝色系花束。那花束精致典雅,却奈何讨不到卧房主人的欢喜,一进门就被打进了阳台的冷宫。
临山的初夏夜晚还有凉意,玻璃门一开一合间有风吹进来。
关瓒心不在焉地多闻了两口花香,只觉得那香气清新淡雅,闻起来十分舒服。他接受过c-h-a花技能的培训,知道那几种花很适合摆在卧室,尤其是对于工作强度大的人来说,具有解压安眠的功效。
柯老爷子是有心的,只可惜满足不了家里养的小白眼狼。
关瓒边腹诽边关上房间门,再轻手轻脚地上前几步,又不敢靠得太近,担心显得目的不纯,更担心二少爷一不乐意再把他给开了。
柯谨睿的房间陈设简单,有个专门区分出来的工作区。进门后他径直走到了办公桌后面,拉开高背椅落座,再一样一样从公文包里取出手提电脑、移动硬盘和几份纸质文件,几乎一刻不停地进入了工作状态。
看样子还有正事,关瓒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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