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_ain_ai,我不吃了。”吨吨在屋里喊。
陈妈妈探头去看,章时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衣着整齐,吨吨还醒着,壮壮的衣服也穿在身上,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刚刚在干什么呢?大吼小叫的,我在旁边屋里都听到了。”
都瞒着这么久了,陈安修也不能手上的事情抖落出来,就说,“我让吨吨给我踩背呢,有点疼。”天知道这话多虚伪,吨吨肯给他踩背才奇怪呢,幸亏吨吨也没拆穿他的打算。
陈妈妈对章时年笑笑,拉着陈安修出来说话,“这屋里住的开吗?如果挤的话,你和吨吨去睡晴晴那屋,反正晴晴也不在家,屋里空着。”
陈安修心里苦笑一万遍,他妈妈对章时年的防备比他还厉害,“妈,晴晴就算是我妹妹,但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我去睡她屋算怎么回事啊,去睡了。吨吨还在呢。”就算他和章时年真的要做什么也不会当着吨吨的面吧。
陈妈妈考虑了一下,有吨吨在,确实是个保险,就说,“那行吧,你们也早点睡,别熬太晚了。”
陈妈妈一进门,陈爸爸就笑她,“我就说你没事找事吧。“你就不觉得这个章时年和吨吨长得太像了吗?你就没有点怀疑?”
“壮壮自己默认了吨吨是季君恒那个臭小子的,怎么也不可能和小章联系到一起啊,你要说长相相似,我今天遇到小章的时候,还觉得他和多年前见到的那个季家老爷子的小儿子长得很像呢。”
陈妈妈上床后关灯,问,“哪个季家老爷子啊?”
“以前在疗养院住着的那个啊,我以前不是常去疗养院送菜吗?经常和那个老爷子下下象棋,他家有个小儿子和这小章长地还挺像的。”
陈妈妈还是没想起来,陈爸爸提醒她,“就是把壮壮脑门磕一坑的那个啊。”
“你不是说壮壮脑门上那坑是自己调皮磕的吗?”
陈爸爸冷不防把埋藏多年的实话暴露了,他嘿嘿笑了两声,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头发一遮不也看不到了,再说壮壮当时就给人咬破嘴巴了,也没吃亏。这事你不记得了,你总该记得壮壮八岁那边,有个半大孩子骗他,把他两颗门牙给揪掉的事情吧。”
“这事倒是记得的。”壮壮八岁那年,有一天壮壮跟人到疗养院边上玩,有个人哄他给他看看牙,结果趁他不注意,一把把两颗上门牙给揪掉了,半夜里找不到孩子,他们打听来打听去,最后一大家子人急火火赶到疗养院,结果到那里一看,壮壮撅着屁股在人家床上呼呼大睡呢,“不过我当时光急着去抱壮壮了,没注意那个孩子长什么样子。”
“和小章真挺像的,如果不是姓氏不一样,我还真以为是那个孩子呢,所以说啊,这世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只要不是季君恒,你真没必要那么防备。”
这个家里防备章时年的可不是只有陈妈妈一个人,陈安修在铺被子的时候,吨吨就直挺挺往中间一躺。
“吨吨,你以前不是都睡在里面的吗?”
吨吨看看陈安修,又看看章时年,翻个身说,“今天不想睡里面。”
“行,行,你愿意睡中间就睡中间吧,爸爸睡里面。”陈安修也没多想。
倒是正在换睡衣的章时年抿嘴笑了笑。这小子护食还真是挺厉害的。
*
第二天陈爸爸借口要盘点东西,把陈妈妈拖去店里了,陈安修去镇上银行取了钱,马不停蹄地就奔到村委去了。
第24章 没门牙的胖子
陈家村村委把承包山地的消息已经放出去很久了,合同在前两日也拟定好了,来打听的村民倒是有,但是一提到交钱签合同,就没人爽快了,所以当陈安修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打一进门,就受到了村委众人无比热情的欢迎。
陈安修凳子还没坐热乎,村主任就要带着他去勘定地界,把事情定下来。
章时年跟着陈安修一起来的,但只是作陪,并没有过多表示什么意见。
陈爸爸看重的那座山头就在江三爷小饭店后面,离着大路不是很远,但是进山的道路很偏僻,山脚下是一大片桃树林,山石铺的小路就隐藏在这片桃树林中,现在正好桃树开花的时候,从下面望去,石板小路上一地的落花。
“带上口罩。”进林子之前,陈安修这么不忘转头嘱咐章时年。当然他这么做的目的主要是不想背个病人下山。
他们落在最后面,章时年捏了他的手一下,不等他反应马上就放开了。
东边沿海的山比不得西部地区,这里的山大多不会很高,山势也比较缓,陈爸爸看重的这座山头,山顶上是茂密的林子,藤萝交缠的,槐树,杨树,松树挺多,梧桐,五角枫,柞树,榛子和野核桃等杂七杂八的都有,山腰处是废弃多年的果园,山南边是溪谷,溪谷东边一侧很宽,水比较深,形成很大一块有湖泊的s-hi地,周围生长着茂盛的芦苇,西边这头是相对浅的溪流,在大路附近转头向南流去,以前村子里人还会来这里砍芦苇回去编席子,但现在会这手艺的人都老了,年轻人也没这心思去费这个事,市场上什么样的席子买不到。
村主任陈孝礼,今年四十多岁,按村子的辈分来,陈安修管他叫叔,陈孝礼带着人,勘定一处,就在地里埋上石灰粉做标记,最后来到东部边界的时候,陈安修笑眯眯地指了指山下那处长满野cao,荆条和矮树的峡谷讨价还价,“大叔,这里这么荒,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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