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把自己的手臂抽回来,陈慕杉虽然在心里抓狂着,脸上却是露出了苦笑,仍是没有对男孩发飙。毕竟对方并没有做错什么,换成平常他说不定一秒钟就答应了,根本不会这般为难。
“嗯……那好吧。”
听了他的回答,男孩有些失望地扁了扁嘴,点头转身便朝包厢的方向走。陈慕杉仰头视线与那位阿濯隔空对上,他朝对方微微勾了下嘴角,随后男孩就到了对方近前说话,没多久对方很爽快地朝他的方向点头,露出极为灿烂的笑。
处理掉凭空杀出来的程咬金,陈慕杉转头望向也已经回过神来的下属,缓缓地迈步走到他的面前,贴身般地近,在他的耳边用着和平常指派工作时同样冰冷的嗓音轻声而清楚地道:“我在公司还没出柜。你很聪明,知道该怎么办的,否则试用期……”
向后退了一步,陈慕杉伸出食指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随后便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夜店,独留下邱宥翔一个人站在原地。
“呵。”
许久,被留在吧台前的年轻人低低地发出了一声笑,双手c-h-a口袋转身漫步朝自己的包厢走去,只听坐在包厢里面的兄弟朝他喊道:“c,ao!万人迷哪里去了?去这么久还空手回来?不像你啊!干,你怎么笑得这么 y- in 荡!是谁要倒霉了?”
※变色龙-5
邱宥翔当然知道该怎么做,而且也已经决定了要这么做。
倒不是因为他真怕了陈组长的威胁,只是如果保守秘密,做个谨言慎行的下属对自己更加有利的话,那他确实是用不着为了这点小私事跟主管过不去。
尤其这件事自己是完全占在上风的。那夜,虽然他们对话的时间短暂,但就在陈慕杉转头与男孩说话之际,回过神来的他趁机将自己的组长从头到脚都打量个遍。
不同于平日拘谨的长袖衬衫黑西装裤尖皮鞋,朴素简单的深蓝低胸圆领毛衣搭配银制长项链,以及贴身的牛仔裤与帆布鞋,这番截然不同的打扮让他猛然回想起前辈们曾经说过的,组长很年轻还不满三十岁。
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始终曲肘挂着黑色风衣的左手前臂,腕上的名表换成了黑色皮制的编织手环,交叉缠绕的设计在脉搏处黏合,却仍是紧紧贴缚着手腕。
最后也是最让他惊奇的,是组长的左耳骨上戴着一颗亮眼的小碎钻。在此之前他从没注意到对方有耳洞,就像他也从未发现摘下眼镜整理过头发的他,竟是长得如此清秀好看。
他的眼睛就跟耳骨上的小碎钻一般明亮而眩目,令人忍不住就将目光锁在他身上,完全分不开神。
自他进公司的第一天起,有关组长的八卦就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然而那夜的组长却颠覆了所有他知道的一切。
传闻中的组长,简直就跟热衷于钻研黑魔法的斯内普教授一样,是位存在于软件部门的高岭之花。
对人虽然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却并不让人厌恶。
只因他非但不是个不近人情骄傲自满的讨厌鬼,相反的,他很善于聆听,大多数的会议中他都会先保持沉默,只在适当的时机发言,提出快速有效的对策。
他不太喜欢说话也不太爱笑,所以偶尔在开会或电梯里相遇,闲谈间他不经意勾起嘴角聆听回应时,那略带放松的模样格外受到众人的称赞。
再来就是他从不气急败坏地骂下属,但这并不代表他的管理手段不严厉,因为不管是谁出了错,哪怕是让组员待在公司三天三夜不休息地补进度,他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做好该做的事,领取应得的酬劳,做不好就做到好为止。
这是他最常对新人说的话,所以能熬过来的人总是不多,然而每一个熬过来的,就算日后换部门或是跳槽到其他公司,面对错误与压力的心理素质也都在常人之上。
前辈们都说,只要能自律做好分内的工作,他就是个宽容又贴心可靠的组长,即便他从不过问大家的私生活,也不参与大伙私下办的聚会。
可是好几次,组员家里的父母伴侣孩子生病,他们自己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时,那几天组长派下来的工作,就都会是些相对简单,专心上班就能在下班前处理好的案子。
而平常的组长是不负责写程序的,他有他自己该做的事与该承担的责任,就只有在那种时候,大家才会在窗体里看见组长的程序链接,以及课长的审核。
流言盛传,组长一定是老板的什么人,才会这么拼命地为公司工作,刚来没几年就爬上组长的位置,甚至还让整个组多扩充了一间办公室。
真相究竟是什么邱宥翔不知道,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组长之所以能这么不要命地工作,估计也是在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或许同x_i,ng恋看似没有成家养孩子二十年的花费,却不可避免地要面对养老的问题,现今就连女人都有高比例的孤独终老,同x_i,ng恋更是不可能人人幸福美满快乐一生的。
他相信组长不是个天真的人,或许他这么认真工作只是为了他自己。
“新人,发什么呆呢?我们家的组长很帅吧,公司里最值钱的黄金单身汉非他莫属了,啧啧集高富帅于一身的j-i,ng英啊!哥再年轻十岁也拼不过他。”
邱宥翔的脑袋忽然被人轻敲了一下,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就盯着站在会议室门口与客户寒暄的组长看出了神。
“你啊,就好好地看着组长的背影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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