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透明的轻纱,只能作为装饰出现,要是作为大氅的表面,估计会钻出一身鸭毛。
“用不着?这可是当下流行的轻纱缂丝呢,这在上京,可是那些个夫人姑娘们的喜爱之物。”蒋秋白做过调查,他知道这家人是地地道道的农家人,没出过远门的,但是他也没说谎,现下,这种纱锻缂丝可是那些世家夫人的钟爱之物。
蔷薇抚了抚她的袖子,淡然一笑,“这种纱锻是好,制作大氅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手续较麻烦,毕竟轻薄,但是折合成品的价格么,也就是相应提高了。”
小样的,敢给老娘抬价,羊毛出到羊身上,最后的成品还是要给你的。
蒋秋白无语的看着蔷薇,这丫头长大后前景不可限量,“姑娘真是巧舌如簧,也罢,如今既然合作,这种缂丝就按照三两银子一匹,就当一种装饰罢了,需要的话直接给掌柜的招呼就行。”
蒋秋白也明白,所有制作布匹的世家,都知道这种缂丝其实制作简单,其主要作用就是一种外在装饰而已,稍微贵重的原因就是染色不易,但到底用处不算大,因此制作都不多,反倒因为物以稀为贵,价格一直不错,但是销量也不是太高。
相互签了文书之后,蔷薇和郑茂成一快坐着蒋秋白的马车去了县衙做备案之后,文书就正式生效了。
因为李氏从那天回来就没停过,倒赶制出一批薄的大氅。总共有十五件,加上上次留下的一件,刚好十六件大氅,都是眼下能穿上的。
押金一千两加上货款两千八百八十两银票又被蔷薇收进了腰包。看着账上的数字提高了,蔷薇眯着眼睛呵呵直笑,他们家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只不过,她家的绣娘还是不多,产量跟不上,和李氏商量下,还是再雇几个绣娘比较合算,但是村子里做得好的,已经没有了。
最后家人一合计,还是去人牙子哪里再买几个,安全有方便,再说她家现在不差钱。添置几个丫头婆子,也好减轻李氏的负担。
打算好,郑茂成和蔷薇一块去了镇里找到赵牙侩说明来意,想挑几个会绣活丫头婆子,立刻被赵牙侩领着去了专门安置女人的院子。
“据我所知,每个丫头婆子都会做绣活,只是这好坏的话还要姑娘的火眼金睛来辩。”赵牙侩边说边指着这个院子,“我经手的所有女眷都在这个院子安置,咱们进去看看吧。”
蔷薇走进院子,看着院子里忙忙碌碌的女人,不是等着被卖么?怎么会这么忙,看着倒像个作坊,蔷薇不解的看着赵牙侩,“看着她们都很忙碌的样子。”
“嗯,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每天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吃的用的花费也不少,总要为她们找些事情做的,我们做牙行的也不容易,多少可以减轻点负担。”赵牙侩也没隐瞒,直接说明了意思。
蔷薇点点头,“开源节流,是个好办法。”
“让姑娘见笑了。”赵牙侩是个粗人,只想着不做赔本买卖就行,至于什么意思,他也不在乎。
“姑娘你是进去看,还是我给你都叫出来再挑?”赵牙侩询问着郑茂成父女,但是眼睛却看向蔷薇的位置,做他们这一行的,最注重的就是眼力价。
他也早就看出来了,别看小姑娘年龄小,是个当家做主的。
“不用叫,我们自己看看,也好挑几个能干的。”说着蔷薇就顺着院子转了起来,那些个女人婆子见进来个小女孩,颜色一亮,但是看到她的穿着,刚才的那股子热情劲就没有了。
看样子也不是有钱人家的姑娘,还要自己来挑下人,估计家境也不怎么样。有些人没了这个心思,转身做着身边的活计。
蔷薇一一的看过,勾起嘴角,你挑人,人也挑你,看了一圈,到有两个婆子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入了蔷薇的眼,她刚想让赵牙侩把人叫过来问一问,就被一个尖利的声音给打断了。
“你这个死丫头,咋又打翻了水桶,你到底会不会干活啊?去,重新打水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去打水。”
听着声音,蔷薇看过去,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正对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劈头盖脸的教训着,估计那丫头已经习惯了,低着头也不反抗,提着水桶就往水井边走去。
“真是的,天天的跟个林黛玉似的,可惜没那个命,一样得伺候人。”那妇人一撇嘴,一甩帕子,扭头走了,路过蔷薇身边时,只是愣了下,也没停下,就走过了。
蔷薇来到刚才小姑娘打翻水桶的地方,低头捡起一个帕子,看着上面绣着一簇芦苇花,好像能随风摇摆似的。再看她拼命拉着水井的绳子,只是力气有限,怎么也提不上来,看着脸都憋红了。
“那种体力活,不是你应该干的,放下吧。”蔷薇走过去,把帕子递给她,“这是你绣的么?”
“啊?是的,我绣的。”小姑娘一惊,手里的绳子也脱了手,扑通一声,水桶又落到井底。看着小姑娘一脸懊恼,蔷薇乐了。
“你愿意跟我走么?保证不让你干这么粗重的活计,只要绣绣花就好。”说完,蔷薇鄙视了下自己,她是在拐诱人家么?
“跟您走?去哪里?”小丫头很懵,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一脸警惕的看着蔷薇,“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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