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童看了两页就扔到一边,“当着大家的面削削他的脸,主要批评他异想天开,以及功底不扎实。然后再找人去安慰他一下,赞扬他很牛。具体怎么样你看着办。”
郑经理一听这指示,拼命琢磨部门里谁适合给自己唱黑脸,愁眉苦脸地走了。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裴佳木把笔记本一合,坐到他旁边,“我去刺激他不是更合适?刚大学毕业就比他更受肯定和器重的身份,事半功倍气昏他。然后让郑经理去安慰他好了,同为打工者刚好倾诉一下老板的残酷无情无理取闹。”
季童弹弹他的脑门,“安分一点,不要随便给自己树敌。兔子急了还咬人,这个刘升龙就是个重度晚期中二病。不需要你做什么。”
“好吧,我会很注意自己安全的。”裴佳木点点头,他理解季童因为曾经的事故变得对自己过度保护,对他的一些限制行为也都尽可能配合。
季童见他一句不反驳直接就同意了,反倒有点儿愧疚,没人比他更了解裴佳木的x_i,ng格,两个人都是男人,心里的抱负不比任何人少。
而目前,裴佳木对自己的情况是完全弱势的被保护的一方,这就好像雄鹰被关进鸟笼子,时间长了会不高兴吧。
“我不是想限制你的行动,只是,”季童抹了一下脸,剖析自己的情绪,“我非常害怕,生怕万一哪一点儿看不到你就遇到困难,如果你觉得我保护过度对你造成不便,一定要告诉我。”
裴佳木眼睛弯起来,抱住他的头,“来来,我的肩膀也给你靠一下,我知道以前那次太吓人了,我自己也担心,小心无大错。我不会介意的。”
季童闷着脸“嗯”了一声。
两个人抱在一起整温情时刻呢,屋里的内线电话响了。
季童接起来,陈姝稳重温和的声音报告,“季总,有一位姓刘的女士想要见您。”
季童被打断抱抱,有些不爽,“我记得今天没有会客预约。”
“是的,”陈姝停顿了下,也有些不满意的样子,“但是她说有非常必要的理由,而且、她没有通过前台总机,是直接打了我的手机找过来的。说告诉您她是刘升龙的堂妹,您就会见他。”
陈姝初接电话的时候有些疑惑,作为季童的秘书处处长,她的手机号不算机密。
但是她对季童的作风非常了解,这个老板虽然没有公开出柜,稍微有心的人都知道至少他是更喜欢男x_i,ng的,这姑娘不可能是因为感情问题,也没有哪个名媛敢直接这样送上门,尤其还通过秘书。
万一秘书是个喜欢八卦的,传出去了可就丢大人了。
所以她出于职业习惯盘问了几句,这位姑娘东拉西扯不愿意说重点,还套问公司里的事情,直到自己说要挂电话,她才说了这么个理由。
那个刘升龙,她更清楚了,前几天刚被降职当助理的关系户,这关系户的堂妹……
难道是那边家长派过来当说客的?
季童停顿了下,这是那位刘升龙自诩为继承人的刘总的亲闺女了,正经八百的真继承人,“问问她在哪里,见面要做什么?”
“是。”陈姝吁了口气,给那个姑娘回电问人在哪里。
刘欣欣爽快的很,“我就在你们公司对面的茶座,整个下午都在,已经告诉服务生我在等人,进来说找刘小姐就好,有包厢,季总方便随时可以过来。”
陈姝又给季童回报她的地点,末尾补了一句,“前面跟我聊了几句,听起来对我们这边情况很了解,做了许多功课。”
“知道了,我直接出去就下班了,有紧急情况电联。”季童放下电话开始收拾桌面,“那位说就在对面的茶座,一起过去吧。”
之前就搜索过刘欣欣的事迹,裴佳木也跟着收拾,“你猜她会不会直接要求结盟?”
既然能找过来,就肯定不是个一般逛街喝茶做美容有钱人家小姐。
“陈姐说她讲话是个爽快人,而且在米国读书好几年,能去华尔街实习,应该是个果断的人。”季童边走边琢磨那些资料。
两个人很快到了公司对面茶楼,推门进包厢就闻到一股酸甜的果茶味道,季童走在前面,“刘小姐?”
刘欣欣把手上的电子书放下,推了推黑框眼镜,上下打量了他两边,才端正有礼地站起来伸出手,“季总,久仰大名。”又看向他身后,“这位是?”
“我的助理。”季童在刘欣欣对面坐下。
包厢里是个不算小的圆桌,裴佳木就在季童身边坐下,客气地冲刘欣欣点点头,并不说话。
刘欣欣把水单推过来一份,“可能一时半会儿聊不清楚,季总想喝点儿什么?”
季童随意把单子推给裴佳木,“我不觉得跟刘小姐有特别多的事情可以谈。或者,您今天是代表您父亲来跟我谈项目的吗?”
刘欣欣愉快地笑起来,露出八颗牙齿,非常可亲,“当然不是,我书还没读完,哪能谈什么项目,”说着表情沉郁了一点,“唉,就算读完了书,也不一定能进公司谈项目,季总真是太高看我了。”
裴佳木在看水单的间隙里抬眼打量她两下,这姑娘倒是个高手。
刚才陈姝说她是爽快x_i,ng格,这几句话透出来的七回八转,又跟那些有话从来不直说的闺秀一个样子了。
季童往后一靠,“那么,刘小姐今天大驾光临一定要见我,是有什么事儿?”
刘欣欣在心里叹气打了个勾,这个季总,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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