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太丢人了!这让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没事儿!”沈亦儒很有大人模样的安慰她,“姐你这还算好的,我还见过一喝醉了发酒疯就胡乱唱歌跳舞脱衣服的,那才叫好笑呢,你这根本不算什么了。”
是啊,事情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你自然无所谓。木乔恨得直咬牙,往弟弟身上拳打脚踢的出气,“你个二百五,看我不对劲,怎么不快些把我拦住?”
沈亦儒一肚子委屈,“那也要拦得住呀,当时谁知道你要干什么?要不是霍三哥赶紧打发人把你送走,那还不知要闹出什么笑话来呢!”
全是他惹出来的事,怎么好象还是他有多大功劳一般?木乔恨得牙痒痒,“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跟那种人好上了?还叫得这么亲热!”
男人的情谊就是这么古怪,有时明明互相看不顺眼,可是打一架,或是痛痛快快喝一顿酒,就能缓和很多。
沈亦儒老实交待,“下午三哥到我这儿来了一趟,说你和他……”
木乔骇了一大跳,“他说什么了?”
沈亦儒有些奇怪,“他没说什么呀,就说上回跟你去骑马,捉弄了你一下,惹得你生气了。不过三哥说,此事全是他的错,他已经想通了要给你赔罪了。还说过两日要带我们上街去玩,费用他全包了。嘿嘿,姐,那咱们又省下一笔了!”
这小子,眼皮子恁浅,这么容易就被收买了!木乔暗自磨牙,扭头要回房去寻思复仇大计。
可是沈亦儒眼尖,瞧见她衣领底下的那一点红痕了。不禁奇怪的问,“这么大冷的天,难道还有蚊虫?姐姐回去让丫头们晒晒被子,再抹些药吧。”
木乔莫名其妙的对着镜子一照,顿时整个人都窘掉了,脸上烧得滚烫滚烫,连招呼也来不及打,就飞也似跑了回去。
静下心来想一想,模糊印象好象是梦到霍老三了,然后怎样……她又记不得了!木乔把脸埋进被子里,捶床砸被,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才会去跟人拼酒的啊!
正月初二的夜里,因为生产有功,接了父母弟妹来城阳王府团圆一日的佟家大少n_ain_ai王氏,静悄悄的去了。遗下一个呱呱待哺的男婴,总算是给佟正义留了个后。
因在新年,据说佟府请了“高人”指点,说八字相克,不宜大c,ao大办,只在家中停灵一日,便将王氏的棺椁移到城中一座僻静的尼姑庵里。就请那里的几位师太超度七七四十九日,再发丧便是。
而当夜那放置棺椁的灵堂里突然出现了奇异的动静,几个师太皆是女流之辈,除了不住的念佛,根本不敢过去瞧看。只隐约见得几个黑影晃动,不过很快又消失了踪影。
第162章 异变【为蜜桃宝儿加更!】
捱到天明,再大着胆子去那儿瞄了一眼,但见灵堂之中仍是纹丝未动过的情形,师太们这才放了心,只当昨晚的黑影是自己花了眼所致。
王家人虽然人单力薄,但自家闺女为了给佟府传宗接代而失掉x_i,ng命却落得这样待遇,心中自是大为不平。
一身学究气的王老爷子都提前作了篇几千字的文章,想找佟正恩去引经据典的讲讲道理,可是根本见不到人,只有女婿佟正义小露了一面。却是鼻青脸肿着,给棉袍遮住的双足之间似还有细细铁链拖动的声音。说起话来也是遮遮掩掩,没两下就给管家作主,送了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了?谁也闹不明白。但王老爷子再如何的不通庶务,也受不了这样的气,回家就添了病症。全家人心里都隐隐猜到,自家女孩儿的死,没那么简单。奈何无权无势,只得忍气吞声,把此事暂且按捺了下去。
而他们不知,此时的佟家,也颇不平静。
“你休想!”杨婉真忿恨的瞪着面前温文尔雅的男人,犹如瞪着一条毒蛇,直恨不得他立即就被天打雷劈。
佟正恩柔柔看着她,目光里却透着一股y-in寒,“郡主何出此言?你我夫妻本为一体,为夫若有什么荣耀你也光彩,但我若有什么烦难自然也该由你分担一半。十万两确实不是小数目,但对于城阳王府来说,还是出得起这笔银子的,郡主又何苦如此决然的伤为夫的心呢?”
“佟正恩,你到底还要不要脸?”杨婉真嘶吼着,目光里几欲喷出火来,“这几年,我们王府一共拿了多少银子,你自己数过没有?就算是父王母妃再疼我,他们封地的出产毕竟也是有个限度的。现在是你那不争气的哥哥欠下赌债,还把我的许多陪嫁换成了膺品,你不去找他索要。凭什么要我家来替他还债?难道我们家就天生欠了你们家的么?”
佟正恩垂眸把玩着手中的一块洁白如羊脂的玉扳指,“郡主没欠我们家。只不过你既是我们家的媳妇,便注定要与为夫一起承受这些苦楚。你也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有些家丑是不能外扬的。对么?”
杨婉真的目光落在他手上那个白玉扳指上,又恨又苦,忍了半晌才道。“佟正恩,十万两你不用想了,我绝对是弄不来的。至多三万两,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法子。大家不过一起拼个鱼死网破罢了。”
“不行!”佟正恩收敛了笑意,开始讨价还价,“八万两。不能再少了。”
“那你把我这点首饰衣裳也全都拿去当了吧!”杨婉真愤而抓起自己的梳妆盒,一把摔到他的脚下。一盒子的金珠玉钗滚落出来,一地的光华流转。
她忽地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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