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雷虽然没对他起什么歹心,却也没觉得欧阳碍事——要讨厌他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永远有办法把生气的“大人”们逗得笑逐言开。
就当放了个会说话的玩偶在床上好了。
但是,这个玩偶可不一般哦!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小子就悄悄摸摸地爬上了于雷的床,凑在他耳朵边上嘀嘀咕咕的。于雷也就那么自在地躺着,由着他在自己身边尽个地耍可爱。
臧玉在一边看得异怪:“你小子也真神,先是那什么陈可,现在又是欧阳,行!就等着你把这些大帅哥小帅弟的分流完了,那多出来的美女就有咱的机会啦!”
“少扯淡啊~”虽说这话听着挺舒服,可必要的辩解还是少不了的,“你要就直说,改日把咱们欧阳弟弟让你受用两日……”
话还没说完,欧阳便借机叫唤着翻身把于雷压在了身下,他的气息热乎乎地喷吐在于雷的脸上,长长的刘海都扫到了他的额头。
于雷有点恍神。要说他身上的这个漂亮男生一点兴趣都没有,那实在是太假了,再怎么说,他毕竟还只是个喜欢男孩的十八岁男孩而已。
他伸出手半开玩笑地在欧阳的背上lu 了lu ,他多么希望这是属于那个人的脊梁骨呀!
被欧阳挑起来的情欲,只是让他越发迫不及待地想要实现在陈可的身上。他已经等得够久的了!
跨过那条线,捅破那张纸……现在不做,还要再等几年?如果凭着他们现在的关系陈可都依然无法爱上他,那么……也许他就永远不会爱上他了。
尽管需要冒一个不大的风险(他自认为),但于雷认为这是必要的。
好不容易过了没有他的两个星期,于雷回到了学校。
他兴冲冲地推开210的门,却只看见陈可可怜巴巴地躺在床上,右脚裸露在外面,脚踝上起了好大的一个水疱。
“怎么了!”他两步冲到了陈可跟前,蹲下来察看他的伤势。
陈可有点害羞,把脚往回抽了抽:“没什么,不小心烫着了。”
于雷不忍心再往伤处看去,他在床边坐下,轻轻地拂了拂他的头发,从口袋里掏了一个小兵马俑出来,递给他:“没什么好的,就买了这么个玩意,不喜欢就扔了吧。”
“说什么呢!”陈可斜了他一眼,“我捶你啊!”
他说着拿起枕头边上的小狐狸,往于雷鼻尖上砸了一下。
“呵呵,我这是自作自受啊。”于雷笑着说,“你这得每天换药吧,我送你去啊。”
“不用啦,他们有车,而且又是一个宿舍的,比较方便。”陈可的回答比较符合有理x_i,ng的逻辑。
“我有背啊。”于雷笑着辩解说。
“拉倒吧,知道我哥就是干粗活的人。”陈可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
从那次以后,于雷就很少见到陈可了。起先,他在晚上还能时常去找他,后来夜里也难有见面的机会,就连发给他的短信都回得少了……
于雷有些忐忑。尤其在这样的时候,和不相识的人在图书馆里,坐在他们平时坐的位置上,他想起他们以前的对话,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心烦意乱之中,这个男孩天马行空的幻想力再次有了施展的空间。
他为什么冷落我呢?为什么呢?
我无意中说了什么话得罪了他么?但他不是那种人啊……
或者,或者……难不成他有了女朋友!
还是,还是……还是他并不象我想象的那样需要我?
再不然……再不然就是这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我们根本就不曾有过那种种暧昧和甜蜜?!
是啊,只要两天没看见他,我就觉得他是在冷落我了,可人家并不一定这么觉得呀!
唉……
到底是为什么呢!在伤病之中,这难道不应该是他最可以粘着我,依赖我,冲我撒娇的时候么?小可,只要你开口,就算是成为你的奴隶我也愿意!别说是背着你去校医院,就是去301又有什么难的!
他的焦虑日复一日,却不可能从陈可本人那里得到证实或者安慰,因为他毕竟没有欧阳的那种野劲。所以他就只能巴巴地瞅着每个星期的例会,希望能从张树那儿套出点话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最近的话也少了,关于陈可他也就只肯说到受伤的事,至于感情方面的问题则是一概缄口不言。
这么一来,局面就真得有些令人紧张了。以于雷对他的了解,张树的口无遮拦只是平日里的事,而对于自己和朋友真正的隐私,他向来是守口如瓶的。因此,对于他的沉默,于雷很难做乐观的理解。
就在这煎熬的时刻,张树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那是一个周末,他用手机发来了邀请及事由:“出去喝酒吧,郁闷。”
既然他自投罗网,于雷当然没有错过这个大好机会的理由,他一定要知道陈可最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久没有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们在西门外找了一家烧烤店,在露天的板凳上坐下,各自闷了一口刚开的啤酒。
“咱哥俩也挺长时间没聚一回了。怎么着?不郁闷就不想着哥们了?”于雷放下酒瓶,开口说道。他的谈话技巧不会让自己的意图直接地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底下。
“是我错!”张树又闷了一大口酒,“这事不找你,没法跟别人说……”他用手掌在脸上来来回回地摩擦着。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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