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子,你若再缠着我,小心我剑下无眼。”郭导略带怒气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此时哪里是我跟着你,你还提醒我小心,刚刚是谁二话不说提剑就刺的。”梁筠寒左右招挡一下苦笑着说。
“我只道喜欢偷偷跟在人身后,非j,i,an即盗。我又不知道是你。”
“那你此刻知道了,为何还不停手?”
“………”郭导不说话,仓邈听到剑击之声更甚,知道郭导不说话,更凶狠的盯着梁筠寒打。然后就听到梁筠寒的苦笑声,“郭兄,你从早上打我到现在,你不累么?你不累我都累了。咱坐下来歇一会儿?解一解咱的误会可好?实在不行,咱歇一会儿再打?”
“梁公子请自重!”郭导声音更低,却更清晰,一闪身,出现在了仓邈面前,正巧与仓邈打了个照面。郭导一愣,脸一红,收了剑。
仓邈大眼一转,笑到:“我看我们来的真不是时候,耽误你刺他两个窟窿。”
郭导脸又是一红,“剑杀贼,他又不是贼。”
“他不是贼,你打得那么狠?”
郭导脸一红到底,刚想辩解,那边梁筠寒也收了剑走了过来,笑道:“哪里,郭兄与我闹着玩儿呢。”
仓邈心里偷偷一笑,嘴上说:“既然闹着玩儿,闹也闹够了,坐下来休息休息吧,梁公子,你可有好法宝?这湖边景色这么好,就是冷了点啊。”
梁筠寒呵呵一笑,从灵宝袋里取出来一个小物件,是个袖珍的八角亭,晶莹剔透,五彩斑斓,手上灵力微入,向湖边一丢,那八角亭滴溜溜不断放大,不一会儿就停稳了。这亭子就算放到正常大小,依旧晶莹剔透,五彩斑斓,阳光明媚映照下,直乱人眼。
仓邈被晃的睁不开眼,心想,这梁筠寒怕不是被郭导打了脑袋打傻了吧。一个亭子,这么扎眼,若不是脑子被打坏了,就是这家伙原本就脑子少根筋?
那边梁筠寒手一挥,晶莹的五彩亭幻化成了温润的玉色,整个亭子变成了玉白色。一块匾额横在亭上,上书“万色”二字。
梁筠寒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仓邈几人进去。仓邈好奇的围着亭子转了一会儿,奇怪亭子如何瞬息幻化色彩,然后转念又想到什么,敲敲亭柱问道:“我说梁筠寒,你怕不是被郭导打坏了脑袋?这样一个四处漏风的亭子,如何暖人?”
梁筠寒就笑,看了看郭导,瞧见郭导自从见到亭子就紧皱的眉头,笑着说:“此亭名为万色,顾名思义,色彩变幻万千,而且此亭自带空间结界,冬暖夏凉,是个十足的休闲好法宝哟。是吧?郭兄?我记得这亭子好像还有个飞天的功能?我为何这么多年都没成功过?”说着望向郭导,歪了头,俊美的脸微微的笑,眼神里只有看着郭导的时候带着的无限温柔。
郭导白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问我做什么,你的东西,我怎会知道。”说着率先走了进去,在亭中的四角桌边坐下。
梁筠寒撇撇嘴,也跟了进去,仓邈和少卿还有龙侯也跟了进去。亭中果然如梁筠寒所说,温暖如春。
仓邈从灵宝袋里拿出了刚刚吩咐小二准备的吃食酒水。给梁筠寒倒了杯酒,笑着问:“梁公子果然是土豪,这样的法宝都有,可是,除了休闲,还能做什么?我想除了你,也不会有人再去搜罗这种东西了吧?”
梁筠寒接过酒,嘿嘿一笑说:“这可也不是我搜罗的,这东西是…哎呀!”他话没说完,郭导那边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踩了他一脚,疼的他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仓邈看着郭导,问:“郭导你莫不是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郭导头一撇,闷声道:“不知道。”
梁筠寒苦笑:“怎会不知,这东西就是郭兄炼的啊。”
郭导一听,狠狠的盯了一眼梁筠寒。梁筠寒耸耸肩,讨好的笑着。
听到这,少卿也奇了,没想到郭导修为低微,却在炼器方面有这等天赋。但转念一想,他是郭荃的养子,郭家是炼器世家,会出郭导这样的人才也是理所应当。
仓邈眼瞪了老大,看着郭导道:“竟然是你炼的?”
郭导一扭头,不理他。
仓邈跳了过去,脑袋歪在郭导前面,“那刚刚梁筠寒说,这东西可以飞?你让他飞起来呗?”
郭导被仓邈突然贴近的脸吓了一跳,拧了眉毛,小声道“他自己怎会不知。”
仓邈就笑,“你自己做的东西当然你最了解啊,你让它飞一个呗?咱到湖心去,那里肯定更好看。”
郭导原本不想,但瞧大家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他脸微微一红,手上催了灵力,在亭中石桌上轻轻一拍,也不知道如何c,ao作,万色亭忽然稳稳的离地而起,朝着湖心缓缓飞去。
仓邈高兴的跑到亭边,挨着亭边坐下,脚在外面荡啊荡,笑的很开心。却被少卿拉着手拉了亭中桌边。调皮的朝少卿吐吐舌头。
那边梁筠寒一直盯着郭导不肯放眼,不管郭导如何挪动,都躲不开他灼热的眼神。把郭导瞧的不自然的拿手抓了剑柄用力搓啊搓。
龙侯坐在仓邈和梁筠寒中间,刚刚好左边是仓邈少卿,右边是梁筠寒郭导。他一个人,左看右看干脆不看,面无表情,自斟自酌。
湖心依旧无风,湖面碧绿如洗,湖水清澈却深不见底。奇怪湖里并无鱼虾水草。周围的奇石已经小到看不清。
“这湖里为何没有鱼虾?”仓邈也是瞧见了这怪处,抬头问梁筠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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