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让帛锦一顿,顿了许久,等到阮宝玉脖间鲜血顺着血槽流了他满手,他这才抬头:“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都听侯爷的,对侯爷一腔赤忱,死生不计!”
阮宝玉也绝对是花痴无畏。
帛锦的眼于是慢慢眯了起来,将身立直,逼近了他:“你的意思是你待我赤忱,什么都愿意从我?”
“是!”
“包括被这样的我压倒?只痛不快?”
帛锦立刻又沉声跟了一句,不等阮宝玉反应,已经贴身上来,就着他颈间热血,将一个s-hi漉漉的吻盖上了他唇。
一个……吻。
天外飞仙似的一个吻。
阮宝玉当然不会拒绝,只是有点意外,意外到脑门充血,有那么一瞬只以为自己已经昏厥。
帛锦的这个吻是负气森冷的,可技巧仍是纯熟,气息在对方唇齿间流转,七分挑逗两分霸道一分戏弄,轻轻巧巧的,就把阮宝玉的魂魄差点吸了出来。
阮宝玉已经脚不沾地,被他拦腰抱在怀里,脖间鲜血汇做一股急s,he了出来,可却一点也不觉得疼痛,两只手略微迟疑,一下就环住了他腰。
帛锦的双唇于是下移,吻上他颈,伸出一截舌头,描绘了他伤口的形状,接着又将他血上推,送进他口,又开始一气长吻。
血腥的粘腻的味道,这是不折不扣情欲的味道。
两人于是纠缠得更紧。
阮宝玉的下身也就在这时再正常不过地立了起来。
可就是这一立,帛锦却突然之间猛醒,眸里紫光一凛,身子也立时跟着僵硬。
阮宝玉这时已快飞仙,哪里还能察觉,一双手只记得使力,想将他抱得更紧。
可这一抱……,显然已不合时宜。
历史于是重演。
帛锦单肩使力,只不过使了一分内力,那宝公子便好似一只米袋,被他“砰”一声甩出了门去。
脖子上流了起码三碗血,然后又被人过肩一摔,要是个正常人,便不死也残了。
宝公子的非凡之处也就在这时体现了出来。
身心俱受重创之后,他居然还能立起,还一步步又走上前来,走得很认真,居然好像在数步子。
“十步,这次侯爷你把我摔开了十步!上一次你摔我的时候起码有十二步!侯爷,我离你越来越近了!”
等走到帛锦跟前时他雀跃,居然又是咧嘴,笑得宝光璀璨欢欣万分。
到了第二天,阮宝玉还是觉得这一定一定是场梦,人昏昏沉沉,一直托着腮在大理寺发呆。
一旁李延也在,今天带了他的肥猫来,一边摸猫咪肚皮一边拿眼斜他:“沈落的案子就这么结了?自己把自己脖子扭断,你扭一个我看看。”
宝公子毫无反应,继续托他的腮发他的春梦。
李延就有点稀奇:“怎么你今天不瞧案子,连公家的茶居然也肯不喝?”
“不喝,我嘴上有仙气,就算不吃不喝也能抵饱。”
“……,成,不吃不喝随你。那你总该看看案子吧,你一整天没做正事了。”
“不看,你一人看。等忙飞了你就没空喂猫,省得你作虐,把一只丰神俊朗的碧眼黑猫喂成团肥r_ou_。”
李延就有点气喘,恶狠狠盯他,又恶狠狠把只卷轴硬铺到了他眼前。
——永昌银矿。
只看了这四个字宝公子便蹙起了眉,很正经说话:“我不能看东西,我脑仁被敲过,现在头疼!”
李延也立刻正经:“头疼我替你找根带子绑额头,阮少卿您稍等。”
“没用。现在除非拿侯爷的发带绑我额头,否则我绝对没法看东西。”
阮宝玉轻声回了句,拂拂袖,很快就端着方步出了衙门口。
忙到半夜,李少卿才回到李府,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件新内衫,差下人裁成袜子。
袜子做好,他就日夜穿着,硬熬了三天三夜,没脱也没洗脚,就这么一直套着。
到第四天,这袜子便成了宝,他先把它脱下,挨个又搓了遍脚丫,然后才选了只味道更甚一筹的,“哗”一声撕出一条,小心地搁在官服袖口。
一切都安排好,第二日他照常去大理寺,照常去见那个整日发飘不做正事的阮少卿。
天可怜见,帛锦侯爷这天无聊,居然来大理寺巡视。
机会来了!
和阮宝玉略说两句之后帛锦告辞,他于是也起身,跟在帛锦身后,定要送侯爷出门。
寺里大院有些不平,于是他很有理由地摔了一跤,又顺势伸手,带到帛锦,将他官袍下衣衫“哗啦”撕下一条。
这一下帛锦不悦,可他却乐开了花,从袖里偷偷掏出那一条臭布,硬撑住笑熬到阮宝玉跟前,道:“看看我是怎么对你!刚才你看见了吧,我那一跤虽然故意,可也跌得不轻,可你看我弄到了什么,侯爷贴身衣衫上一条布!!”
“头不疼了吧。”
“嗯!”
“侯爷的味道怎样?”
“那还用说,肯定是仙气飘飘!”
片刻功夫之后,阮宝玉戴着那根长带,不仅脑仁不疼能看案子,而且还一心二用,居然想起了一件要紧事。
“先前那个因脑仁案被捉的疑犯呢?没放吧?”
“没。你不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放,说你还要审。我就奇怪了,既然已经查明人家是冤枉,你还审个什么劲。”
“去把他传来。”宝公子一扬那仙气飘飘的长带,顷刻间恢复他过目不忘的本领:“还有,前几天你给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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