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很快倾盆而下,少主的马车又行得极快,让枫极非常忧心他这样的身子怎么能淋着暴雨如此急行。因为不敢让少主发现,他一直保持着一定距离追在后面,谁知竟然数次差点在迷茫的大雨中被马车甩掉。冒雨行了近两个时辰,连枫极都感到有些吃不消时,才看到少主似乎支持不住,远远地在破庙处停下歇息。他也连忙将马藏在隐蔽处,潜入庙内守候。
由于云夜功力大失,身体衰弱疲惫,并没有发现他。直到那几个不速之客闯进庙内。
当枫极看到少主剑芒闪烁地挥出流云剑时,心脏紧张得几乎要停止跳动,终于按耐不住,暗中出手相助。他虽然做的极为隐秘小心,可是又怎么能瞒过云夜的耳目,到底还是被发现了行踪。
云夜已经无力说话,任由枫极扶着自己坐倒在地。体内真气四处乱窜,终于还是伤到胎息。只觉得腹中的疼痛一阵紧过一阵,一阵剧过一阵,整个人都禁不住要痉挛起来。夜晚的凉风和着雨丝刮了进来,早已s-hi透的衣襟经这寒风一吹,顿时冷若寒冰,连枫极都不禁被这寒意惊得发颤。
云夜心知不好。虽然枫极的内力透过背心缓缓流入,将紊乱的真气渐渐压下,可是腹中的剧痛却没有丝毫缓止的迹象。他日间听闻云珂的消息,j-i,ng神上的刺激已经影响到胎儿。下午又冒着暴雨颠簸急行两个时辰,胎儿躁动多时,好不容易服了两颗九华凝露慢慢缓了下去,刚才却又一番激斗,只怕胎儿终是受了伤。自己刚才虽然心中怨恨过它,但这孩子毕竟是自己千辛万苦为云珂求来的,若真不保,实是心痛之极,何况云珂对它又是何等期盼。
云夜紧紧药着牙关,疼不出声。又念及云珂,更是痛入心扉。双痛齐下,纵是他这样冷硬之人,也要受不住了,脸色煞白,大滴的冷汗不停从额上坠落。
枫极不断输入内力,却见少主毫无转好之象,也知是胎儿之故,情形不妙。不由手足无措起来,暗恨自己当年怎么没在万花谷多习些医术,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主如此受苦,无能为力。
云珂!云珂!云珂!……
极痛之中,云夜在心里不停地唤着这个名字。
也好!若云珂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便和这孩子一起去陪他便了,黄泉路上也不让他寂寞。
感觉身下有液体缓缓渗出,云夜神志渐渐模糊起来,疲惫的身体早已瘫软,心底竟不由自主冒出这个念头。长睫迷蒙之中,恍惚见到一人锦袍裘带,缓步踏进庙来。
“云珂……”云夜意识迷茫地唤出这个名字,终于再也支持不住,一片黑暗袭来,自己已无力反抗,陷入这无边无尽的黑暗之中。
25
自从皇上呕血昏迷后,已经过了十天。由于皇上醒来后执意不肯休息,定要立刻启程赶往青州。但是皇上由于旧伤复发,身体虚弱,若是强行赶路,怕是撑不住的。于是福气大胆在皇上每日服用的药里下了浅量的舒神散,使皇上每日都昏昏沉沉,全身无力,不能上路。如此拖着,终于让皇上在这幽江北岸的凉州城内整整停留了十天。客栈周围十里,都已经布满了大内密探和月隐的人,安全无忧。
七天前收到确切消息,枫极已经找到了昭阳侯,现正在去往万花谷的路上。
那时皇上刚从昏迷中醒来,听到这个消息,不知为何,却更加忧虑起来,即刻便要赶路。福气不得已,才给皇上下了药。
福气并不畏惧皇上发现此事,毕竟在那日之后,自己面对的就已不再是明月王朝的皇上,而是与自己生息相关的主人。自己现在的身份也不再是皇宫里的大内总管,而是只为皇上生、为皇上死,只专属于皇上一人的‘日耀’。
由于云国皇室血脉j-i,ng贵,又一向受到诸多s_ao扰。所以几百年来,每一位皇位继承人,自懂事后就会为自己培养一名日耀,将自己的鲜血混和秘药,制成特殊的药蛊给日耀服用,此后生息相关,如影随形。
月隐效忠的是当朝皇上,保护的是一国之君。而日耀忠心的是自己的主人,服侍的是自己的主上。即使江山换主,皇帝易位,他福气的主人却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云珂’这个人。
“皇上。”福气端着药走进屋内,见皇上正闭目躺在床上。
云珂睁开眼,慢慢坐起身来,看着福气手中的药,叹了一口气。
“朕已经好得多了,你还要给朕服这药么?”
福气闻后,知道皇上已经明了自己下药之事,却仍然不卑不亢。
“属下是为了主上好。”
喜欢只是为你[生子]请大家收藏:(m.bxwx8.cc),笔下文学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