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曼使用了声音洪亮,他傻傻的发问通过话筒传遍了赛场的每一个角落。
学生们开始嗤嗤地哄笑起来,巴格曼涨红了脸,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温和地说:“如果我是你,巴格曼先生,我就把话筒转交给信·闻教授。”
巴格曼刚想回答先什么,余光立刻就瞥见身穿白袍的少年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好吧,你动作倒是够快的。”他嘟囔着,但是忘记了自己还开着话筒的开关,于是,又是一阵哄笑,这一回他的脸红成了猴屁股,将话筒胡乱塞进面色淡漠的少年手中,连滚带爬地下了主持台,而霍格沃茨的老校长则微笑地看着他,并为他在自己身边变出了一张宽大舒适的扶手椅。
闻信接过了话筒,想了想,淡淡道:“烛龙,俗称烛九y-in——”
“他有一副标准的伦敦腔。”潘西身边的达芙妮·格林格拉斯陶醉地说,斯科皮朝天翻了个白眼。
“——是来自中国的古老神明。”
“……看在梅林的份儿上,他们把神拉来三强联赛?”巴格曼掏出手绢擦了擦额间的汗,“魔法部都疯了。”
“你不能做到站在魔法部外面说话,卢多。”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你该继续听听我的客人的解释。”
闻信平坦无起伏的嗓音就像巫师频道的官方广播,清晰地做着解说:“夔龙、应龙、烛龙、相柳分别是春天、夏天、秋天和冬天的龙星。现在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代表秋天的烛龙——烛九y-in,别眨眼,让我在还亮堂的情况下把话说完好吗?”最后一句,闻信换成了中文。
接着,所有人都看见,在屏障内的巨龙扭过了脸,瞥了霍格沃茨的助教一眼。
“哦,他在跟谁说话?”罗恩·韦斯莱茫然地问。
“那家伙能听得懂人话,对吧?”扎比尼凑到斯科皮身边——在这之前,他就像消失了似地沉默了非常长的一段时间。
“能。”斯科皮点点头,“而且我发现校长的大多数咒语对中国本土咒语是不起作用的,想想那次波特在魁地奇赛场的半空中掉下来的时候——”
“你说的已经够多了,腮囊草。”德拉科啧了声,嘶嘶地警告着打断了他。
“哦,好吧,总之就是……你懂的。”斯科皮和扎比尼互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扎比尼将脑袋缩了回去,而这个时候,闻信正好介绍到“吹口气能大雪纷飞成为冬日,呼气能夏日炎炎,转眼即夏”,就好像要引证所言非虚似的,烛龙动了动巨大的身躯,在魔法屏障内立刻刮起了鹅毛大雪和强风,那雪花大的几乎让人看不见一米外的景色。
观众席上的同学们倒吸一口气,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看呀”,众人才将目光从那从未见过的“神明”身上收了回来,他们这才看见,哈利举起了魔杖,他闭上眼,像是在强烈地祈祷着什么。大约三十秒之后,由赫敏的一声欢快的尖叫打头,大家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看见天空中正急速飞来什么——
“哦,是火弩箭!”巴格曼接过笑眯眯的邓布利多递给他的另一个话筒,兴奋地挥了挥拳,“波特先生选择让自己变得比龙更加灵活,听说他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啊哈,妙极了,我敢打赌,克鲁姆先生作为一名国际球星都没有想到这招——一个漂亮的飞来咒。”
“加强版飞来咒。”邓布利多补充。
“是的,加强版飞来咒!”巴格曼大声笑道,“评委们该为这一项加分!一定要!”
斯科皮干笑俩声,在凳子底下踢了德拉科一脚:“他成功地把俩个学校的校长都得罪到位了——你看卡卡洛夫的表情。”
“我爸爸说巴格曼就是因为显得比较没有大脑,不然以他的资历和学识早就不该止于今天在魔法部的地位了。”德拉科叹息地摇摇头,故作老成地说,“听说他毕业于拉文克劳,一个典型的拉文克劳书呆子——哦,真不错,波特的扫帚毛好像着火了。”德拉科挑了挑眉,愉快地说。
斯科皮猛地扭头,果然比赛场地已经不再大雪纷飞,雪花融化在地上汇成水流,然后快速干涩,很快地,大地因为炎热与缺乏水分变得干枯开裂,裂开了一条条深达几米的可怕地缝,邓布利多施了个不知名的咒,这样,很快一块大的由魔法晶粒组成的画面出现在大伙面前——
现在,每一个人都能清楚地看见汗水从哈利的额际顺着留下来,在先前摔跤沾上的尘土中划出一道小小的水痕,有一些汗水甚至流进了他碧绿色的双眸中——已经是十一月的天气了,英国已经变得渐渐冷了起来,站在魔法屏障之外的人们真的很难想象现在哈利的感受——就好像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穿着棉袄在夏天的烈日高阳中飞来飞去的感觉。
“他看上去不太舒服。”一个格兰芬多怯怯地问。
“当然了,你这个白痴。”罗恩粗鲁地冲他挥了挥拳头。
“你也是个白痴,罗恩。”赫敏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她捂住了脸,“我真是难以想象,哈利正受着这样的折腾,刚才从地上窜起来的火焰烧伤了他——而在他上场的前一刻,你还不肯跟他说话!你是他最好的朋友!罗恩!”赫敏最后一声说的即大声又清晰,吸引了绝大多数学生们的注意力,罗恩窘迫地望了望四周,脸瞬间长得就像他的头发一样红。
“好了,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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