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稍稍留心,就会发现,最开始的那道悼念魔咒就是从那里发出的——而此时此刻,那个人已经将自己火红的魔杖揣回了袍子里,哆嗦着将脖子缩了缩,他撇撇嘴,踹了踹站在他身边铂金发色的那个男生:“快把你的袍子脱下来给我,我冻坏了!”
……
伏地魔的尸体被仍在雪地里,没人准备给他哪怕是一张草席。他的脑袋被邓布利多捡走了,老人说要将它做成标本摆在办公室的那些奖章旁边,而盖勒特先生似乎对这个提议并不算特别满意,俩个老头甚至为这个争吵个不停。所有人都回到礼堂——大家乱哄哄地坐了成了一团,凤凰社成员,学生,马人还有家养小j-i,ng灵,哈利被所有人围在中心,他不停地与上前来的人拥抱,握手,韦斯莱和他的家人跟在呆在一块。
人们都忙得要命,不远处的拉文克劳长桌上,懒洋洋地背靠背黏糊着俩个斯莱特林。
“死了好多人。”斯科皮说。
“看见了,”德拉科点点头,“魔法部大概也要大换血了,邓布利多已经写好了将我父亲和教父从阿兹卡班无罪释放的申请书——哦,虽然我不认为他们会高兴错过了最后这一场战役,只是蹲大牢来着。”
在远处的什么地方,皮皮鬼哗啦啦地飘过,他兴奋得咯咯直笑,到处打着滚儿唱着它自编自导的歌曲——
那群可恶的j-i,ng灵,你们活该死在可恶的东方人手上!
都说了,我们胜利了!这里是皮皮鬼大爷的地盘!
“我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斯科皮长长地打了个呵欠,他的背靠着德拉科,暖洋洋的,让人浑身提不起劲儿,“我已经接近四十多个小时没有合眼了,如果我逃过了战后整理工作,邓布利多不会给斯莱特林扣分儿吧?”
“……”
斯科皮觉得自己身后的人动了动,随即,一双干净、有些冰凉的手覆盖上了他的眼睛。
德拉科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声音中带着温和的笑意。
“睡吧,在斯内普教授回来之前,没人能给斯莱特林扣分,我还在这里。”
在那双手掌下,刺眼的礼堂光芒被遮盖。四年级斯莱特林枕着铂金贵族的大腿,睫毛轻轻颤抖了下,然后缓缓合上。他的耳边是喧嚣的人群或者是一些人的窃窃私语,然后,此时此刻的他什么也管不了了,当重要的人都安然无恙地呆在他的身边方圆百里之内,他终于陷入了一场没有任何负担的安眠。
……
三个月后。
寒冬过去,春天已经到来。整个冬天里,魔法界进行着井然有序的重建工作,几乎变成了一片废墟的霍格沃茨原本最让人头疼——然而,在某天睁开眼睛时,人们惊讶地发现,走廊俩旁的长明灯又悄悄点亮,那些原本碎裂的雕像回到了他们原本的为止,斯莱特林地窖的湖水尽数退去,除了一点挂在沙发上的水草,华丽的公共休息室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那场战斗,遥远而不真实得就好像一场过程可怕而结局美好的梦。
就如同德拉科所说的,魔法部大换血,人员紧缺的情况下,去年霍格沃茨六年级的学生们集体提前毕业,这就意味着,德拉科或许将继承他父亲的事业留在魔法部,也或许会去干点儿别的什么,总之,今天的他不会回到霍格沃茨了。
“很木奉,非常好。”
坐在斯莱特林长桌边,已经升到五年级的黑发斯莱特林压低了声音对他旁边的一个同年级男人嘟囔,级长的会长被他别在胸前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哦,尽管依旧闪闪发亮。下意识伸手去摸了摸袍子前面的会长——斯科皮依然记得当收到校长的来信时,德拉科亲手将它递给它的模样。
他撇了撇嘴:“不回来最好,我可以寻找我的第二春了。”
旁边无辜的、被迫接收抱怨的男生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第二春?马尔福先生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他已经山高皇帝远了,孩子。”五年级斯莱特林笑眯了眼,“而且,我的脸上刻了‘马尔福专属’的字样了吗?刻了吗?”
“……”
教师席上,邓布利多敲击杯子的声音拯救了这个无语凝噎的路人甲。他站了起来,面带微笑,充满了热情。
“欢迎回来,我的孩子们!”
礼堂里响起一阵雷阵一般的掌声。
“我们共同走过了最为艰苦、黑暗的时候,我可爱的孩子们,是你们的勇气与智慧亲手建造了和平与美好的今天,一切都过去了,让我们举杯,谨记那些为了胜利付出了鲜血,长眠于地下的同伴,他们永远活在我们心里;让我们举杯,忘却那些黑暗给我们带来的压迫、寒冷,它们将永远被掩埋在历史的长河中,再也不会苏醒。”
所有人起立,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祝明天。”
人们低沉地叨念着。
当他们重新坐回桌边,斯科皮开始百般无聊地玩弄手中的叉子,耳边是一些高年级在讨论斯内普教授好像没有出现的问题,不过他不感兴趣。
晚餐开始之前,邓布利多在宣布今年的教师新队伍——黑魔法防御教授变成了格林沃德,可喜可贺,看来这俩人的黄昏恋得到了一个妥善的安排。麦格教授退居二线,新任变形课教授是赫敏格兰杰,简直难以直视,还好波特和韦斯莱都滚去了傲罗办公室,不会在这里碍眼。
至于斯莱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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