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气没消,还想出手,后衣领立刻被熟悉的力道一扯,离开了狐狸的势力范围。
「原来你跟碧天一样,也喜欢狐狸啊!」见冷月跟狐狸打玩笑闹,段千豪有些不以为然,除了可供驰骋的好马外,或是打猎的目的外,他对其他兽类一向没兴趣。
「是,我喜欢狐狸,尤其喜欢在冬天的时候炖上一锅狐狸r_ou_!」冷月瞪着阿风怀中的狐狸,咬牙切齿地说。
「等过几个月北方大山下了雪后,你跟我到山上猎狐狸,顺便剥几只有漂亮毛色的狐狸皮给你做衣裘。」段千豪想到了什么,说。
段千豪没看见地下货真价实的狐狸瞪着他,却发现冷月的惊讶莫名。
「爷,你别开玩笑了,我只是个下仆,哪可能穿上皮裘招摇呢?」冷月暂时忘了自己的身分,开始想象起雪地中搜寻猎物的兴奋情景,「不过,你要真上山去打猎,我是很高兴陪着去的!」
毕竟是个练武又好动的年轻人,冷月对打猎这等活动当然兴致高昂,加上追逐猎物可以顺便训练自己丢掷暗器的准头,他是乐此不疲,况且,他还没猎过狐狸呢,听段千豪这么一说,他一下子高兴起来,忘了处心积虑逃走的事。
段千豪见他不再闹别扭,心情也开了,说:「猎狐狸不算什么,有一种白貂生x_i,ng狐疑狡猾,更难抓,今年我们就上雪山找找看——」
价值千金的白貂?冷月乐了,脸上两个酒窝又随着浅浅的笑浮了起来,润润的脸颊透着喜悦的神采,纯真天然。
段千豪看着云开般的笑脸,有些个怔忡,突然间往舱内去了,进入摆设雅致的小居室中,沉默地坐在傅湛海身边,脸色y-in晴不定。
傅湛海放下手边的几张纸卷,含笑问:「大哥,你的胡子也留了好几年,蓁蓁妹子吵了好久要你剃你都不理,这次为了我府里一个小仆的话你就刮净了,真难得……」
段千豪瞪他一眼,「谁说是为了小月?我只是腻了蓄胡这件事,天气热,剃了清爽些。」
「去年夏天也没听你嫌胡子闷啊?」傅湛海笑吟吟,继续追问:「再说,你不是一直觉得有胡子看来比较威严、也比较有统领北方大堂会的气势?」
段千豪有些个气结,脸色不悦了,「怎么,老拿我胡子作文章?没胡子就不认我做大哥了?」
「哪来的事?」傅湛海已经习惯了段千豪的坏脸色,说:「不过,大哥,你脾气收敛点,瞧我家的小月老被你吓得战战兢兢,他还只是个孩子呢!」
提到冷月,段千豪忍不住就往舱外看,正巧对上同样朝舱内投s,he过来的眼光——清湛如水、灵秀有神的两丸大眼,汪汪得像是藏着两条乌溜溜的鱼儿。只是,当两人的目光一交会,冷月又现出了那种受惊的神情。
「怎么这样?」段千豪喃喃怨着:「胡子明明没了,他还是怕着我……」
「谁叫你第一次见到人时把他当成贼?那时你脸上凶狠得像是要杀人一样,我要是小月,肯定也怕你。」傅湛海倒是不厌其烦地解说。
「以当时的立场来看,我怀疑他是天经地义的,即使是现在,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小月他不太像一般的童仆……」段千豪琢磨着说。
傅湛海呵呵笑,「这我问过也查证过,小月原本家世良好,只是父母亲早逝,家产被不长进的叔叔败光,为了还赌债,他叔叔就透过朋友介绍,把小月押到我府里工作。」
「你都求证过了,应该没问题。这么说来,即使六年工作期满,他还是没地方可去……」段千豪的眼开始闪烁不定。
傅湛海斟酌着大哥的表情,若有所思地说:「大哥,难得看你老是把个人放在嘴上叨念着……当然,小月也的确讨人喜欢,若不是大哥你开口要求,我是绝对舍不得把他放出去的,留着跟碧天作伴也好。」
「是呀,我也奇怪为什么会跟你要他?总觉得小月比外表看来更有意思许多,想再多看一点……」段千豪已经毫不隐晦他对冷月怀有高度的兴趣。
「呵呵呵,这下子蓁蓁妹子可要吃大醋啰!她喜欢你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要是知道你居然对个小小仆人这么关心,只怕小月在千豪会里的日子不好过。」傅湛海脸上挂着笑说,却带点语重心长的意味。
「怎么能把这两件事牵在一块?小月是男孩子,我中意他来接替长兴照顾我的工作,蓁蓁妹子能对他怎么样?她可管不到我用人的事!」
段千豪生气地解释着。
傅湛海听他这么说,也只是露出诡异的笑,让段千豪有些个心虚,便站起身来,说:「我去舱外透透气。」
冷月一直站在船首,偶尔偷眼看段千豪与傅湛海两人在舱内嘀嘀咕咕些什么,心中好奇得要命,猜测两人是否正在谈论千豪会内某些大决议,搞不好跟风云堂有关?也说不定,两人在讨论自己是j,i,an细的可能x_i,ng有多大。
等段千豪笔直朝他过来,他心下暗叫糟糕:又来了,这会大疑心鬼又想盘问些什么?不、不要慌,冷月,什么样的大阵仗你没见过?区区一个段千豪,有什么好怕的?顶多苗头不对,就跳水逃生去呗!
故意无心地往船边靠,等着胡子男——哦,不对,现在没胡子了——走到身前一尺处。
挨得太近了吧?死人段千豪,要炫耀自己傲人的体魄也不能这么来。冷月心中骂得恨呼呼,脸上还是一样,堆起金童也似的笑,叫了声:「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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