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药堂堂主的密室除了他本人,便只有你能进了,而他为了替你掩藏真相,还说迷幻乃是杨道子临终前赠与他的,呵,他也不想想,谁人会在临死前赠给别人害人之物,而非保命秘药。尚有,”宋筠舟勾唇一笑,将手中的四片四季常青现出,“这四片四季常青,有三片是从金乌、张峻以及金乌小厮那儿得来,这四片四季常青上的字,组成了两句话,那便是‘后悔村前曾相会,心心相印似从前’,而这两句话的谜底便是‘梅’、‘惜’!”
宋天均面色稍稍动容,长叹了一声道:“当时我们兄弟结义并建庄,为了象征我们兄弟和睦,友谊长存,便寻了这一四季常青,刻上暗语,分别交由每个人保管。但在我们决裂后,我的四季常青便丢了,之后也未放在心上,没想到,他们一直都有留着。罢了,一切都错,都是错。”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真相
翌日,秦雁楼去找了宋筠舟。
“长老阁的人将你爷爷关起来了?”秦雁楼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身边那垂头丧气的宋筠舟,“我还以为你会偷偷地放他出来呢。”
“山庄的庄训不可毁,爷爷身为庄主,却在他人还未对自己造成威胁时,主动出手杀人,违背了道义,他被关也是应当的,我若放过他,我也会被关。只是我担心的是,他一被关,庄主之位便得易手了。我爹去世得早,依照规矩,庄主之位便得由我们五兄弟来争了。”
“我还以为是由嫡出的你来继承的呢。”
“才不呢,”宋筠舟挥手道,“爷爷为免嫡子不长进,便定下了规矩,凡是他的亲孙,皆可争夺庄主之位。可是我不想夺啊,勾心斗角什么的,我可不在行!”
秦雁楼微勾唇角,拍了拍宋筠舟的肩头:“走罢,我同你去散散心。”
“好罢好罢,真是糟糕透了!”宋筠舟高扬着手一挥,边走边道,“没了爷爷,这山庄便得瘫痪成一滩了。”
“说到这个,我倒想问你,四季常青呢,你放何处了?”
“那个啊,作为爷爷的罪证,我将其放在了我房中的暗格里,本来说交由长老阁的人保管的,但他们却说什么若你连罪证都保不住,还当什么未来庄主,呸,去他的狗屁庄主,八字还没一撇呢。啊,是了,”宋筠舟骤然压低了声音,左右看了看,“我方才又仔细看了看,感觉四季常青几处不对劲的地方,好似有人动过手脚留下了什么东西……”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地便被走动声所淹没,微不可闻。
当夜,宋筠舟因心情郁闷拉着秦雁楼到观星楼喝酒去了,他的房内空无一人。
这时月光悄然走入了浓厚的云层之中,天地如被盖上了一层黑幕,看不见光。一道黑影突然从角落蹿出,动作麻利地翻身到了宋筠舟的阁前,左右一顾,察觉无人后翻窗而入,盯着房内的箱柜便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他发现了一道暗格,打开一看,正见到里头放置着自己所想要之物,他忙将自己怀中的东西同暗格内的调换,做好后,他小心地关上暗格,飞一般地从窗而出。但接着,他便如同被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了。
啪啪啪。在阁外等候的宋筠舟高兴地拊起了掌,勾唇笑道:“你果然上当,来寻四季常青了,药、堂、堂、主?”
黑衣人目光一y-in,并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宋筠舟同秦雁楼两人,正寻找着跑出去的道路,可惜,在宋筠舟又一拊掌后,周围火光大亮,先后到来了数位长老,以及宋宇文和二公子,令人吃惊的是,宋宇文竟是被两个壮汉押来的。
“原本我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事情从一开始,便像是有人故意以四季常青来引我们发现真相。顾及兄弟恩义的爷爷,都能将四季常青弄丢,没理由那忘恩负义的金乌同张峻,还会将四季常青留在身上。且爷爷本就有心瞒杀人之事,他当然不会做这等蠢事来引导我,故而只有可能是有人有心让我发现真相,以将爷爷赶下庄主之位。你说是么,大哥?”
宋筠舟冷笑着环胸看着宋宇文煞白的脸色,再犀利地道,“当时我们在后山小屋的镜里看到前尘之景,起初我还以为是上天有灵,意外将当年之事影照而出,后来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我们便仔细搜查,发现在镜子的上方同斜上方的梁柱上,挂着两面辟邪镜,这辟邪镜外表光滑,反s,he光照十分容易,而后我们意外发觉,在房子底下有一条密道,而密道中好巧不巧便有一面宽大的镜子。我想,这便是小屋惊魂的由来罢,你们在地底将过去之事演练,利用镜子反s,he的原理,把地底的表演映照到房内的镜上来,只有夜半发出的古怪声音,那便是你们在密道里演练而发出的,至于其他的么……”他笑着朝秦雁楼点了点头。
秦雁楼解释道:“当日我在春风楼同华云作赌的时候,发现华云的右手掌心有一道伤疤,而好巧不巧,方才我给宋井验尸时,发现他的身形同华云很相似,且他的右手掌心里也有伤疤。之前也有下人说宋井死去的十日前后,他如同换了个人一样,我想十日前的宋井应该并非本人,而宋井本人估摸着先去了一趟春风楼,留下了火雷弹这一线索,接着么……哼,我们在金乌的小厮房内,发现了人皮面具,可见其擅长易容,我想既然整件事情都是有人故意引导的,那么宋井很有可能在离开春风楼后便奉了某人的命去金乌身边,将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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