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今的眼里露出一丝含义复杂莫辩的笑意。
韩远,如果是你,你将怎么选择。
“你让开。”韩远现在没心思与他耗着。他现在火烧火燎般心急如焚,急于脱身,但孟海清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样子。像根铁柱一样,杵在路的中央。
“你要干什么?”韩远耐着x_i,ng子问。
孟海清轻轻哼了一声,“我找你干什么?你觉得呢。”
“我现在有急事。”韩远咬了咬下嘴唇,“如果你想单挑,再约个时间。”
孟海清摇摇头,“择日不如碰日,我找了你几天了。哦,不对,我一直在找你。从程助理那里知道了你的存在的那一刻起。”
韩远皱了眉头。理由他不想听。他只知道一个事实,孟海清不会轻易地就让自己脱身。
只是这个时间点,他出现得如此突然而j-i,ng准,让韩远没法把这当成一个偶然发生的事件。
“早晚都会遇上,你用得着这么急?”韩远压着火说。
孟海清一笑,“我当然急。这关系到我的接下来的打算。”
他闲闲地看着韩远,“有你之前,在大家还在为能不能与东城签约发愁的时候,我已经被确认为新人王的有力人选,我是这批新人里面公认的一哥,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还有你这么号人存在,一直不露面,因为要高考,也不参加训练……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东城的老总看到你第一眼,就急着与你签约,听说是因为你长得好。今天我可真看到了,长得是有模有样……”
韩远盯着他,忽然向他飞奔了过去,跟着一脚向他的头部踢了出去。
何文今看了看时间,估摸差不多了,合上电脑,向卧室走去。
沈因已翻了个身,整个人半侧着,把自己蜷缩在毯子里。他的呼吸依然很沉,脸上的潮红倒褪了不少,只是有些睡得不安稳似的,长长的眼睫会偶尔地微微抖动。
何文今目不转睛地看着沈因。
这个人以前是他的,以后还会属于自己。
这段时间,他与他不过是走散了,现在,他回来找他,他却迷恋上了路边的风景。不过,他并不是太着急,他迟早会让沈因知道,他至始至终都只能是属于自己。
因为,他从没有打算放手。
何文今的嘴角微微一挑。
他弯下腰把毯子从沈因身小心地扯了下来。象是确认自己的东西一样,仔细打量他。沈因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上衣衣角皱皱地卷了上去,露出一段白皙的小腹。
何文今看着那块肌肤,忽然有些走神。
沈因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打开了全部的毛孔,散发着让他熏熏欲醉的气息。而腰腹的曲线,每一处承转都恰到好处,让他心动神驰。
他手下的动作先于判断,已伸手摸了下去。
这一刻,他受到的冲击是巨大的。几年没碰过的身躯,在他的手掌下,依然美好如初,何文今身上的血一下子涌了上来。
但他也只是深深地呼吸了几次,让自己冷静几秒后,把手从沈因身上退了出来。
他在沈因面前已丢了很多东西,但不能丢掉最后仅有的一点自尊。
他不择手段,不计后果,依然不过想得到来自沈因的纯粹爱情。
只是,他不愿承认,他的所谓“纯粹”爱情,在他决定离开沈因的那一刻,早已不复存在。
他后来不择手段的作法与他所追求的,更是南辕北辙,背道而驰。
何文今神思惚恍地出了会儿神,伸手把沈因的衣服扯平,又把毯子盖在了他身上,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
何文今站了起来。
何文今收拾好笔记本与其中一份文件袋,而把另一份文件袋放在了沈因的床边。一切收拾妥当,内线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何文今拿起电话。前台的服务员似乎在打着呵欠,何先生,有个姓赵的先生要找你。你让他进来吗?
何文今一愣,也不回话,只是无声无息地挂了电话。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细微的敲门声。他回过头再看一眼床上的沈因,掉头走了出去。
门外,杨云深已在等着他。
韩远的样子不像是与人进行了一场高规格的搏击,倒像是被人才揍过一顿,全身上下灰尘扑扑,凌乱不堪,而混身每个关节都痛不可言。
但他依然先于孟海清一步,从地上慢慢地爬了起来。
刚才他与孟清海一直翻滚在了地上,两人不像是在格斗,而更倾向厮杀。由于韩远的急于脱身,与下手无顾忌,迅速地让两人的格斗演变成为一场具有实质x_i,ng意义的斗殴。
韩远一开始只想摆脱对方的打法,在孟海清身上丝毫没有发挥作用,反而让自己一再濒临险境。
他无心贪战,只想早点脱身,但他心不在焉的状态,更激怒了孟海清。让他把他的去路封得死死的,让韩远一度处于自顾不暇的境地。
孟海清也翻身从地上坐了起来,只是脸上象是开了个酱油铺,鼻子、嘴角都冒着血,看起来十分吓人。韩远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拔腿就跑。
“韩远。”孟海清在后面大声说,“我离开东城了。我们还会在擂台上见面的。”
韩远回头看他一眼。
“我找到了新东家。”孟海清咧嘴一笑,鼻子的血又冒了出来。他赶紧给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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