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我x_i,ng格好,比较听话,按其他灰衣奴妒忌的说法就是比较谄媚,但凡李公公要去内堂,总是吩咐我掌灯,又或者提拎东西的机会都让我得了。
偶尔的偶尔,还能看见十五王爷那袭火红色的袍子或者听见十六爷清朗的笑声,但都是匆匆一瞥。
严管家的住处带了一个小院子,逢年过节爷李公公常摸黑前往,我则负责掌灯。
每当严管家在院外接见李公公的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可一旦握了李公公的手,那表情在檐灯下是立刻春暖花开,笑得像只风干裂了的柿饼。
「哎呀!咱们都是老哥们了,这么客气做什么?」
「哎!哥们儿是哥们儿,这规矩还是不能破坏的,否则无规矩不成方圆,这还了得!」李公公一脸严肃,单瞧这脸色,那是正派的劲。
柿饼为难地叹了口气,道:「也罢,你真是叫我为难啊!」
我站阶下心想,你柿饼为难什么咧,难道是为难被吃么?
柿饼将我们送出院门,不小心扭了一下脚,李公公哎呀呀叫得比严管家还响,心疼得将严管家臭哄哄的脚捧怀里揉啊揉的。
等严管家回了屋,我道:「李公公,我也扭了脚了!」
李公公翻了一下白眼,道:「自个脱鞋揉去!」
「您刚才不是揉得有模有样!」
「我只揉比我官大的。」
「李公公……您好谄媚!」
李公公当时就翻了脸,抽手就狠狠敲了一下我的脑门子,道:「你这个王八羔子,要不是我这张老脸谄媚,你们能天天有大白馍吃,吃到撑!」
我立即换了一张谄媚的脸,道:「李公公,我这是羡慕你谄媚的水准。」
李公公眯起老眼看我,我一脸的真诚,他突然道:.「你还真是……谄媚!」
我们一对谄媚的人走在漆黑的花园石径上,李公公道:「就咱这点水准算什么?我过去在金陵王府里见到的那些人,人家那谄媚的水准那可是化腐朽为……为……」
「f·b,李公公?」我猜。
「对对,f·b……」李公公刚念一句,抽手就又敲了一下我的脑门,骂道:「腐你个头,真是没文化!」
「我大字不识啊……李公公!」我摸着吃痛的脑袋苦笑道。
「是化腐朽为绿叶!」
「咦,腐朽化成绿叶哦,果然神奇。」
「你懂个屁!红花当然要绿叶来配,这才是谄媚的最高层次!」
「哦哦!」
「唉……」
「李公公又为何叹气!」
「你我都是吃亏没读过书啊,否则要是作了才子,那又何须向人谄媚?」
「李公公见过才子?」
「废话,金陵四大才子我哪个没见过?」李公公手比指划地道:「我背一句词给你听!」他慎重咳嗽了两声,道:「清秋承旭阳,碧水长天。灵犀蕉雨旧时仙,不怪飞丝轻入梦,醉了红颜。「青山入重影,又怯春寒,烟锁浮云苍凉意。金陵展亭今又是,轻许人间。」
李公公得意地道:「听见了没有,四大才子,陈清秋,沈碧水,宋青山,陆展亭。」
我半仰着头看着天,问:「那李公公,不谄媚的四大才子又都是什么样的呢?」
「唉,这里头可是各有千秋啊,最有才的呢,是陆家的二公子陆展亭,人称天下第一才子,那可真是书画、作诗、看病抓药都行,就是脑子不好……」
「呃,天下第一才子脑子不好?」
「以他的家世背景、才学,多少达官贵人愿意与他结交,他偏偏在街头跟些三教九流打得火热,可惜!
「我过去有一个奴才,犯了事教严管家逮着了,一顿棍子打了给撵出去,没钱医病啊!我听说陆展亭收钱少,我就领着啊,去求他,给了他一钱碎银,他倒找我五钱,你说这不是脑子不好吗?」
「哦……他现在住哪里?」
「你休想去占人便宜!」
「呃……」
「要说这里最机灵的呢,得是宋青山,只是咱们王爷不太喜欢他,不让他进府里来。」
「咱王爷不喜欢机灵的人?」
「说不好,我跟着王爷十来个年头,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但是王爷不喜欢别人自作聪明那是真的……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想往上爬啊,还是下面吃顿安心的白面馍吧。」
「李公公,不是说不想当上等奴才的奴才不是一个好奴才吗?」
「呸,想当上等奴才的结局都是死奴才!」
李公公清了清嗓子,竖起两指道:「话说这四大才子中最神秘的要是沈碧水,因为所有金陵的人都只见过他的画,看过诗,听遇他谱的曲,却从未有见过他的人。」
「连您这么见多识广的人都没见过?」
「连王爷都未必会见过!」
「好好!您接着讲最后一位!」
注:寒号鸟的故事是一则寓言。
在古老的原始森林,阳光明媚,鸟儿欢快地歌唱,辛勤的劳动。
其中有一只寒号鸟,有着一身漂亮的羽毛和嘹亮的歌喉。它到处卖弄自己的羽毛和嗓子,看到别人辛勤劳动,反而嘲笑不已,好心的鸟儿提醒它说:「快垒个窝吧!不然冬天来了怎么过呢?」
寒号鸟轻蔑的说:「冬天还早呢,着什么急!趁着今天大好时光,尽情地玩吧!」就这样,日复覆一日,冬天眨眼就到了。
鸟儿们晚上躲在自己暖和的窝里,安乐的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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