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华临近期末考,也没管他这通折腾,回去时依旧走着原来的房门,似乎也默认了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的“同居”方式。
渐渐地,钱韧也习惯了这种生活,那天菊花冰爽的滋味儿就像一场梦,似乎日子久了也就过去了。直到那个寒风刺骨的冬日,一个男人的突然出现,又掀开了他极力想忘却的噩梦——
“你好,我是小区物业的。”一名穿着灰色制服,面目平凡的中年男子敲开了钱韧的房门,不客气地说道:“有居民投诉你私自把租住房改建成了两户,本来我想先来走访一下,不过看这门也就不用问了。你胆子够大的,自己在家里私装私改就完了,愣连门都装了。知道你这行为是咱们国家不允许的吗?屋里的水电和煤气、暖气也都重走了吧,这可都是非法改装,你们尽快拆了,不拆的话我们就跟执法部门反映了!”
凭什么不能拆改,不拆改哪天我菊花失守j-i,ng神失常你赔吗?这房子我早就买下来了,要怎么改还轮得到你管?钱韧回房拿了房产证,直接糊了物业人员一脸,冷傲霸道地说:“这房子我已经承包下来了,你还有意见吗?”
那人被房产证糊过脸之后,整个气场就沉下去了,脸上布满了y-in云:“既然你不听我的劝阻,那就等着居委会和信建委工作人员上门吧!”
过了几天,那个物业人员果然再次上门来叫他拆除私搭乱盖。同来的还不只是街道、居委会、住建委的工作人员,也不知是谁唯恐天下不乱,居然还请了电视台的人来采访。
钱韧堵心得连门都不出了,打电话叫茱莉带了律师来跟这些人周旋,好容易才把这些人糊弄走,可这改装的房子还是得改回去。茱莉拿着拆改通知进了他那间房,揶揄地笑道:“钱总,看来这是政斧都帮您啊,小白花再怎么害羞不是也得跟您同居了吗?您也不用再欲求不满到眼里直爆红血丝了。”
傻助理,我当时就为了遮遮羞那么一说而已,你还当真了?我那是被他吓得睡不着才有红血丝的好不好!
明明是霸道总裁却还得依法办事什么的简直太讨厌了!钱韧沉着脸打发走了助理和律师,正要从里面上锁,防盗门忽然被人一把拉开,露出一张许久未见,再见却还能在第一时间让他想起当天冰火两重天感觉的脸庞。
他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右手按在门上,左手却在下面悄悄摸了摸臀部,眯起桃花眼强笑了一下:“你来干什么,不是说好了咱们俩就纯洁的同居吗?你才刚十八岁,年纪还太小,等到再大点儿再考虑那些大人间的事好了。”
贺华也笑了笑,神色温柔又纯洁,一点也不吓人。
“我刚才听你助理说了,你想把这房子重新恢复原样?那就安心恢复吧,我期末考完了,过两天就要买车票回老家过年,你不用怕施工影响到我。”
“你过年要回老家?”
这简直太好了!
钱韧苦涩的小心肝儿顿时春暖花开,脸色也红润了、笑容也自然了,连忙打开房门请贺华进来坐,还亲手倒了杯茶——现在他已经对咖啡有心理y-in影了,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听说他已经订了火车票,钱韧便不容拒绝地说道:“去把票退了!现在还应该是我在包养你,这趟回去的机票我让茱莉订吧。”
只有你早点离开,我才敢拆墙啊!
总裁动动嘴,助理就把退票买票的事都妥妥当当地安排好了。为了表现两人的浓情蜜意,贺华上飞机当天,钱韧也亲自开车送他到了机场,而且一直坚持呆到飞机起航为止。
这一刻,他的心就像窗外难得晴朗无云的天空一样美,就连限期拆改通知都扔脑袋后头去了。
然而与他的庆幸相对,另一户人家却陷入了担忧恐惧中。越是临近春节,他们的日子就过得越艰难,一家三口住在暖气片热得烫手的北京,竟然觉得满屋都是透骨寒风。
“贺华……寒假居然要回家了……我还以为能背着他跟他家里说他跟人同居的事呢。这要是当面说了,还害他大年下的被父母赶出家门,咱们这仇可结大了啊……”帝都城五环外一座普通单元房里,贺大伯一家握着春节回乡的火车票低声商议着:“要不今年就我一个人回家,你们娘俩就在这边过吧?”
“不行,要去也是我去。”堂姐今天化了稍浓的日常妆,却还是隐约可见眼袋和黑眼圈:“这件事本来就就该是我去告诉二叔他们的,你跟妈顶多就是跟着敲敲边鼓,不去应该也没事。雷老师不是说了……嘛……”
对了,怎么光把威胁贺华这幕混过去之后就没想起来再找雷老师?一家三口眼里都亮起了希望之光,堂姐哗啦站起身来,趟着满地挡路的东西飞奔回卧室,打开微博@了那个最重要的名字:“雷老师,贺华要回老家了,我们这回得当着他的面散播他跟总裁同居的流言,估计这年是过不下去了,怎么才能让他少记恨我们点儿?”
雷老师很快回复了他们:“不要紧,你们只管去吧。已经有洗白他的东西了,这件事闹不大,当场就能解决。”
原来雷老师一直掂记着他们!堂姐一激动,又甩过去几张无ps、纯素颜照片,千言万语都化为了充满感激的两个字:“约吗?”
雷老师……再也没回复过。
堂姐那颗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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