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曲宝臻中的毒比起来,柳思京的伤就容易许多了。在才子都这里治疗的不过是表面,真正要好,还是长期调养的事情。
才子都这里并不很适合疗养,有些太过潮s-hi。因此过了不到一个月,才子都就开始赶人了,让他们到温暖干燥的地方将养去。
临走前,韩昶夥同穆云青一起下厨,打算来个热闹一点的告别。
韩昶始终觉得穆云青会下厨很奇怪,一边切菜一边开口:“话说你什麽时候学的下厨?好像厨艺不错的样子。”
穆云青停下洗菜的动作,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他这麽说,韩昶也就明白了。点点头:“原来是为了才子都学的。”
穆云青很低地叹了口气。
韩昶刀子砸下去,“哢”一声将一根萝卜切成两半,飞快给他一个斜眼。
穆云青等他继续说,半天没等到,忍不住主动开口:“我知道你们希望我和才子都在一起,但我爱的是宝臻,等她毒解了,我们就要完婚……”
“不要跟我解释,我又不是才子都。”韩昶一挥手,继续剁菜,“我只是奇怪,看起来你在中毒的时候的喜欢,比现在要强得多。”
穆云青一怔,不觉停住动作:“我很爱宝臻……”
“我说了我不是才子都。”韩昶剁得很响,“只是你能为了虚假的爱去学厨艺,对那女人,我可没见你有多殷勤,除了嘴上说说喜欢之外。”
“宝臻她不爱张扬……”穆云青低低辩解,不知道是对谁。
“她?”韩昶冷哼一声,“你的眼光,还真是令人惊奇。”
“你到底想说什麽?”穆云青忽然提高声音,似乎有些气恼,“就算你和男人在一起,也不用鼓励所有男人都爱上男人吧?何况当年是才子都对我下的毒,我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如果我早知道世界上有可以令人移情别恋的毒,我当年也会给思京下的。”韩昶看著他,道,“我不知道那毒到底有多神奇,但我始终认为,爱这种情绪,并不是药物能控制的。当年的鬼医应该还是个什麽都不懂的小毛头,你以为他真能搞出那麽有用的毒?再看看你对他的态度,毒不是已经解了吗?我怎麽觉得你在乎他的程度,还超过在乎那死女人?”
他被曲宝臻骂过,还连著柳思京一起,心中积怨极深。此刻逮到机会,便不肯轻易罢休。
穆云青勉强笑笑:“我知道你吃才子都的醋,但也不必把我和他往一起编排吧?”
“随便你怎麽想。”韩昶转回头去,专心切菜,“我和思京的感情,你是不会理解的。小打小闹吃吃醋,那是情趣,无伤大雅。”
穆云青低下头,韩昶这些话在他心头绕来绕去,无法停止。
才子都那带些凄然的笑这些日子一直在他眼前,对方一直在疏远他,使他很焦躁。
他是爱曲宝臻的,毋庸置疑。他心里很坚定这一点,不容背叛。
但对才子都的在意,又是什麽?
当晚四个大男人吃饭喝酒,为韩柳二人送行。才子都拉著柳思京喝酒,韩昶和穆云青只好一边呆著。韩昶很郁闷,很没好气地斜穆云青一眼,给他灌酒。
都是这家夥不肯老老实实拐走才子都,他家思京啊,才被才子都抓去喝闷酒。
偏偏那二人还聊得很投机,柳思京当年曾经计划闯荡江湖,才子都多年行医,讲起故事来口沫横飞,极为j-i,ng彩。穆云青侧眼看他兴奋表情,心里极不是滋味。
说著说著,柳思京大概是喝多了,开始提到过往岁月,当年韩昶多麽qín_shòu,他遇到才子都的时候是多麽痛苦,等等。韩昶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但坚持竖起耳朵听著,脸上不停抽搐,尽是心疼。
“那时候我还不是很不得死了。”才子都拉著他,一张脸喝得通红,眼睛水汪汪的,“我恨啊,那个王八蛋干嘛受了伤不找个偏僻地方等死,非要跑到我住处?如果没有最开始的相遇,我现在还是那个快快乐乐的、没受过什麽苦的、只有别人来求没人会侮辱的才子都。”
“我恨死他了,我真恨不得从来不认识他。”才子都拽著柳思京衣服,几乎把头埋进他胸前,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思京,两年多前我们遇到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干脆我们一起私奔吧,气死他们。”
柳思京还没回答,韩昶飞一般扑过去,把才子都一把拉开,扔给穆云青:“看好你的人,再乱说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他就拖著柳思京往房间走,全身散发的醋意可以酸死一个人。穆云青接住才子都,只觉怀中绵软,抱起来舒服之极。他也喝了不少酒,这时候全身燥热,忍不住抱紧怀里的人,低下头去,在他脸颊吻了吻。
才子都瞪大眼睛,忽然“哇”一声哭出来,扑在他怀里,蹭了他衣服前襟满满的泪水。
“乖,不要哭……”穆云青下意识安慰他,摸摸他的头,心中满是怜爱,“我在这里,恩?不要哭,没事的……”
“云青,我梦到你不理我,你忘了我……”才子都眼泪汪汪抬头看他,“你说你爱别人,再也不爱我了……不对,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傻孩子,我怎麽会不爱你呢?”穆云青低下头,点点他的鼻尖,额头触著他的,“就算我把所有人忘了,也不会忘记你。就算你把我的心挖出来,我也是爱你的,恩?”
两人靠得极近,鼻间都是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酒气,显见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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