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经将江月芜手中的食盒接了过来,走在前面,引导着江月芜进了大帐,岳文臣练兵期间,几乎都是住在这里,二人进了帐,江月芜将食盒中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岳文臣看着那些吃的,心中满是温暖,“你还记得我爱吃这些。”
“当然,那时娘做好了,我总是偷偷的藏着,拿出去和文臣哥哥一起分享,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用想,有娘亲,有文臣哥哥,月芜就已经十分满足,可惜……”江月芜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有些苦涩,可惜,娘亲却被人害死,而文臣哥哥也在那时,离她而去,虽然是那是江漫灵一手设计,一切的噩梦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是大夫人和江漫灵一手造成!
“月芜……”岳文臣轻唤出声,“对不起……我……”
岳文臣说不自责那是假的,他甚至后悔那一年会什么也不问的便赴了军营,让月芜一人处在那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不怪你,月芜怎么会怪文臣哥哥呢?都不是我们的错,你没有对不起月芜,月芜现在能看到文臣哥哥还好好的活着,就已经很满足了。”江月芜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平息好自己的心情,脸上复又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这笑容在岳文臣眼里,却是牵出一阵心疼,心中一怔,岳文臣似终于鼓起了勇气,看着江月芜,“月芜,文臣哥哥……可还有照顾你的机会?”
“月芜,文臣哥哥……可还有照顾你的机会?”岳文臣满眼坚定,心中却是有些忐忑,这“照顾”二字,包含了太多的东西。
聪明如江月芜,自然是知晓岳文臣的意思,脑中下意识的浮现出一个身影,眼神微微有了变化,封亦溟,他现在还在校场外等着她,忆起方才他的举动与对自己说的话,便是此刻想起,她心中依旧震撼。
“文臣哥哥……”江月芜轻唤出声,她何德何能,能得文臣哥哥这般深情,可是,她的心里似乎已经装满了一个人,既然这样,她更加不愿耽搁了岳文臣。
“够了。”岳文臣猛然打断江月芜的话,方才江月芜那一个细微的眼神变化,却已经让他看清楚了很多东西,方才,在那一瞬,月芜想的是谁?他心中隐隐能够猜得出来,已经晚了吗?既然已经晚了,那么他何必还要让月芜为难呢?何必还要让月芜亲口说出拒绝的话呢?
江月芜微微皱眉,却听得岳文臣爽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哈哈……文臣哥哥给你开一个玩笑而已,文臣哥哥怎么可能没有机会照顾你呢?我永远都是月芜的哥哥啊,自然是会照顾月芜一辈子,来,月芜陪文臣哥哥喝一杯,不过依旧像以前那样,你一口,我一杯。”
岳文臣比江月芜大了好几岁,在他会喝酒的时候,江月芜也甚是好奇,所以便缠着岳文臣要酒喝,可岳文臣又怎么会让那般小的月芜喝酒?但他却拗不过江月芜软泡硬磨,最后二人只能相互妥协,商量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便是,岳文臣喝一杯,江月芜只能喝一小口。
江月芜点头,“好,一切都听文臣哥哥的。”
江月芜捧起酒坛,却一把被岳文臣拿过去,然后径自满上了两杯酒,原本刚毅的脸上堆满了笑意,举起酒杯,对着江月芜道,“月芜,文臣哥哥希望你一直都好好的,若是……若是……”
岳文臣却是没有说完,仰头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尽,不知为何,这一杯酒,入口却是那么苦涩,他没有说完的话是,若是时光倒流,他便是收到那一封江漫灵伪造的信,他也再不会选择愤然离开。
可他终究是没有了选择的机会,唯一的希望,就是江月芜好好的,幸福的活着。
这一夜,岳文臣不停的喝酒,江月芜自然是一直奉陪着,直到天色已晚,岳文臣才亲自将江月芜送出了校场。
“月芜……”岳文臣看着走在自己前面几步的身影,轻唤出声,他心里不舍,他知道,月芜出了校场,若下次再见,他只会将对月芜的感情埋得更深更深,不然,终究是会让月芜为难。
江月芜顿住脚步,回头望进他的黑眸,从那双眼里,她看到了浓浓的不舍,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文臣哥哥,月芜会经常来看你,你若回城,也记得要来看月芜。”
今晚的见面,二人都明白,他们之间有许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岳文臣大步上前,喑哑的声音在江月芜的头顶响起,“月芜,让文臣哥哥像以前那般,抱抱你……成么?”
饶是岳文臣这般无所畏惧的铮铮男儿,此刻却也害怕着江月芜的拒绝,江月芜又怎忍心拒绝他的要求?上前一步,主动靠在他的怀中,岳文臣神色难掩激动,便是身体也在隐隐颤抖着,他明明知道,这一个拥抱对月芜来说,不过是一个兄长的拥抱,但在他的心里,却似乎是成了他埋葬感情前,最后的一次放纵。
颤抖着手,围住江月芜的身子,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猛地,他好似看见什么,眸光一怔,眼中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从诧异诧异,到不解,再到了然,最后是钦佩……
不错,他看到的,正是一骑骏马上坐着的封亦溟,虽然是在黑夜中,但是,以岳文臣的视力,却能够清晰的看到封亦溟的表情。
他本就诧异封亦溟会在这里,仔细一想,定是封亦溟送月芜来的吧!此刻瞧见封亦溟那包容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更浓,他没有想到封亦溟的心胸竟这般包容大度,他知道,那不是封亦溟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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