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走,”身后的林诺催促道,我转过身体,看见一幢红顶的砖墙别墅,就在离车子的几十步处,被蔓延而生的紫藤遮掩住了大半的容貌。
我跟着他,应该说被迫跟着他走进别墅,司机留在车内,车头灯还开着,所以我想不会逗留太久,说不定他所谓的”谈话”,只是想秘密地杀了我呢。
“请坐,”进入一间明显刚布置过的客厅后,林诺微微一笑,让我坐到一张铺羊毛毡的躺椅上,径自拨弄起炉火。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诺转过身来时,我问道。
“培养一下气氛,毕竟我们……”他暧昧地说道,解开黑色礼服的领扣。
我冷冷地瞪着他,不作任何表示。
“哦?很镇定呢,”他调侃道,走到我面前,从高处看着我,”你不拿格里菲斯来威胁我吗?对了,你从刚才起就没提到过他,你们真的是恋人吗?”
“这不关你的事。”我有些恼火地应道。
“不,这对我来说是个关键,”林诺否定道,举起手臂交叉着横在胸前,”如果你不是他的恋人……”
“怎么样?”
“你就有活的可能,”他说道,随即解释,”拉撒母耳家族的势力有两股,长老团和首脑级人物格里菲斯,他们一方代表家族j-i,ng神和决策力,另一方代表领导力和实际行动,按理说自宇宙历2000年以来的势力平衡是不容易被打破的,但是……”他y-in冷地笑着,”格里菲斯的确有一手!”
“你对我说这个有什么用?”我打断道,隐隐觉得不安。
“倾斜的天平就应该扶正,格里菲斯同联邦军的战役,我们需要他战败,更直接的说是……阵亡。”林诺悠然地说着,放下了手臂。
“阵……亡?”我惊异得透不过气来,直楞楞地盯着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绑架我的目的,是要格里菲斯……死?!
“对,”林诺毫不意外我的反应,略略点头后摆弄起他的衣袖,那里有颗钮扣松脱了,”长老团找你来的原因,”他扯下扣子,握在手里,然后抬头看着我,”和”圣婴”有关。”
“圣婴?它不是已经……”我更愕然了。
“你以为格里菲斯是怎么救下了你?”他讪笑道,松开手,纽扣从他手里掉落,触到地面后滚到我脚边,已经严重变了形,”你是装蒜呢?还是真的不知道?”
我不由咽了口口水,”不知道。”那天的我几乎是没有意识的。
“哼!”他冷嘲了一声,”不过算了,你现在知道也可以,我听说c,ao纵”圣婴”需要什么契约,你……”
“圣婴不是你们内战的道具!”我厌恶地打起手语,”拉撒母耳家族根本不应该存在,而长老团宣扬的除了暴力就是暴力!”
我恍然回想起那个染红了一切的冬夜,情绪更加激动,”一个命令,一场灾难!无辜承受的人类有多痛苦,你们知道吗?!”
“意思是你拒绝合作?”林诺平静地说道,充耳不闻我的责问。
“对!”我点点头,依然愤恨难平。
“不再考虑一下吗?”他缓缓举起手,伸向上衣口袋,衣物摩擦的声音让我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但是……突然的揪痛,我逃避着脑海里的影像,为什么全都是格里菲斯?
“真是可惜呀,”林诺在我仿徨的时候亮出了口袋里的东西,竟然是一叠照片,”我有带礼物来呢。”
“那是……亚罗?”我惊愕地盯着它,从一张移到另一张,眼睛越睁越大,穿着联邦军少年军服的亚罗,站在星际航母下敬礼,然后是许多张受勋升级的照片,和联邦军将领握手的照片,再是……
“格里菲斯?”我猛地一惊,照片是通过间谍卫星拍的,距离遥远但仍清晰,格里菲斯正站在旗舰的指挥台上,和旁边的秘书官讲话,他们身后一排将领中,赫然有亚罗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顾一切地站起身,问道,”亚罗他怎么会在格里菲斯那里?”
“他是俘虏,一个月以前的事了,格里菲斯没有告诉你吗?”林诺微笑道,”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你弟弟不仅是敌军里最年轻的上校,还是”自由主义者”里最活跃的策划人,他带给格里菲斯的烦恼可不比你当初的小,嗯……该怎么说呢?这最后一张照片……”
我不想看,也不该看的,林诺笑得如此暧昧,可我还是抬起头来——眼泪滚落,那是一种全身崩溃般的痛楚,我颤抖着,看着那张照片:长长的玻璃走廊下,是两人的接吻,确切的说,是格里菲斯单方面的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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