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已是二月下旬,气候宜人,春意盎然,万物复苏,杂树生花,草长莺飞,空气里有青草的清新气息和鲜花的芬芳,让人格外心旷神怡,文清彩衣等人看东宫祥和无事,便准备扎一些风筝,待三月三的时候放飞,也算娱乐娱乐。
元文昊看他们要扎风筝,自然没有异议,刚好最近国中无大事c,ao心,宫中亦无大事劳神,算是清闲时光,扎几个风筝就算偷得浮生半日闲吧。
不过扎风筝这种事元文昊自然是不会的,而且他手也不巧,学了一盏茶的工夫连竹篾都削不好,只得作罢,专心看文清五人弄,他主要负责端茶递水,侍候累了的五人,倒也颇有情趣,东宫此时一片热闹非凡,轻快气氛弥漫,欢声笑语不绝於耳,入耳尽是五人莺声燕语,入目尽是五人晏晏笑靥,元文昊捧著茶,透过热气腾腾的雾气边品茗边看著,但觉温馨。
正惬意间,忽听总管来报,张燕铎求见。
元文昊微顿了片刻,暗道此前张燕铎有言“什麽时候想开了就什麽时候再见他”,或者他“能够为他实现愿望他也可以过来见他”,现在自己并没实现他的愿望,那麽是他自己想开了?
事实上元文昊虽然在刚得知自己被张燕铎下了蛊时颇为恼火,曾想找他算账,但仔细一想也就算了,懒得再跟这样的人做过多纠缠,此时见张燕铎找上门来,稍微思索了片刻,便吩咐总管将他带到“惟德轩”,他稍後过去见他。
他想看看张燕铎这次来所为何事。
原来自从“鸳鸯”蛊发作压制了“相思”蛊的作用,更甚後来卫紫帮元文昊除了“相思”蛊後,元文昊便再没派人去张府询问他什麽时候来东宫的事,只每日里与夫人们游乐,那张燕铎等了许多天没见元文昊来看望自己、从东宫打听到的消息又让他郁卒,情绪达到顶点後,今天便忍不住跑过来看元文昊了。
彼时元文昊进了惟德轩看到了张燕铎便直接问道:“你终於肯来见我了,是终於想开了不再要我帮你做那件事了吗?”
没有回答元文昊的问题,那张燕铎答非所问地道:“我想你了所以就过来看你了,”虽然被元文昊冷冻了这麽长时间,张燕铎倒还能笑谈自如,接著问道:“你想不想我?”
不待元文昊回答,便晃了晃手中的食盒,然後打开来,将里面的酒菜拿了出来,道:“尝尝,又是我做的,包准你喜欢吃。……”
正兴高采烈地一一向元文昊介绍,因元文昊没有丝毫回应这才後知後觉地发现元文昊面沈如水,看起来似乎很生气,便不由道:“你是不是还在为我要求你帮我实现愿望不实现就不见你的事生气?”张燕铎摆放佳肴的手顿了顿,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你不喜欢就不用帮我实现了,我想开了,把你逼得这麽烦恼我心里也过意不去,谁让我喜欢你呢!呐,好好吃完我做了一上午的菜,上面吃饱了我再让你下面也吃饱,让你跟我做个够,好不好?”──张燕铎不知“相思”蛊已被人移除,只当元文昊此时还欲求未满,所以这样说。
却说张燕铎的软语温言,若是在那以前,元文昊看张燕铎这般老实早扑上来了,只今天却依旧面色难看,张燕铎正不明白间,便听那元文昊缓缓问道:“是你……在我身上下了‘相思’蛊,对吗?”
张燕铎心中咯!一响,暗道这种机密事他是怎麽知道的?难道他最近遍请名医,那些名医中有会用蛊的人,查出了这事儿?不对啊,没听探子回报有这种事啊。又想,难怪最近元文昊从没派人过来问他的情况了,应该是告诉他身上有“相思”蛊的那个人帮他解除了吧,这样一来自己催动蛊虫就不会达到本来让元文昊想念自己的目的了,他想的不厉害自然不会派人找自己。电光火石间,张燕铎想了许多,虽然不完全明白其中的关节,但眼下看元文昊发难也没时间细想,暗自琢磨:元文昊既然知道了看来眼下他正在气头上,自己多说无益,於是便道:“那时候想让你帮我实现愿望,不过我现在知道你怎麽也不会同意的了,也就算了。”端过一盘炒腰花,张燕铎讨好地道:“你看,我做了你爱吃的炒腰花,我们不谈那些事了,先把饭吃了好不好?”
未见张燕铎前,元文昊尚觉那事算了,今日见了,心口那股不快逐渐苏醒,是以当下看张燕铎殷切,只觉心中厌恶,手一挥便打翻了他手中的炒腰花,冷冷道:“不敢劳驾张大人为本宫做饭,谁知道这饭做的是不是别有目的呢?我还从没看过张大人不含目的地做某件事。”
那炒腰花被元文昊手一挥,盘子便落到了地上,菜散了一地,盘子也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裂开了,如同两人的关系一般。
那张燕铎看元文昊这样说,知道事情已没转圜的余地,他知道元文昊的脾气,以前大著胆子对元文昊下“相思”蛊无非是想应不会被元文昊发现,自己应该不会被他逮到,哪知道竟有人知道他中了蛊,还帮他解了蛊。事情败露,依元文昊的脾气这次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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