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文昊越想越觉得这事窝囊,想到自己早前的推测,便著人将卫紫提了过来,他有些话要问他。
那卫紫来到昭阳殿倒还是不卑不亢,元文昊围著他转了几圈也没发现他有什麽异常,於是便只得直接问道:“这几天有个人经常与我暗信往来,但是传递暗信的人著实厉害,我观察了许多次,也没逮到他的踪影。那麽……”元文昊直视著卫紫,道:“我扔在梁上的信,是你送给元睿或者说送给你上面的那个人的吧?”元文昊怕他不承认元睿,便直接说上面的那个人。
“卫紫不知道太子在说什麽。”卫紫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
“东宫,尤其是昭阳殿的守卫非常严密,且换班并无规律,可是我与某个送暗信的人却能暗中往来这麽久而没被守卫们发现,只说明:第一,这人轻功极高。当世轻功极高的人除了青言,在我身边的就只有你,你能在这麽长时间贴身保护我的安全不被发现,轻功只怕不下青言。当然或许有另外的人轻功也不错,能够逃过严密守卫的耳目潜进来取信,不过结合第二点,这人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元文昊看卫紫仍然神色未动,便接著道:“你是我的暗卫,只有你知道我这个暗信的事,也只有你知道我一直在亲自观察送信人是谁的事,可是我没有观察到,不是说我观察得不够仔细,也不是说我守的时间不够长,事实上这几天我故意打乱了作息,有时甚至装睡,可惜也没有逮到,所以我想,只有一直跟我近身的你才知道我什麽时候是真的睡著了,你是在我真正睡著的时候才去取信放信的,是不是?”
“太子凭空猜测,不知道想干什麽,难道‘又’是想找什麽借口驱离卫紫吗?”
卫紫这次倒有些动静了,只是看起来似乎有点薄怒,倒搞得元文昊有点失措了,看卫紫生气的原因似是觉得自己在找借口驱离他,还重重强调了那个“又”字,搞得好像他是个恶人,整天都在为难他似的,於是元文昊只得道:“没有,我没有驱离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确定一下给我送暗信的人是不是你上头的那个。”
“……这件事没有达到人命关天的程度,只是你想从我这儿套话,恕我不想回答。”
倒!
元文昊黑线了,说的好像他是什麽居心叵测的人似的。
“卫紫啊卫紫,好好睡一觉吧,我看这两天为了等我入睡取信放信,你都累坏了吧?看看,你眼窝那儿都有黑眼袋了。”元文昊啧啧叹道。
“……”
卫紫这次没有说话,直接在眼前消失了。
“轻功真好,不知道什麽时候我也能晃一下就不见了,向往啊……”
元文昊无限羡慕,他现在内功太差,轻功心法又不是什麽江湖绝技,所以也就一般般的水平,於是每每看到青言卫紫等人高来高去自是羡慕,毕竟说起来大家都是具有共同爱好的人──喜爱武艺。元文昊决定了,改天一定要跟卫紫也讨教两招。
第二日正午时分,张燕铎按时赴宴。
入屋後,张燕铎脱了外面的雪衣,里面穿的却是一袭水墨画书生服,腰间别著一管青玉短笛,端得人物隽秀,叫元文昊眼前一亮,道:“你穿这身,倒真像个翩翩书生了。”
“难得文昊赞我,也难得你请我吃饭,今日於我可谓惊喜连连了。”张燕铎显得很高兴,接著笑道:“冬日无事,你我不如开怀畅饮,来个不醉不归,如何?”
“好啊!闻得燕铎酒量甚好,我自认也还过得去,你我好好喝上几杯,也算替文宇高兴高兴。”
古代酒的度数较低,所谓千杯不醉亦是能达到的,所以很适合朋友之间长时间边喝边聊天。
於是当下两人皆有兴致,坐在榻上,边对著炭火,边温酒慢酌。
古语云,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醇酒美人,人生乐意,两人推杯换盏,喝得极是尽兴,元文昊不知不觉间便觉得头有些重了起来。
那张燕铎看见了,便挪过来,扶住元文昊道:“怎麽了?是不是不能再喝了?”
“好像是差不多了,看来你的酒量比我好。”元文昊甩了甩越来越沈重的头,道。
“既然你不能再喝了,那我们就再喝最後三杯,不再喝了。”
张燕铎如是道。
元文昊知道s,he雕酒桌上有个规矩,停喝前一般会再喝三杯算是收尾,不过那是大场合,像这种私下倒也不必这样齐礼。只是见张燕铎这样说,元文昊也懒得拒绝,免得又费一番唇舌,暗道不过三杯,这种度数多喝三杯跟现在也没多大差别,於是便在张燕铎的帮忙下两人饮了最後三杯。
元文昊只道齐活了,现在正当半下午,还可以睡个下午觉,晚上想来还有j-i,ng力吃个晚饭,哪知道却是想得差了。
张燕铎是什麽人,元文昊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忘了这个人是个毒蝎美人,於是往往便在稍微放松时被他钻了空子。
只是这次这个空子是好事还是坏事,恐怕两个当事人在当时以及以後都没法说得清楚。
原来张燕铎今天劝酒是假,下“相思”药是真。
张燕铎知道这元文昊软硬不吃,唯独有个相当大的弱点:未免是个多情种子,对与他有过欢爱的人即使不至於言听计从,但至少也是体贴温柔,综观元文昊移魂过後诸事,除非他不沾惹,他一旦沾惹,定会折腰温柔乡,所以张燕铎才会铤而走险,想试试这招管不管用,反正男人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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