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吐了吐舌,暗道紫瞳本来就不属於他们一家的,所以自然不会一起吃饭。
不过这样说只怕会暴露紫瞳与元文昊的计划,彩衣虽然心直口快,但也不是缺心眼,所以当下便道:“嗯……这个嘛,自是有原因的,我以後跟你说。……”
只看著明月却不说什麽原因。
原来彩衣不想撒谎,可是既不能也不想吐露实情,是以说了这样一个模模糊糊的话,只这话却正中明月的心怀,暗道看来果然是因为自己去了所以避嫌没去。
当下明月便随便点了一碟小菜和早点、糕点并些果品,与彩衣出了水牌间。
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好了,所以便从昭阳殿搬了出来,住到了旁边的偏殿──就是文清他们当值时偶尔休息的地方,现在明月移出了昭阳殿主殿,文清他们当值时晚上就不用宿在这边而直接宿在元文昊的寝宫了。
他回去的时候,元文昊正合著文清淡柳田桂等人在偏殿厅里玩麻将──元文昊平时没事,想著这东西制作简单,就造了出来跟几人一起耍耍打发打发时间,麻将果然不愧为国粹,不多时几人也玩上了瘾,有事没事就会摸几把。
明月这几天也听他们提到过,此时真正见了仍不免暗暗称奇,暗道这元文昊还真是有点意思,怎麽能想出这种既简单又有趣的东西来。他曾问过元文昊他是怎麽想出来的,只元文昊说他是看了皇家秘藏的书,看到海外有国玩这种东西这才依著造出来的,不过明月明显不信,只是既然元文昊不想说他也不便追问,反正不过玩乐的东西罢了,深究也没意思。
却说明月人本聪明,再加上麻将规矩也不复杂,不多会便明了了,於是元文昊便邀请他一起玩,众人有意让两人多接触接触培养熟悉度,所以便让元文昊跟明月一组,彩衣则跟文清一组,再加上淡柳田桂,便是一桌。那明月不好推脱,而元文昊则是不便拒绝,免得扫了明月的面子,所以便搭组成功,几人继续玩。
边玩,元文昊边跟他道:“你身体也好了,明天我们就将元文博的事结了,如何?”
明月摸麻将的手微顿,心里面各种情绪纷繁,想到经自己指证,元文博倒了霉便也罢了,但那紫瞳却不知会有什麽样的遭遇,先前心里绝望时只想如何算计到紫瞳,现在心情开朗了许多,则反而想到大家都是同类人,如果将他害得凄惨,不免跟彩衣他们当时听到他的事时一样想法,也有兔死狐悲之感,所以当下竟不知道要不要答应元文昊了。
元文昊奇怪地看著那明月的反应,他看起来似乎有点犹豫不定,不会吧?在这个节骨眼上?
正想著万一明月拒绝指证自己该如何说服明月的事,便听那明月道:“有些事要跟殿下谈一谈,不知眼下可方便?”他这还是第一次称呼元文昊殿下,显然,他本来那种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兴趣所以对一切皆抱著无所谓的态度已有些改变,开始向正常转变。
几人正在玩乐,自己要将人拉走单独谈,似乎有些不妥,不过元文昊说明天就了结紫瞳的事,来得太突然了,这时候不拉走元文昊谈一谈就没时间了。
元文昊已经想到他可能是要说与紫瞳有关的事,於是便问道:“是想说与紫瞳有关的事吗?如果是,清儿他们都是自己人,你想说什麽可以直说无妨,我们边玩边谈这个事情。”
明月看元文昊这样说,再加上自己谈的确实是与紫瞳有关的事,倒不好避著这些人跟元文昊私下谈了,况且这几天跟这些人相处,也早将他们视为自己人了,所以倒没什麽为难之处,於是便道:“我只是想跟殿下说明一个情况:虽然紫瞳已嫁给了殿下,却还跟元文博不清不白,确实有对不住殿下的地方,但是我本来想害紫瞳的想法也同样不好。所以我现在即使仍按照前约指证紫瞳跟元文博的事,但并无存心加害的意思,只是为指证而指证,事实上我现在十分良心不安,所以我恳请殿下能放紫瞳一条生路。”顿了顿,明月有些羞赧地道:“我知道我是没有立场要求殿下做什麽的,我也知道紫瞳本来就不应该跟元文博暗通款曲,只是……只是……”
明月咬著唇,不知道该怎麽说明这种情况。
元文昊看他万分为难的模样,低头想了想,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让你为难了,我来说清楚真正的情况吧。”
於是便将紫瞳如何到了自己这儿,元文博如何後悔不迭跟紫瞳表达悔意,自己如何跟紫瞳设计恶整元文博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而後便道:“让你指证元文博,不过是我想给元文博下一剂猛药,让他跟紫瞳真正和好而已。等他们和好了,我就解除跟紫瞳的关系,让他回到华音殿跟元文博在一起。现在,你还有什麽担心吗?”
“你……你们……”明月看了看元文昊,再看了看彩衣等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麽的好。
这一帮人千辛万苦让自己指证紫瞳跟元文博的事,不是为了除掉政敌,不是为了捉j,i,an,不是为了清掉东宫的j,i,an细,却是为了撮合一对情人?这这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啊,只要自己指证了,对元文昊来说好处简直是一堆啊!他却什麽都不放在心上,只心心念念著那个乱七八糟的红娘计划?这种情况可不可以称为烂泥扶不上墙?
对元文昊的怪异感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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