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诩之惊讶道:“这就走了?那你为何开两间房?”
白蔚理东西的手停顿片刻,嘲讽道:“你身边就没带一位红粉蓝颜?你晚上习惯一个人睡,我为你预备的。”白蔚对韩诩之的习惯可谓是一清二楚。韩诩之虽好风月,却总在缠绵后离开,极少与人同床共枕地过夜。
他尴尬地笑了笑:“也不是不可,只是他们身上的味道我不大喜欢。我今日带的这个,我喜欢他的气息,与他同睡一张床倒也没甚么。”只是对方不见得愿意便是了。
白蔚理好了东西,抬头瞟了眼韩诩之,见他神色与往常无异,正低头拨弄着香炉。白蔚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你还不知道吗?”
韩诩之怔了怔:“知道什么?”
白蔚放下手中的包裹,一双清冷的眼睛波光动也不动,就这么凉凉地看着自己的青梅竹马:“白芍仙子要出嫁了。”
韩诩之的动作猛地僵住了。他死死盯着指下腾着袅袅白烟的香炉,耳畔那白蔚清冷的声音恍若隔世。
“三个月后开春之际,墨凉山韩门,白芍仙子要嫁给韩皖之。”
“以后,白芍就是你嫂子了。韩皖之没有告诉过你吗?”
“砰!”
香炉翻到在地,室内扬起一阵香灰,迷了痴人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鲍壳君生日快乐!
这是第一更,晚上还有一更,会上r_ou_为鲍壳君庆生!
11、第十一章 ...
白芍仙子是白芍山庄的庄主之女,真名叫易凌波,因生的貌若天仙而被江湖人冠之以仙子之名。
韩诩之十三岁认得她,十五岁与她月下定情,一直到如今十九岁,身边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唯一一个能拨动他心弦的却只有一个易凌波。他与易凌波合了又分分了又合,足足四个年头的爱恨纠缠,他从昔年的单纯少年到如今的cǎi_huā高手,她从往日的青葱少女到今日的冷情仙子,两人间究竟是谁亏欠的多一点,却是一本算不清的陈年旧账。
到如今,她却要成为他的嫂子了。
韩诩之嘴唇哆嗦了一阵,缓缓吐出两个字:“是吗?”分明是故作不在意的,那咬牙切齿的力度却泄露了他极力的隐忍。
白蔚淡漠地扫了他一眼,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提着包袱离开了。
江思暇为这一句“不久就回来”直等到夜禁时分韩诩之才晃晃悠悠走了进来。
他蓦地将捉着白玉药瓶的手背到身后,站起身,皱眉盯着脸色微醺的来人,不悦道:“你喝酒了?”
韩诩之轻笑一声,将上午买的两坛酒抱上桌,又将两个酒碗摆开:“没喝多少,惦记着和你约好了喝庆功酒。”
江思暇面色稍解,冷冷道:“庆什么功?”
韩诩之眼神朦胧,一举一动都因体内血液中的酒力而显得慵懒:“我得了秘籍,你得了宝剑。不值得庆贺吗?”
江思暇缓缓在桌边坐下,药瓶拢回袖中,漠然地借着昏暗的烛光打量眼前人。不得不承认,韩诩之生得实在好看。他与江思暇鲜如春月柳、清秀中带点妖娆的美不同,他的五官带着异族的英挺,鼻子生得尤是挺翘,侧面比正面更显立体俊朗。
江思暇忍不住问道:“你是中原人吗?”
韩诩之惊讶地瞥了他一眼,道:“听爹说我祖上是西凉来的骊靬人,只是十二代前就来中原定居了。怎了?”
江思暇云淡风轻地摇头。
韩诩之畅快地连饮五大碗,江思暇止在他劝时才喝上一两口,许久也只动了一碗。
韩诩之醉态萌发,一手托着脑袋,黑漆漆的眸子转悠打量着江思暇:“美人,你的名字当真叫江思暇吗?”
江思暇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思暇是表字。”
韩诩之惊奇地伸手在他脸上摸一把,被江思暇嫌恶地躲开了。韩诩之道:“看你年纪比我还小些,你已弱冠了?”
江思暇悠悠道:“再过两个月就弱冠了。我未卜先知,不成么?”
韩诩之实则要七个月之后才行弱冠礼,但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便转移话题道:“那你真名叫什么?”
江思暇分明只喝了一碗酒,可他看着韩诩之嘴角亮晶晶的酒液,竟也有些糊涂了,照实答道:“……江颜逸。”
韩诩之晃着碗中酒水,但笑道:“颜如渥丹,清新俊逸”
江思暇脸色沉了一沉:“你夸人,只看相貌么?”
韩诩之哈哈大笑。
酒过三巡,韩诩之已醉得迷迷糊糊,东倒西歪地靠在椅子上。
江思暇仅觉身体微微发热,本想径自上床去睡了,可看着韩诩之满面通红、神智不清的模样,心中竟是一软,鬼使神差地将他扶到床边。
他将韩诩之安置到床上,叹了口气:“也罢。我害人无数,从不曾手软。可你却再三救我护我。只这一次,当我还你,过了今夜后再让我看见你,我还是会杀你。”他边说着边将手伸到袖子里去掏解药,在手指触到冰冷的药瓶的一刹那,手腕却被人大力攥住了。
不等江思暇回过神来,只觉眼前一晃,自己已被人大力掼到床上。
他怔了片刻,猛地回过神来,不由恼羞成怒:“你!”话甫一出口,身上的几处大x,ue便被人封住了。他望着方才还一脸醉态,如今却神采奕奕、仅双目赤红的韩诩之,不由呆了。
韩诩之猛一拂袖,火烛熄灭,周遭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江思暇身上的衣服三两下便被除了干净,他只恨此刻封住的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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