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言不发的任他攥着,没有挣扎,没有不耐,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了他支撑。那天没有秦琅,苏锐未必有勇气下决心做出决定来。
苏锐真正记下的,想要谢的并不是他把脚扭伤时秦琅对他的照顾,在他的心整个被浸在凉水里浮沉时,是秦琅无声的安慰给了他力量。体会过,才明白那种感受,所以面对相似的情形,他选择给秦琅相同的帮助。
不过,在苏锐看来,他和秦琅之的事目前已经两清,今天再遇到这样的状况,他便没有义务和理由上去掺和了。
苏锐打算等他们离开再进去拿护照,正要随便走走避一避时,秦琅一句话把他的脚生生钉在原地。
“在一起了。”
同样的话听在不同的人耳朵里会有不同的效果。
苏锐心跳有点快,他觉得自己是被气得。
秦琅无论尴尬还是窘迫,表情上都没有太大破绽,面对他看似一脸真诚的询问,苏锐还未来得及思考,话已脱口而出:“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
说完,苏锐就后悔了。
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不就行了,这么一问倒显得他真当了回事。
秦琅没想那么多,自己的行为的确不妥,当即道了歉,请求谅解。
对方不仅认识到错误,态度也诚恳极了,苏锐还能说什么?进屋从昨天换洗的衣服里找出护照,顺带好人做到底,把秦琅捎了回去。
到机场时,已经过了十二点,小助理办理完登记手续,拿着两份盒饭巴巴在大厅等着苏锐。
苏锐看了眼盒饭,嫌弃的推开:“在剧组还没吃够吗?”
“这是我吃完打包的。”小助理说。
苏锐回头艰难的望了他一眼,终于还是忍住没让他立马走人。
小助理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连忙屁颠颠跟上去:“我吃的是我自己那份,给您打包的是新的。”
怎样都不重要了,苏锐已经打定主意,绝对不会碰这份盒饭。
秦琅回到宿舍,一只脚刚踏进门内,戴着白口罩的蒙面人用拖把把他拦下:“先消毒。”
秦琅接过橡胶手套主人递来的喷壶在身上喷了喷,这才被允许入内。
叶铭打量了他一眼:“昨天没回来?”
“嗯。”秦琅没多向他解释,叶铭也不再问,指了指身后的浴室就继续他的消毒大业。
洗完澡出来,秦琅换下来的衣服已经被用塑料袋装上,隔离了。
“别用洗衣机洗,手洗完的水倒进下水道。”
叶铭口罩一直未摘,秦琅相信,要是防毒面具在,那一定是他的首选。
看到自己的衣服都还健在,秦琅不敢再有其他要求了。衣服洗完,秦琅主动去客厅想要帮忙,结果被叶铭挥着抹布,像赶巨型垃圾一样,赶到墙角。
秦琅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在这碍眼,回了自己的房间看书。
该是上班的时间,秦琅谨慎的推开房门,外面已无叶铭的身影,只剩地板像是被抛过光,诡异的闪闪发亮。
厅到达门口,出了门秦琅才觉得浑身一轻。过度洁癖有时也是种负担,秦琅这才算真正见识到叶铭的恐怖之处。
到了晴色,秦琅还没来得及换工作服,就被几人堵在更衣室里。
夏柯一脸严肃:“老实交代吧,到底怎么回事?”
秦琅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这帮人又闹什么幺蛾子?
“你早上刚和我请完假,中午就有人看到你被人开车送回去,目测是苏少的车啊。”夏柯说。
秦琅总是明白这帮人是来做什么的了,同样住宿舍并且今天休息的人只有余舟了,是谁告诉夏柯,显而易见。
秦琅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面前三人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着实难缠。
“只是碰巧。”秦琅说。
夏柯追问:“没别的什么?”
秦琅一本正经道:“什么都没有。”
夏柯神色一变,终于恢复常态:“放心了,我以为你是浪过头起不来,才请假的。”
宋允在旁调笑道:“我也纳闷呢,全勤奖金说不要就不要了,怎么也不像秦琅的作风啊。”
说到底不过是担心。
这三个拷问完,没事人一样各自散去。
更衣室内只余秦琅一人,他打开衣柜换起衣服,灯光下琥珀色的眼底泛着淡淡的暖意。
日子又恢复常态,闲暇里秦琅看看书,打打工,忙碌却又充实。
叶铭自那天彻底折腾过一遍后,收敛不少,偶尔也会让出半个沙发给秦琅,和他一起看电视热播的连续剧。
本该平静的生活又一次添上了小闹剧,秦琅也不明白,自己不过是送个外卖,怎么也送出意外来。
“这位小哥,我看你骨骼清奇,气质不凡,眉宇之间一派凌然正气,我身边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有没有兴趣考虑一下?”门那边顶着鸟窝头的青年对他如是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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