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里,却是看到外厅中不少黑西装的男x_i,ng生面孔。身上的煞气之浓,一看便知道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瓦勒罗心中有些疑虑,驻足只是一秒便毫不犹豫上前,但片刻后他被迫停下脚步转过身。
那些人只是将视线投注在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动作,更没有上前阻拦,但是他们拦住了自己的保镖。眼神的交锋只是瞬间的事,下一秒,所有人都掏出了枪,咔嚓咔嚓子弹上膛的声音密集成一片,难免有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瓦勒罗估摸了一下情势。片刻后还是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保镖退一步,心腹皱着眉想要提醒什么,被他狠狠一眼给瞪了回去。他没有料错,对方很明显只是意愿让他一个人进去。
想了想,还是扭头狠狠一脚踹开大门。
他很快明白,为什么只能自己进来。因为屋中确实只有两个人。他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安然立在一侧,双手捧着书轻轻念诗的极品美人,而是坐在椅上单手托腮静静聆听的黑发贵族。
——就像是星夜中一轮明月,有些人只要存在,就意味着此间一切都只能是背景。
整个屋子都很安静。装饰的风格……似乎全部换了?
瓦勒罗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最后又归到黑。现在扭身走还来不来得及?
对于门口的动静,斯蒂芬妮仿若未闻,继续念着《抒情的序曲》诗篇,连声音都未出现丝毫波动。
直到希瑞尔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极冷极淡的那么一眼,就如同他的瞳色中那般微凉的冰水色,所表现出来的冷淡一点都不让人意外——却偏偏只是一眼,却仿佛能刺透人灵魂。
瓦勒罗打了个激灵,不情不愿道:“日安,阁下。”
其实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对他低头。这位阁下的身份虽然尊贵,但毕竟是在白道,论起正面身份来看,果断就是处在对立面的。跟谁俯首都不能跟对头俯首,这是常理。可是不管这个人的来意是什么,自己想保留的身份就是这位最大的筹码……事实上他从来没准备放弃自己在y-in影世界的身份。
比起白道来,黑道跟灰道的联系显然更密切。但两个世界的规则却也有相悖之处。贯穿两道的人虽也有混得好的,终究抵不过纯粹单道的人更让人信任点。瓦勒罗至今挂在fbi内部排行榜上,这种排行榜大多是专门为那些破坏力极为强悍的组织所列,而瓦勒罗单独一个人竟也能稳稳占据一个席位,可见他的实力。
黑客就算是在y-in影世界,也是种特殊存在,这样神秘又可怕的力量,到哪里都会为人忌惮。在科技化网络化遍布全球的趋势中,藏于幕后敲敲键盘就能威胁到各种事务的人,怎能不叫人毛骨悚然?
瓦勒罗的名声很响亮,在y-in影世界混得风生水起不假,但那是基于隐藏自己身份的前提下。倘若让人知道,大名鼎鼎的神使赫尔墨斯原本就是黑手党某个党派未来的继承人呢?想想就糟糕透顶……
长诗已经念完,斯蒂芬妮恭敬立在那侧,等待新的指示。倒让瓦勒罗都有些讶异。这个女人的高傲是出了名的,从来都是见男人在她面前伏低做小,甚至连他自己也有些乐此不疲,哪见过她收敛起所有的气质,就像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般矜持,近乎小心翼翼得侍奉别人?
风月场待惯的女人,再高傲都是针对人的。她们永远知道该在怎样的情景,表现出自己怎样的一面。有些男人能轻易掌控,有些男人只能如此仰望。
希瑞尔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过去。自那一眼过后,他终于再次将视线投向另一个人。
瓦勒罗早就已经黑着脸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见得斯蒂芬妮过来坐进自己怀中,又惊又喜。
“日安。”希瑞尔终于出声。
瓦勒罗捏着怀中人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瞥了对面那人一眼再收回视线,斯蒂芬妮依然柔媚笑着将手环在他脖颈上,连眼神都没有任何偏移。这个女人居然也有这样温驯的时候?就着红唇狠狠吻下去,没有任何反抗,内心的虚荣在这瞬间到达巅峰,随手揉揉那把卷曲的长发,抬起头时脸上表情有些缓和,来门见山:“您的来意?”
希瑞尔饶有兴趣看着他。里伊拉多这个姓氏的特殊x_i,ng,就在于它曾是始创这个黑手党家族的首领唯一的名字。瓦勒罗的父亲是圣兰顿家族主事人的生死至交,交情之深可以在用彼此的名字作为自己孩子的中间名就可以看得出来。偏偏上一代的友情没有继续到一代,里伊拉多的继承人跟圣兰顿家的公子出乎意料得不对付。
事实上,无论克里斯蒂安·圣兰顿多么讨人喜欢,这个世界上就有两个人怎样都不会动摇对他天生的厌恶。一个是尤金家的劳伦斯,另一个就是瓦勒罗。
——若不是想算计圣兰顿,他也想不起来自己还有这样一条路子。
“你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了。”希瑞尔这样道。
怎么猜都猜不到对方摆出这样的阵仗来,就是为了说这样一句话——瓦勒罗傻眼了好半天,忽然恼怒:“这与您有关么!难道艾尔玛有合适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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