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只听晋帝道:“小顺子。”
顺德上前,“奴才在。”
晋帝雀跃道:“去给朕和庄爱卿弄两个风筝来!”
苏卞一听,眼角一抽,“皇上要风筝做什么。”
晋帝睁大眼,想也不想,“放呀。”
苏卞:“……”
苏卞沉默了两秒。
两秒后,苏卞问:“皇上专程将臣唤到御花园,就是为了放风筝?”
晋帝听了,想也不想,“对呀!”
苏卞:“……”
有如此少根筋的皇帝,晋朝还未灭国,当真是稀世罕世。
见苏卞沉默,脸色微微的有些发黑,晋帝犹豫了下,这才后知后觉的觉得放风筝有些不太好。
晋帝顿悟,“风筝那是小姑娘家才放的,庄爱卿身为九卿,怎能放这种玩意?”
听完这句话,苏卞的脸色这才缓和些许。
然而只听晋帝迟疑了会,又道:“那来下五子棋?”
苏卞:“……”
晋帝看着苏卞微微发黑的脸,委屈道:“这些天成日里被那季一肖关里抄书,都不能出去玩,朕实在是寂寞的紧……”
说道这里,晋帝眼前一亮。
晋帝不自然的咳了咳嗓子,故作高深莫测道:“既然爱卿对风筝和五子棋都没兴趣,那就来摘抄四书五经如何?比比谁抄的快。
”
苏卞:“……”
苏卞看着两眼放光,显然是在打什么鬼主意的晋帝,毫不犹豫道:“要是皇上没什么正经事,下官就先告退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说‘真心话’的人,晋帝哪肯放人。一听到这话,晋帝立刻就服软了。
他委屈道:“好嘛,那来说正经的。”
苏卞抬眼看向他。
晋帝道:“庄爱卿初来乍到,想必还不清楚朝中的形势,容朕来与爱卿说上一说。”
*
苏卞逗留在御花园的时候,其他的大臣已经均回到了各自的府中。
冯丞一回府,便就马不停蹄的朝西厢房的地方赶去。
冯丞伸手将西厢房的房门推开,一推开房门,便就看到了还躺在床上睡意朦胧的甄景。
看着床上的甄景,方才在朝堂上受的那些气,一下子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冯丞脸上挂着笑,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温柔的抚摸起甄景的脸,柔声道:“太阳都晒屁股了,宝宝再不起床,我可就要打屁股咯
。”
甄景半梦半醒,半睁开眼,看到坐在床边的是冯丞后,立刻便柔柔的笑着往冯丞的身上贴。
甄景娇嗔道:“讨厌……谁让你把人家昨天晚上折腾的那么惨,人家起不来,都怪你。”
冯丞听了,赶忙伸手给甄景揉腰。
冯丞咳了声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见冯丞赔礼道歉,甄景哼了一声,这才算满意。
甄景的眼角余光不经意的瞥到冯丞身上还未脱下的朝服,看着冯丞身上的朝服,甄景像是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今日有
消息了吗?九卿这个位置谁来当啊?难道还是像以往,互相争来吵去个没停?”
一听到九卿二字,冯丞方才消下的气一下子就又重新的窜了起来。
冯丞压抑着怒火,咬牙切齿道:“今日倒是没争来吵去了,因为根本就已经没有争来吵去的必要了!那皇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竟将一个区区的七品县令提拔为九卿,简直就是胡闹!什么宁乡县的县令,压根听都未曾听过!我甚至怀疑那人是不是给皇上下了什
么mí_hún_yào,才让的皇上一时神志不清,让一个县令来当九卿!”
听到一个县令竟然当了九卿,这让觊觎此位已久的甄景简直傻了。
甄景脑中一片空白,他嘴角边的笑容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甄景声音颤抖道:“你……你没向皇上提我的名字吗?”
说道这里,冯丞更来气,“每次我一向皇上提起你的名字,那姓孔的就打断我的话,说什么裴逸远更合适这个位置。争过来争过
去,现在倒好了,让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外人得了这个位置。”
甄景越听脑中愈发的茫然,他难以置信道:“我京城第一大才子甄景,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区区的七品县令!想当年,就算是先皇
都夸过我的文采!”
甄景模样疯狂,声嘶力竭,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要知道,为了这个位置,他献出了自己的身子,雌伏在冯丞的身下,为的就是能够让冯丞在皇上面前提起自己的名字。
虽然科考能取得功名,但就算得了状元,也不过就是去当一个区区的小县令,再不济就是什么知府罢了。
就算是十个知府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九卿手中的权利。
再说,科考要等到八月才到,现在不过才六月,他根本就等不了。
甄景仰头看着冯丞,怔怔道:“皇上的这个决定,也是太尉大人的决定吗?”
冯丞想了想方才在朝堂上的情景,摇头道:“似乎不是,太尉大人用人一向慎重,怎会让一个县令来当九卿?方才在殿上,我与
孔缚心及内阁学士薛嘉平一同置喙皇上,为何要将一介区区的七品县令提拔为九卿时,国尉也未曾开口说话……说明也不是国尉的人
。照这样看来,应该是皇上擅作主张,擅自下的决定。”
甄景再次失语。
他呆呆的看着床头,整个人仿佛就像是呆滞了一般。
少顷,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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