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戈震惊的把手拿开又立刻贴上去,他的感觉没错,陶振杰是真的在发烧。
他赶紧把被子拽过来,然后给陶振杰脱了鞋袜,当他去拽陶振杰的衣服时,他发现陶振杰身上全是土。
在病号面前,别说不好意思,严戈连怎么扒的都没注意,陶振杰身上就只剩一条内裤了。
他把被子给他盖好,转身就去找药。
严戈没有医药箱,所有的药都放在一个口袋里,他身体好,不常生病,突然要找这药他还想了会儿。
最后严戈在厨房的柜子里翻到了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药,一看日期,过期了。
严戈……
怎么都是药,稍微过点期吃完应该死不了吧……
他记得好像他也吃过,没什么事儿。
要不就试试?
严戈把药拿回卧室,一看床上的人,严老师叹了口气,认命的跑下楼去给他买药了。
严戈不知道陶振杰是什么毛病,退热消炎包括退热贴他都买了,当他拎着这一包东西跑到楼上后,严老师靠着门气喘吁吁的想,为什么他不把陶振杰送医院去……他也不用胡乱买药了,也不怕把陶振杰吃死了。严戈……是啊,要不去医院吧。
严戈走到床边,陶振杰还那样,动都没动过。
他坐了下去,摸了摸陶振杰的脑袋。
热度没退,好像烧的更厉害了。
严戈想把他送医院去,转念看到地上那堆衣服他又犹豫了。
他不知道陶振杰发生了什么事儿,他都这样了,他的那些手下应该不能不知道,他们没把他送医院,任由他到自家门口蹲着,应该是有他们的道理吧……
算了,不去了。
万一陶振杰不想去,他再在无形之中坏了什么事儿就不好了。
“你的那些手下没看着你,是不是你的病不是那么严重?就是一般的发烧?这样吧,我先给你吃点药,观察一会儿,要是真严重了,我送你去医院,到时候要是捅什么娄子了你别怪我。”
严戈对陶振杰说,后者全无反应。
严戈叹了口气,把药拿了出来。
他按照计量给陶振杰配了药,然后将这些药打散用水冲了下,热水下去,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怪异的味道,这药不一定是苦,恐怕是个听难形容的味道。
严戈也不想这样,但陶振杰实在喊不醒,要是能把他难吃醒了就让他重新吃一份,不过希望不大。
“吃药了。”严戈象征x_i,ng的喊了声,然后就把人扶到自己身上,他让陶振杰微微倾斜的坐着,掰开了他的嘴,“别给我吐出来,吐出来还得再吃一遍,而且我床单新换的,我不想洗了。
陶振杰虽然处在昏迷状态,但吞咽的本能还是有的,严戈把药喂进去陶振杰就主动往下咽,对于那奇葩的味道他一点感觉没有,倒是严戈看的直咧嘴。
不苦么?
这应该不是装的。
要是他:这味道的药,他一定能吐出来。
喂完药又给了点水,陶振杰还是配合着喝了。
肯吃药就没问题了,严戈把人重新放下,盖好被子就干自己的事儿去了。
严戈最近很忙,他飞快的洗了个战斗澡,就开始批卷子,整理重点,同时他还在微信群里和家长们沟通,临近高考,紧张的不止是学生,还有这些等待了十多年的家长,严戈要交代的,他们要问的,还有各种各样的不安和急躁,到处都是一团乱,就仿佛战争开启之前。
严戈已经习惯了,但这节奏还是让他感觉到了吃力。
严戈回完最后一条微信,把笔往桌上一扔,浑身脱力的趴到了桌上,他想闭会儿眼睛,没想到眼皮这一阖上,他的思绪就跟着消失不见了。
严戈睡着了,秒睡。
他是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的。
严戈迷茫的坐起来,他发现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陶振杰把自己缩成了个团,俩手抱着膝盖,脑袋埋在腿上,正发着抖。
严戈听到的声音,好像是陶振杰的牙齿在打颤。
“怎么了?很难受么?“严戈赶紧坐过去,“得了,别撑着了,我送你去医院吧,你就这么跑来了,我也不敢胡乱给你安排,你没意见咱这就走。对了你的衣服脏了,我给你找套我的,然……振杰?”
严戈的话没说完,他突然听到了抽泣的声音。
这是……哭了?
不能吧……
上次他被他那什么了都没掉眼泪,那会儿陶振杰可是难受坏了。
可……
抽泣似乎声越来越大。
严戈皱着眉头把陶振杰的脑袋扶起来了。
和刚才一样,陶振杰看似用力,实际上他没什么劲儿了,严戈一点没费劲的就看到了他的脸。
然后严戈愣住了。
陶振杰哭了。
不是梨花带雨,也不是满腹委屈,陶振杰哭的很伤心,大滴的泪水从眼眶里往下掉着,他像是在忍着不让自己哭,他忍的五官都扭曲了,脖筋整个凸起,连接着脑袋上的青筋。
“陶振杰?”眼泪对严戈来说没什么杀伤力,但陶振杰这表情让严戈仿佛被人捶了一拳,他躬下身帮陶振杰蹭了下眼角,“怎么了?哭什么……
严戈的问题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陶振杰噗的一声,紧咬着的嘴唇打开了些,唾液ji-an到下唇上,在灯光下折着光,那压抑的哭声随之明显不少。
他抱住了严戈。
没什么力气,只是抱着。
严戈的心莫名的跟着抽成一团,他安抚的搂着陶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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