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咬了咬牙,犹豫要不要将宫绛跟俸迎在片场的事情告诉莫旌鸿,毕竟之前他曾提醒过宫绛不要过深接触莫旌鸿,可是想让宫绛知道他现状的事情迫在眉睫,考虑再三,他还是告诉了莫旌鸿。
莫旌鸿欣喜若狂,不等通话结束,登时打的狂飙到了片场,恰巧拦住了准备离开的宫绛。
“宫哥,你果然在这里!”莫旌鸿激动地跑上去,像只小狗狂摇尾巴。
“你……呃,怎么在这里?”他不记得有把自己行程告诉过莫旌鸿,连跟莫旌鸿基本的交流都少得可怜。
“是萧哥告诉我的。”莫旌鸿完全没意识到宫绛难看的脸色,“他知道你在这里,特意告诉我,让我来找你。宫哥,你为什么都不理我,我约了你几次都约不上。”
萧湛说的?宫绛拧紧了眉头,萧湛一向懂事,还提醒他远离现在的莫旌鸿,怎么会把自己所在地透露给莫旌鸿?
“萧湛是不是有事找我?”按照萧湛经纪人的奇葩尿x_i,ng,估计那人又为难萧湛,萧湛向他求助来了。
“宫哥,我人就在这里,你怎么还想着萧湛!”莫旌鸿恼了,“他已经抛下你了知不知道?他的经纪人禁止他跟你往来,他答应经纪人了,为了他的前途,他要跟你断绝关系!”
好一番添油加醋,歪曲事实。
宫绛一怔:“萧湛真这么做?”
“你不信?不信你打他电话,看打不打得通。”见宫绛掏手机要打电话,心虚的莫旌鸿立刻岔开话题,“哎宫哥,别管萧湛了,你看我都找上来了,今晚一起吃个饭吧。”
“我今晚还有事。”宫绛婉拒,“改天吧。”
“今晚还有什么事,你这不忙完了么,没忙完的话你怎么会走?”莫旌鸿急了,“宫哥,你是不是故意躲我,是不是?”
宫绛苦笑:“怎么会,我没必要故意躲你,我是真的忙。”
“我不信!”莫旌鸿大声嚷嚷,“萧湛说你离开太纪后就抛弃我们了,果然是,难怪萧湛拉黑你,跟你断绝关系了!”莫旌鸿气头之上,把事情越抹越黑,“以后你也不用联系他了,他不会再跟你见面了,你果然心里只有事业,没有我们,你就跟你的小模特鬼混去吧!”
宫绛一个头变两个大,莫旌鸿这偏激的小孩还没解决,萧湛也莫名其妙闹了脾气,他要怎么办?
“行了行了,是我不对,我今天真的有事,要么明天,明晚我抽空请你们吃饭。”宫绛服软了。
“真的?!”莫旌鸿兴高采烈,“那宫哥,我们说好了,明晚不见不散。”
“嗯。”宫绛看了眼手表,“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你去忙你的吧。”
“好!宫哥,明晚见。”
看着莫旌鸿蹦蹦跳跳的背影,宫绛不安地给萧湛打了电话,电话关机,他又发了短信,却久久没回应。他叹了口气,心想萧湛的x_i,ng格,纵使生气也不至于做得这么绝,应该是莫旌鸿胡说的而已,所以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了。
莫旌鸿兴高采烈地去找萧湛,噼里啪啦地说自己见到了宫绛,多兴奋多开心,只字不提帮萧湛传话的事。
萧湛克制很久,终于在莫旌鸿继续扯宫绛现状的时候,忍不住c-h-a嘴了:“你帮我传的话传到了吗?宫哥怎么说。”
兴致被粗鲁地打断,莫旌鸿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他本来就没帮萧湛传话,这么一被打断,登时没好气地添油加醋:“说了,他说你是成年人了,自己想办法解决,不要什么事都想靠他,你不能依赖他一辈子。”
这倒也像宫绛会说的话。
萧湛的心顿时沉入冰冷苦海:“宫哥他……真的这么说?”不敢相信,他尊敬的、喜欢的人,会这么绝情地见死不救。
“那、那当然,”莫旌鸿心虚地看向别去,把谎言越扯越大,“他还说这事他帮不了你,他不是你经纪人,你跟你经纪人的矛盾得你自己处理。”
“怎么会这样,”萧湛苦痛地扶着额头,“他不帮我,我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就照你经纪人说的,别跟宫哥联系了。”莫旌鸿诡异地露出笑容,“安心地做你模特,宫哥有我照顾呢,不用担心。”
“我不想跟宫哥断绝往来。”
莫旌鸿急了:“难道你想断了财路?你别忘了,你现在还背了一大笔债,为了宫哥,你值得断送自己将来?哎呀,你就别婆婆妈妈的了,该断就断,你要是还想着宫哥,我就继续帮你传话,现在他肯跟我吃饭了,以后见他的机会肯定更多。”
萧湛内心剧烈挣扎,痛苦地握紧拳头,反反复复考虑了很久,终于还是屈服在金钱的枷锁下:“行吧,我认了,以后得麻烦你帮传话了。”
“这才对嘛!”莫旌鸿笑了,笑容里仿佛隐藏着一把毒刀,随时能刺出去,要人命。
传话?呵,做梦吧,谁都不能打扰他跟宫哥的二人世界,宫哥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哥哥。
莫旌鸿站在餐厅门前,对着半透明的门口整理仪容。今天是等待多时的会面,他可不能像混混一样,打扮得邋邋遢遢,得给宫绛一个好印象。
领带,扎好,衬衫,拉好,完美。他对着门口呲出一口灿烂的白牙,踏着雀跃的步伐走进餐厅,寻找宫绛的身影。
宫绛没看到,倒先被一个他讨厌的人扎了眼球。
俸迎。
这个天天黏着宫绛的碍眼家伙,就坐在最显眼的地方,挡住了他望向宫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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