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高文泽咬了咬一嘴歪牙,声音尽量压低放柔道:“如水,你……你三年前去了哪里,怎么会、怎么就突然离开了?”
石如水听罢,抬头盯着电梯上的数字显示屏,良久后,待数字跳跃到46的时候,他才轻声道:“……突然想好好活罢了。”
高文泽心口猛地被人掐住了似的,待石如水走出电梯几米远,他才回过神来快步跟上。
高文泽带石如水进入那间超豪华多功能会议室的时候,三十名高管齐刷刷的坐成两排,一个个严肃认真的看着手中的报表,高天祎坐在主席位上,放在桌子上的双手合十,目光一霎不霎的盯着他正对的会议室门口。
石如水进门的第一眼,就对上了高天祎如狼似虎的利眸。
“停!”高天祎打断他旁边正讲话的上了年纪的副总裁,目光并没有离开石如水的脸,声音比命令更重了几分:“会议到此结束,你们都先出去。”
高天祎一声令下,会议室里的人很快就注意到了门口的石如水,二十分钟前,高文泽就打断会议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对高天祎耳语,高天祎当场捏断了一支笔。
没想到,这一次直接中断会议,把他们通通赶了出来。
当最后两个人从石如水左右鱼贯而出,高天祎冷冽的声音传来:“过来。”
一听到那来自地狱一般的呼唤,石如水几乎没有犹豫立马抬脚走了过去。
高天泽也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并把会议室门带上,站在门口守着。
石如水一走进,高天祎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单手掐住石如水的腰把人拎坐在面前的会议桌上,几乎没给石如水反应的时间一把撕开石如水右肩膀上的衣料,眯眼看着石如水白瓷般的肩头肌肤上,他曾经留下的深刻牙印。
真的是他日夜思念的人儿,真的是曾经被他无数次拥抱的石如水,他真的回来了。
大约盯了几秒钟,高天祎闷哼一声,弓身再次咬住那一处。
像要标记猎物的猛狮。
高天祎右侧有个单虎牙,咬人特别狠,特别疼,而他只咬过石如水。
只有石如水知道有多疼。
几乎高天祎还没怎么用力的时候,他就尝到了石如水的鲜血的味道。
那血色从他的虎牙处蔓延而出,侵占了他的味蕾,染红了他的牙齿和唇。
而他怀里的石如水除了破皮的那一刻身体僵硬了一瞬之后,连呼吸都没有加速。
高天祎尝了鲜血的味道之后,这才抬起头凝视着石如水的脸。
还是巴掌大的脸盘,不画而翠的柳叶眉,咋看清莹秀澈细看勾魂摄魄的狐狸眼,小巧的鼻子,瑰丽色的如带着晨露花瓣的唇……
可是又不一样,高天祎的指腹从石如水的唇瓣上滑到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高,一双修长的眸子似乎要看清他这三年来的所有秘密一样,深沉的眯起来盯着石如水瞳孔的最深处。
石如水没忘记高天祎的规矩,他静静的看着高天祎特有男人味的菱角分明的薄唇,感觉过了一个世纪,终于看到高天祎开口道:“逃了这么久,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可是,反问石如水的同时,高天祎的手已经从石如水的套头运动衣下.摆伸了进去。
“高总,”石如水咬了咬牙,身体开始因为火热的触觉和宣判的开始而颤抖,“我来求你,救救我儿子。”
“你说……”高天祎的大手钳子一样掐的石如水的眼睛迅速裹上一层生理泪:“什么!”
“我……”石如水嘴角颤了颤:“我和一个双儿做了对食,领养了一个四岁大的孩子,近日惹上了道上的人,把我们儿子绑.架了!”
“!!!”
石如水一敛眉,高天祎把他的下巴捏的更高,看着他流畅泪的眼睛里仿佛有一泓清泉在盈盈流动,梦幻而瑰丽,无辜又诱人,当着泪水流的更加凶猛的时候,这里面就会变成惊人的绝艳和妖靡,曾经,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人在他身下流泪哭泣的模样。
后来,这个人突然消失了,藏的隐秘至极,让他只能在梦里与他相见。
可是,梦里都是他最爱的这个人哭泣的一张脸,而他清醒时候的兴奋,都变成了难以言喻的疼惜。
“我今天被人拿刀子抵住后腰,孩子也被人架上了刀子,”石如水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最后,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被他们抱走。”
“!”高天祎眯眼,抚着石如水的手腕处震颤了一下,飞快摩挲上他的后腰,接着满脑子的惩罚都变成了:谁特么这么大的胆子,敢伤他的人。
“高……天祎,”石如水终于抬起双臂抱住高天祎的脖子,望着他浑身颤抖的哀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好不好?”
“你和……”高天祎屏住呼吸,眼底闪出令人战栗的寒芒:“那个对食,做了没有?”
“没有,”石如水忙摇头:“从来没有,和他在一起就是想找个家人,我们的儿子今年四岁了……”
一听是四岁大的孩子,高天祎呼了一口气,伸指堵上石如水的嘴巴,目光凌厉的看着他:“如水,既然你敢出现,就应该知道后果,人我可以帮你救,至于救回来是……”
高天祎看石如水可怜楚楚的泪脸,收了一口气压低声音:“总之,后果你承担的起吗?”镌刻在眸光深处的那道光,代表着他索取不菲。
“求求你……”石如水睫毛颤了下,慌乱的握住高天祎的手放在他迅速跳动的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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