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被人“哼”了一声。
顾临渊走在云修旁边,拉着他的手,像是个腿部挂件。
圆秀:“……”
越发幼稚了。
他找了个树根雕成的木凳坐下,为众人沏了一杯灵茶,示意梁舒倩道:“说说吧。”
梁舒倩喝了一口茶,感觉到j-i,ng神一涤,腹中的疼痛又减轻了许多。
她整理了一下思路,低声道:“我是三个月前死的。”
“死去几个小时之后,我因为身上的疼痛醒了过来,给自己吃了两片止痛药。”
“那时我还没有察觉到异样。在我发现疼痛没有减轻,想要打车去医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破了一个洞,里面长着一棵我不认识的植物幼苗。”
“我对着镜子,确认自己已经没有了呼吸和心跳。”
“我已经死了,但是又活过来了。现在的我,不知道究竟算是个什么东西。”
在她说到一半的时候,原丹博士伸手捂住旁边两只小鸟的耳朵,在它们不满的“叽叽叽”声中,把毛茸茸的小鸟抓起来放到了展馆外的老树树梢上。
“叽叽叽!”小鸟们不满地扇翅膀,抗议道:“我们要听故事!”
原丹博士侧过头,听着肩膀上古曼童的翻译。(→注:前面说过的,阿曼现在会十二种鸟语啦!)
“不行。”他不容置辩道:“小孩子不能听鬼故事。”
见肩膀上的阿曼还要继续说话,原丹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再求情的话,你也一起在外面罚站。”
要不是因为你自己就是个鬼,你以为能把你留下来?
阿曼:“……”
他递给小鸟们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今天的首席养鸟官小丹博士,也是十分严厉又负责任的呢!
原丹回到灵圃内的时候,梁舒倩的讲述正进行到一半,她解开外衣,想给云修看看自己身上的植物。
顾临渊脸上的不满都快溢出来了,醋味简直香飘十里。
“不必。”云修制止了她。
他闭上双眼,微微地感受了一下,随后伸出手指,在梁舒倩的手腕上点了点,念了一句j-i,ng灵语。
一枝褐色的枝条从梁舒倩的心口处伸出,绕着手腕蔓延,在血管的位置处绽放开碧绿的嫩叶。
“这是……”出乎意料,是坐在一旁的圆秀先认了出来。
“这是菩提树。”
被云修用j-i,ng灵族的生命法术催发过生命力之后,菩提树的树干显得更加苍劲,而羽状的三j-in-g嫩叶如同被露水洗过,呈现碧玉般柔和灵动的绿色,生机勃勃。
在场的修真者能够感觉到它身上笼罩着一种湛然通透的佛x_i,ng。
“阿弥陀佛。”圆秀和原丹率先合十一礼。
云修又静静地用生命魔法滋养了这颗小树片刻,直到它佛光饱满,一洗先前的萎靡之态,这才对梁舒倩道:“这棵树并没有害你。”
“它在用自己的生命力,维持着你的生机,并将你的灵魂维系在已经死去的躯壳上。”
“你确定,是它杀死你的吗?”
“……”
“……我知道啊。”死人的眼睛本应该是干涸的,梁舒倩的眼里,却突然一滴一滴地掉出泪水来。
她崩溃般地紧紧握着那枝菩提树的枝干,无声地痛哭了片刻,这才抬起头,镇静道:“我从第一眼见到这棵幼苗起便有所怀疑。现在终于能够确定了,这是我的未婚夫,陈家明。”
“我和家明是大学同学,大二的时候确定了恋爱关系。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我本来是要和他结婚的。”
“在婚后对于未来的规划上,我和家明产生了很大的分歧,彼此之间闹得不是很愉快,连大学同学都知道了。”
“一段时间的冷战后,有一位大学时和我关系很好的同学,介绍给我一种在大学城的年轻人中间流传很广的桃花符,据说在改善恋爱关系和运势方面有着神奇的效果,不少同学都曾经用过这种符咒。”
“我本来是不信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的,但是那段时间实在是被生活和恋爱的事情折磨得焦头烂额。于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我从她告诉我的那家店里买回了一张桃花符。”
“说是符咒,其实是一颗封在黄色符纸里的种子,符纸上画着红色的朱砂,看起来十分神秘。卖东西的网店店主告诉我,这颗种子的名字叫爱情草,只要找一个背y-in的地方将它种下去,再将家明的血涂在符咒中央,用符灰和水一起灌溉,七天后它就可以生根发芽。将爱情草的叶子泡水给家明喝,或者只是将这盆草摆在他的床头,他就会改变自己的看法,对我言听计从。”
“你按照他的说法做了吗?”云修问。
“不。”
出乎意料地,梁舒倩摇了摇头。
“我把种子种下去之后就后悔了。我享受在工作上取得成功,野心被满足的感觉,但家明希望我能将生活的重心放在生活与家庭上,这本来就是个无法判断谁是谁非的问题,也并非无法调和。只是我太要强,太心急,希望他尽快妥协。但如果真的像那人所说的一样,让家明事事都顺从我,一切都听从我的安排,那和傀儡有什么两样?这难道就是我想要的吗?”
“我仔细地思考了一整个晚上,然后放弃了。我留言给店主,想要把符退回去。但是店主和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说‘种子已经种下去,就无法挽回了。如果不按照仪式去做,一切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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