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们,作出温顺的样子慢慢跪下去。膝盖和后腰的印记都在隐隐作痛。
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体会十次巨蜥咬穿小腿的剧痛。
我在跟着女佣学习规矩的过程中大致了解了这座王宫的构造。看起来宏伟的宫殿只是王宫的一角,是查尔斯王子的住处,另一面是乔治王子的宫殿,中央是国王的住处。皇后很早就病逝了,在女佣的闲聊中,我知道那里住着的还有国王美丽的情人。
我所带的项圈里应该有定位装置,每次我稍微离开些女佣的视线,过不久她就能找到我。更令人烦躁的是,这个项圈取不下来。
我对着镜子在项圈的尾部发现了一个小巧的指印形凹陷,我想这也许是要主人的指纹才能解开。我不甘心的扯了许久,明知道没有用,脖子都被勒除了一圈红痕,却自虐般的不肯放弃。
这不像我会做的事——没有意义的,徒劳的,焦躁的反抗。我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可是来到这里后,我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有很多次我机械的行着礼节,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失控,一头冷汗的回过神来,却什么也没发生。
尤里卡,和我一起接受训练的奴隶,拍了拍我的大腿:“嘿,亚连,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不露痕迹的移开他的手。
尤里卡是个奴隶,但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他有着娇媚的脸蛋,银色的头发和眼睛,有些异兽的混血,是王室消遣的玩物。他在其他的屋子接受额外的训练,每次出来脸颊都红红的,鬓发汗s-hi,满脸春情的样子看的很多人都错不开眼。
我撞见很多次他和女佣,甚至侍卫调情,奴隶们背地里都说他和不知多少人做过,实际上也是这样。他不知为什么总是冲我发出暧昧的邀请,我只能视为不见。
尤里卡锲而不舍的缠上我手臂,捏着我的肌r_ou_,声音软柔的像缠缚的丝绸:“怎么不说话?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总是绷的紧紧的,笑一下都不愿意吗?”
我不知怎么回答他,绷着脸把他的手再一次弄了下去。
“你是哑巴吗!”尤里卡撒娇道,“说说话吧,你不闷吗?”
“不。”
“这里多闷啊。不能走,不能跳,所有人被拘在一个地方……”这话让我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不过下一秒他就恢复了原状,“所以啊,总的找点消遣嘛。亚连,我们……”
我猛的站起身来:“我走了。”
解散的哨声响了起来,伴随着尤里卡在后面小声的咒骂,今天的训练结束了。
我们被分批次带回了房间里,六到八个奴隶共用一个房间,尤里卡和我们不一样,他有单独的单独的房间。
奴隶们对尤里卡一类人的看法各有不同,有人羡慕,有人冷嘲热讽,有人肖想着和他春风一度。这种时候总有人问我和他做的感觉怎么样,活好不好,爽不爽,我说没做过。
“谁信啊,看他整天粘着你发s_ao那个样,就差吃了你了……那个s_ao样,你就不动心?”奴隶们笑了起来,见我不做声,也就作罢了,继续聊关于他们感兴趣的话题。
我翻了个身,摸着胸前被体温焐热的指环,慢慢闭上了眼睛。
行尸走r_ou_般的训练持续了不过一周,我却觉得脸上的肌r_ou_僵硬的连扯下嘴角都觉得疲惫。
尤里卡总是来找我,顶着他人艳羡的目光,在我身边说这说那。
“你知道吗,皇室的争斗很激烈的。我听女仆姐姐们说,查尔斯王子虽然谨言慎行,做什么事都滴水不漏,很讨大臣们的欢心。可陛下反而更宠爱飞扬跋扈的乔治王子。两个王子不和到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背地里更不知道给对方使了多少绊子。就连圣殿,也在这场争斗中各自站位……”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低声道。
“王室秘辛啊,刺不刺激?”尤里卡冲我眨眼睛,银色的眸子像庭院中央的喷泉一样潋滟。
我常怀疑他有什么特殊的血统,毕竟丑陋的异兽和人类的结合,往往生不出这样美丽的容貌。
这容貌也为他带来了便利。训练结束后,奴隶们分别被各处选走,多是粗累的活计,跟随身份高贵的主人的幻想彻底破灭。只有尤里卡,我,和一些被评为“质量高级”的奴隶们留了下来,等待被王子选走。
透过这些奴隶美丽娇俏的容貌,我艰难的推测他们大多是和尤里卡一样的奴隶,这是令人尴尬的一点,虽然查尔斯已经出于不知名的原因收下了我。
几天后,乔治王子抢先一步来选人。他的脸蛋英俊,气质却和查尔斯没有一点相似之处。逼人的高傲,明亮轻佻的深蓝色眼睛,加上依附在他身边的,被j-i,ng致的金链拴住脖子的美貌奴隶,怎么看怎么不好对付。
乔治随意的坐在了舒适的背椅上,肩章和腰间的束带同我们这些跪着的奴隶的简陋衣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带着金链的美貌女人跪伏在他身边,慵懒的趴在他膝盖上,一双猫似的瞳孔细细打量着我们。
侍女行了个优雅的屈膝礼:“殿下,这是我们j-i,ng心挑选出的奴隶,请您过目。”
乔治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膝上女人华丽的长发,扬了扬眼皮,视线最终定在我旁边的尤里卡脸上,露出点兴味来:“这个。”
尤里卡乖顺的膝行上前,想亲吻他伸出来的手,却被先一步抓住了脸颊,乔治的声音中带着笑意:“这个还不错。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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