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既然说在家中闭关三日,想必是有所收获了。”
县太爷没有隐瞒,诚实道:“回禀陛下,依微臣愚见,眼下既然天下安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么哪里需要区分前朝还是当朝。地方军队独大,长此以往不是好事,不如启用前朝官员,也是解了我大吴的燃眉之急。”
新皇眉毛皱起,看着沈天湛带着审视:“沈爱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莫说是前朝,就算是一个朝代的皇帝,还有一招天子一招臣的说法,连自己亲爹的旧臣都信不过,又怎么可能信任前朝的官。
“微臣知道。只是微臣斗胆反问陛下,您可有更好的法子?”
这问题难住了新皇。新皇蹲一蹲,方才开口:“咱们君臣二人,也不用说那些体面话。你当知道,他们是夏国的旧臣,又怎么会真心为我大吴做事。”
这也是沈天湛这些日子闭关苦读古籍的原因。
沈天湛道:“新朝建立,圣上仁慈遍布四海。不光接纳了前朝旧部,还恢复国子监教授众官之子,让官家后人接受最好教导,未来为国出力,也是为其家族争光。”
新皇那里不明白沈天湛的意思?
“你是说质子?”孩子留在京中国子监念书,老子被分网全国各地当官。若是他们有什么不轨之心,孩子在皇帝的手里,自然不敢造次。
“圣上仁慈,又岂会有这等?陛下只是心系江山,心系众卿家。忠臣之后,陛下自然关心是否成才,国子监内能有最好的教导,是最好的去处。若是j,i,an臣,其养大的孩子十之八九心术不正,陛下也是防患于未然。”
这么一番话,说进了新皇的心里。新皇心种反复斟酌,才开口道:“沈爱卿,你可知你说这些,代表了什么。”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沈天湛献计一事很快就会被传开。那些被重新启用却将长子送至皇帝身边做质子的人,怕是恨沈天湛到了骨头里。沈天湛也一定会受到唾弃。本来她就是前朝旧部,被新皇复制起来的官员排斥,现如今又得罪了前朝留下来的,沈天湛这是要离自己于孤立的境地,背腹受敌。
沈天湛道:“微臣知晓,微臣只求问心无愧。无愧于天下百姓。”
“好!得此忠臣,朕亦是无憾。来人拟制!这户部尚书的位置一直空着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沈爱卿这方面颇有见解,你且辛苦些,择日上任吧。”
沈天湛此时已经是正三品左都御史,现如今新皇有给了他正二品户部尚书的位置!还都是手握大权的官职,可见新皇是有多重视于他。
左都御史监管众官,主权。而户部的另一个称呼就是国家的宝库,户部尚书,自然是主财。两大权势握在手里,这一时间,沈天湛绝对的风头无两。
李季那便是不知道自己的一封信引来多大波澜的。二狗子生日以后,二人三天两头进城一趟看看生意和大杂院,剩下的时间都在村里头待着过日子。
人过来伺候,二人也不拦着,做饭的时候不让旁人c-h-a手,剩下的活他们要干就任由他们了。二人吃了睡睡了吃的,小日子别提多悠闲了。
李季的诞辰也快到了。李季是坚持当天吃素祭拜爹娘的,不过想看的烟花少不了。早早的准备下来,跟二狗子混日子也就是腻歪在一起你侬我侬的酸人牙疼。
又去了趟县里,正式大雪隆冬的时候。二人进了县里就下了马车,穿着厚厚的衣裳,走在街上闲溜达。
现在街上人倒是比前些日子多了许多。全县的人数也越来越多。当初战乱的时候,逃走的人若是还活着,都渐渐搬回来一些。而外面许多知道了这边战乱时候死的人很少,甚至有的躲进山里的出来以后还胖了许多,坚信这边是风水宝地,都想尽了办法搬进来。
按照这个势头,相信要不了两年,这里怕是照比前朝还要繁荣许多。
战乱以后乞丐很多,平日李季会多揣些铜板,路上遇到了就扔两个。这些出门祈祷的,总要比那些卖妻典子烧杀抢掠的人强许多。
二人穿的靓丽,乞讨的人瞧见了也都连忙扬声说好话。吉祥话听了,李季就当是花钱听吉祥话,给两个赏钱。
刚扔了两个铜板,那乞讨的小童练练扣头感谢,李季这才瞧见,那孩子一只手是扭过去的,是个残疾孩子。
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来的。李季心疼,又扔了几个铜板进去,蹲下身子问道:“你胳膊怎么了?”
那好孩子脸脏兮兮的,连男女都巧不清楚。表情有些木讷,道:“折了。”
李季只道是战乱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伸手摸摸他的发顶,道:“可怜见的,跟我走吧,我有个大杂院,里面都是你这么大的孩子,那里能吃饱饭,还教你读书认字,怎么样?”
那孩子身子一颤,连连摇头:“不敢不敢,我不去!我挺好!”、
李季有些奇怪,可到底见识短,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小童不愿意,也不能勉强。李季叹口气,将怀里刚买的烤地瓜递给他:“这个你拿着吃吧。”
李季家里头有,只是刚刚过来的时候路上路过了卖烤地瓜的摊子。烤地瓜味道香甜,加上大冷天的,李季看那小贩不容易,就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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