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铲子也是因为李季这边的事情而下了大狱。这两边的事情,是无解了。
最好的相处也就是以后互不来往互不见面。不顾以二铲子娘以往的脾气,这种情况怕是不太可能。
又过了几天,二铲子娘在旁人一再询问下,总算是说出了这几天的事情。
二铲子被判了四年,原本是三年,罚些银子。可二铲子母子俩根本逃不出来几两银子,所以只能将银子这算成刑期,就成了四年。
二铲子娘因为情绪激动咆哮公堂,被打了十板子关了几天,几天后瞧她还算老实,也就防她出来了。
女人下大狱,跟男人完全是两个情况。不是因为刑法不同,二人外人的看法不同。男人下大狱,人们只会觉得这人是个罪人,以后要离她远点。但女人关进去,哪怕只是几天,到了常人耳朵里,也跟不贞洁画上了等号。
因为民间传言,当狱卒的可以任意□□女囚犯,凡是进去的,就没有干净出来的。
二铲子娘也是顺着嘴秃噜出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传遍村里头了。
如此,对于二铲子娘来说更是雪上加霜。从前虽说村里头不待见她,但她好嗲有个儿子,守着儿子过日子,这辈子就有个盼头。可现如今,儿子下了大狱,她又被村里头戳脊梁骨,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特别是她一个人住,没有人分担没有人安慰的时候。她的心态变化更大,也更容易走入极端。
李季这边日子过得红火,因为有了小仓库来分担家里堆积如山的东西,家里就没那么见不得人了,屋子也敢让人进去了。
厢房准备妥当了,葛二和听兰就住进去了。县太爷又过来送了两次东西,这一家四口的小日子充实又奢侈,用无忧无虑来形容,最是恰当。
二铲子娘一个人熬了些日子,后来忽然跟没事人似的,正常过起了日子。有人过来看了两次,二铲子娘自己做饭洗衣服什么都正常这,看上去是跟以前一样,走出来了。
也正是二铲子娘这样正常的表象,才更让李季忌惮。因为太反常了。二铲子娘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就怎么算了?
李季这边提防了几日瞧着不是办法,不能为了这么个人折腾的日子都过不下去。
二铲子娘洗衣服的时候,听到不远处一对洗衣服的小媳妇说话聊天。
“听说了吗?李四叔跟二狗子本家派下来的你奴才搞在一起了。”
“不能把,那可是奴籍的,再说那女的也有家事了,跟她一起来的男人就是她丈夫。住在一块怎么能在眼皮子地下搞在一块?”
“那不可能啊,你也不看看人家宅门里头多乱,从宅门里出来的有几个是真干净的。说不定那听兰就是不想继续当奴婢,勾搭上四叔以后就等着四叔跟二狗子本家说就话,人家本家把他赏给四叔,以后就能脱离奴籍,再也不用给人当奴才了。”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可四叔不像是这样的人啊。就他那个条件,什么样的媳妇找不着?就是纳几房年轻漂亮的小妾都绰绰有余,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个黄脸婆?那可都三十多了。”
“人家宅门里出来的又手段呗,或是给四叔下了什么mí_hún汤。我这话也不是白说的。我可是亲眼瞧见好几次他们俩偷偷摸摸去四叔家老房子那里。你说好好的,放着大房子不住去哪快倒了的老房子那里干什么?还不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二铲子娘隔着草丛听个清楚。一听别人提起李季,她就气的浑身发抖,此时听到了李季这么大的一桩丑事,哪里还做得住?连衣服都不洗了,回到家里就开始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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