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们大多性情孤僻。
除去教会的那群人热爱社交活动外,其他魔法师大多喜欢窝在自己的巫师塔中百年不挪窝,同行相见,也多是绕得远远的避免打招呼。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不好战的职业群体,好不容易碰上决斗,大家又都喜欢保持魔法师的风度与优雅施展强大而华丽的咒术,不屑跟黑魔法师似的暗搓搓地攻击神魂。
哪怕不信奉光明教会,攻击神魂在绝大多数魔法师眼中也是可耻的行径。
研究死灵,伤人神魂,这都是黑魔法师的标志,会受到所有同行的唾弃。
所以,尽管他们个个精神力超群,但是却极少有魔法师会将其作为攻击手段。
温云这种已经被光明教皇打上黑魔法师标志的叛逆法师当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只不过她上辈子大多数时间都用来钻研时空禁咒了,压根没空去研究灵魂魔法。
尽管她未曾掌握神魂法则,但是想要用精神力去碾压眼前这个天狼部的魔修却不在话下。
就好比一个壮汉,哪怕他不通格斗技巧,也能凭着绝对的力量压制赤手空拳打趴一个小屁孩。
更何况,当初她对清流剑宗外门到内门的那万层阶梯很是感兴趣,曾去过好几次只为特意观摩那段让自己勾起死亡幻象的阵法。
温云摸了摸下巴,傲然看着那个魔修,能够成为温大魔导师的实验对象,这是你的荣幸,狗贼。
地上的那人却毫不知情,还在恶狠狠地盯着温云大放厥词。
他舔了舔舌头,用贪婪的目光打量着温云:“你很漂亮,早知道你们这群贱民中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我就该早点让天狼部将这片森林全烧了抓出你们……”
温云将刚宰下来的断指往边上的火堆里一丢,神情淡淡地俯视着他。
他起先还能嚣张地说话,到后面声音却越来越破碎,整张脸上表情越来越扭曲,分明已经将嘴张到最大,但是却连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似乎是看到了极可怕的画面,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
温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神情冰冷。
唯独她才知道这个魔修看到了什么。
她用精神力编织成了一个幻象阵法,将对方的精神力死死地困在其中,只要她想让对方看到什么,对方就无法从她构造的幻境中逃脱。
现在,她是掌控地上这人命运的神。
在又一个可怕的幻象结束后,地上的男人嘶声求饶:“放过我!我带你回天狼部,你跟了我,可以穿上最华美的衣裙首饰,也可以成为人上人……”
很有自信,竟然敢在如今的她面前炫富?
这蛊惑的话还未说完,温云懒懒地抬眼皮看他一眼,又一股威压压下,将他拉入新的梦魇中。
地上的魔修脸色变得青白,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视线再次变得空洞涣散起来。
再次结束一个梦境后,他已经气息不稳:“你们要是敢杀了我,天狼部定会踏平这里……要是放我回去,我还能留你们狗命……啊!!!”
凄厉的惨叫再次回荡在洞穴中。
温云这样一遍又一遍地拷问着这个魔修,对方起先还保持着硬气,到最后已逐渐变得气若游丝,醒来后如同痴呆般直愣愣地盯着那个面容仍显青涩的少女,身体下意识地瑟缩一下。
差不多了。
温云朝旁边伸出手,边上的叶疏白很上道地将木剑递给她。
这幅自然而然的姿态让她看起来气势凛然到了顶峰,然而唯独她自己知晓……
这回叶疏白这么配合她装逼,完全是因为她刚刚在精神识海中对着他叮嘱了半天,这才顺利呈现出这霸气一幕。
摊上这么个不上道的剑灵,她真的太苦了。
温云将这份遗憾发泄到了瘫软在地的魔修身上,用剑缓缓地从他头顶划到下体。
木剑无锋,她动作又极轻柔,是伤不到他的,然而那魔修却猛地颤抖起来,死死地盯着剑,险些被吓得昏厥过去。
先前分明还敢叫嚷,说自己是个无所畏惧的勇士,然而此刻面对温云的木剑,他却怂得像条狗。
温云的剑就抵在他下面,她视线微垂,语气勉强算得上温和。
“把你的来历说清楚。”
魔修面容惨淡,痴痴呆呆地张嘴,答:“我叫天狼哈,是天狼部首领的次子,觉醒的是肉身天赋,感应不到痛觉……”
温云有些听不懂,她悄悄地看向叶疏白。
后者果然没让她失望,领悟了她的疑惑,轻声解释:“魔修不修灵力,他们觉醒天赋之力,或是觉醒肉身天赋,或是觉醒神魂天赋,我们在秘境遇到的那个便是后者中的佼佼者。”
温云听罢,低声嗤笑,她看这个天狼哈先前一副很得意的样子,还当他的天赋很了不起呢,现在想想,感受不到痛觉,这不就是个挨打的命吗?
她又拿剑抵着天狼哈,将他的来历扒得清清楚楚,然后看似无意地再抛出一个问题:“你们为何追杀这些凡人。”
地上的天狼哈身体一僵,旋即含糊不清回:“我缺人伺候,想抓他们回去当奴隶。”
“嗯?自年初起时不时就有一大帮人来密林中搜索,如此大张旗鼓,就为了找人当奴隶?”
温云的剑往下压了压,也不知究竟如何做到的,这钝木剑轻而易举就将魔修裆下兽皮裤划破一道口子。
天狼哈背心发凉,现在只能拼命往后缩,他是不怕疼,但是他怕被骟啊!
叶疏白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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