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位于云端之上的缘故,云海城的天空上少有浮云遮蔽,大多数时候仰头望去都能看见一片最为澄净湛蓝的『色』泽。
然而今日不同往昔,那天顶上逐渐笼上一层厚重暗沉的阴云,隐约可见金『色』的电光在其中闪烁,声势骇人。
哪怕是在上界,飞升对于每个修士来说也算是一件大事。
毕竟飞升时危险『性』极高,而且又是决定日后实力如何的关键机会,当然马虎不得。
不管家底寒酸还是丰厚,总之都会提前做好打算来迎接天雷才是。想要挑战难度的自是早早地备好各种救命疗伤的丹『药』,为的就是多撑过几道天雷的淬炼;只想要苟全到飞升的也是不忘准备好各类防御法宝,打算在第一道天雷落下时就用法宝抵挡天雷,然后安安全全地飞到虚空中完成飞升。
然而叶疏白的这次飞升来得太突然,属实是个意外。
按着他原本的估量,想要飞升还得再修行数年才是,可是不巧,他方才在云海塔内同人比试的时候,无意间察觉到了一股奇妙的天地法则之力,一时间被牵引得有所感悟,就这样阴差阳错地把天雷都给引来了。
当这个古怪的黑衣青年自人群中穿出行至他的面前时,叶疏白缓抬起头,目光明冽地与之对视。
他终于知晓先前在云海界内时不时察觉到的熟悉气息究竟是从何而来了。
原来就是他。
对方的身上萦绕着一股代表着死亡的浓重杀戮气息,哪怕他此刻身上没有半点血渍,却依然透出无法抹除的血腥味。
叶疏白所领悟的法则为生死法则,当初他在亲眼目睹那株繁茂如焰的凤凰木后悟得一丝生死之道,后来为抵御魔修身死道消,借由法则之力再获新生,这样的生死体验,才让他的生死大道逐渐圆满,以至于后来挨了道劫的全力一击也没死。
而眼前的这个黑衣青年所参悟的却是杀戮之道,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的法则是同源而出的,只不过叶疏白所领悟的法则更在他之上。
叶疏白能看透商无央的道,但是后者却看不透,而其他人就更看不透了。
眯眼在看到引来雷劫的人是叶疏白后就愣住了,连眼睛就睁大了些,不再是一条缝了。
“竟然是他!”
张长老回头追问:“怎么?你认识那人?”
眯眼很高兴能证明自己所言不假,语速飞快道:“他就是我先前所说的,跟商师伯背影和气息都很是相似的那人。”
几人愣愣望去,这才发现那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果然极为相似。
确切说来,像的不是面貌,而是身上那股疏冷难近的气质,二人都像是缺少了属于凡人的情绪,在热闹喧哗的人群中尤其显得格格不入。
但是两人都站到一起后,却又能辨出不同,那个陌生的白衣男子虽然也是清清冷冷的,却显然比商无央更像个正常人。
眯眼心中暗自嘀咕,商师伯好像真没另外那个男的俊俏。
商无央皱眉看着叶疏白,他一开始以为有人跟自己一样选择了杀戮之道,待见到人之后也感觉到熟悉,可是又能察觉到二者所修的道不同。
他此刻心中满是疑『惑』,不顾顶上那朵声势骇人的劫云总随时要劈下来的雷,径直走向叶疏白,再问了一遍:“你所修的,究竟是何道?”
就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别人要渡雷劫了,他跑过来挡道问别人修的是什么法则?
温云飞快地把对方身份透『露』给叶疏白:“他是商无央。”
想了想,又用神识偷偷把另一个信息也告诉他:“这人的脑子好像有点问题,不要理他。”
叶疏白无奈地看着温云,他其实也没有要理这人的意思,只淡淡地回绝:“无可奉告。”
若是换成识相的人,得到这样的答案早该自觉离去了,可问题就在于商无央根本不是正常人,他的思维方式跟旁人全然不同。
面对叶疏白的拒绝,他飞快地皱了皱眉,冷声道:“好,那你与我一战,我就知道了。”
听到这里,温云终于忍不住了。
她真诚而不失礼貌地发出灵魂质问:“你确定想打?”
商无央并不否认,显然并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何不妥。
很好,等的就是你这一句。
温云转过身,毫不犹豫地选择同后面那群银甲护卫通风报信:“有人要在云海城内杀人。”
虽然商无央说的是打,但是打斗难免会收不住手出现伤亡,这不就约等于杀人了吗?
虽然这种手段很像小学生告状,但是温云不讲究这些,反正她年轻,跟这里动辄几千岁的老年人比起来的确算小孩儿。
银甲护卫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已默默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面无表情地盯着商无央。
他却始终不曾退步,反而缓缓地拔出了手中的那柄剑。
剑乍出鞘,一股浓重到仿佛刺鼻的血腥味便随之传来。边上围着的人都是修士,对这样的气息自然分外敏感,当即有人忍不住以袖掩鼻。
“好重的杀气!”
“这人手上到底沾了多少血!”
起初还没人认出商无央,结果有人发现张长老他们几人后,立刻猜出答案:“杀气这么重,他定是东玄派的商无央!”
“商无央!”
这个名字一出来,原先还想围观热闹的修士们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哪怕是飞升期的强者脸上也隐约显『露』出畏惧,不敢再出面讨伐,毕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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