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就是想见见你,这次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面,我以后……可能要去国外定居。”
她抿着嘴说道。
“国外吗?”
“嗯,大概是欧洲某个小国。”她点了点头,“我听说你爸爸肇事以后,那家伤者索要很大的一笔赔款。”
这件事好像还上了新闻,会知道不奇怪,大家都知道了。
“是啊。”楚泉跟着叹气,“更巧的是,那个受伤的人竟然是我以前的朋友。我完全没想到。”
“对方要求赔多少钱呢?”
楚泉迟疑了一下说:“法院判定的是113万。”
他看见杜阿姨嘴角在微笑,但是很快,那个笑容就消失了,她担忧地看着楚泉:“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告诉我。我想你联系我出来,也是为了这个吧。”
那次意外的通话后,楚泉留下了杜阿姨的网络通讯账号。左思右想后,他还是决定请她帮忙,因为他实在找不到可以帮他的人。
“我想请你做我的担保人,我要抵押我们家的房子,然后那笔钱,赔给我受伤的朋友。大概可以抵押七八十万,其实,也就差不多像是在卖房子。”
这样的方式,比贷款可以获得更多钱,因为房屋拆迁费用相当高,所以价值也很高。但他找的中介公司是私人的,对方出到这个价格已经是“黑市”价。剩下的钱他打算再想办法。
“你还挺义气的嘛。”杜阿姨用做了美甲的指尖敲击着桌面,“这么积极,是很好的朋友吗?”
“算是吧。”
“抵押只有七八十万,那剩下的钱呢?”
“我准备再慢慢攒。”
“我可以帮你。”
就在楚泉以为她要拒绝时,她的指尖敲定了一般停下来,然后说出让楚泉相当吃惊的话。
“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楚泉镇定地看着她。
“还了钱,再也不能和那家人联系。”
“怎么……为何不能联系?”
“冤有头债有主。”杜阿姨很认真地说道,“小泉,你真的过于单纯了。后续医疗费岂止这点,他们会纠缠着你不放的,不要给自己惹祸上身。”
“……是。”
这就是社会现状,但月国不是那种人,即使是那天在法院见面,月国还在担心他,又怎么会对他穷追不舍。
“还有,不要再追查你爸的事了。你爸人都走了,让他安心地去吧。”
这是一家灯光昏暗,又带着烛光气氛的西餐厅。这种灯光下,他感觉眼前的女人在朝他冷笑,明明她的神情是那么的担心。
***
早晨时,曜臣就离开家里去上班了,佣人也起了床。
月国用双拐在家里走路,家里不断传来哒、咚之类的步伐。
入住以后,还没来得及看看家里是什么样子,第二天曜臣不在家,他才好奇起来。
落地窗整整有两面墙,玻璃的部分十分巨大。也只有在这样幽静的靠海别墅区才敢这么装潢。
他感觉有种透明的不安全感,想起之前在医院被监视、恶作剧的事,他还有点后怕。
“这扇落地窗有遮挡的窗帘吗?可以拉下来么?”
月国把佣人喊了过来,李阿姨看了又看,她似乎也没有弄懂屋子的结构。
“好像没有,高先生。这一边是海,一边是泳池,很美啊。”
普通人也不舍得把这样的美景拉下来挡住,高先生更应该多欣赏,多放松。
她顺便把轮椅也推来,让月国坐下休息。
月国观察着客厅的景象,黑白灰的主调让人感觉到家中的简洁和清冷。
“那里是不是没擦干净?”
“哎呀,是。”
一面玻璃外不知道是谁泼了一些污泥上去,可能是搬家时留下的,看着很不舒服。
“是有人恶作剧吗?”
月国也发现了,自己现在变得很敏感,不过是一点污泥,恶作剧这个词就不断重现在脑中。
“应该是我疏忽了。”李阿姨解释。
经过提醒,李阿姨提着水桶和抹布出去打扫,她走了两分钟才走到客厅玻璃外面的位置,月国也在室内看着她。
虽然是玻璃,隔音效果相当好,几乎听不见外面的声响,而且这种钢化玻璃也不是一般力量可以破坏,没有必要担心有人会从玻璃那边闯入。
李阿姨在外面擦着玻璃,家里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刚搬进来两天,月国都不知道电话在哪,寻着声音过去找电话,铃声就断了,可是很快又响了起来,月国发现电话在玄关处。
他伸长手去接听,电话里只发出一阵杂音。
他挂掉以后,电话又一次打来,他又反地接听,还是一阵杂音。
由于坐在轮椅上,看不见电话上显示的来电号码。
李阿姨打扫回来,发现高先生坐着轮椅,一动不动地守在玄关处的电话旁,让她吃了一惊。
“刚才有电话打来。”月国难过地说道,他被那个电话吓坏了。
“可能是医生打来的,高先生,不要在意,等会儿医护人员要来,你忘记了吗?”
他默默点了点头,但额上还是吓得出了冷汗,他也搞不懂怎么这么点小事就能把他吓到,是不是身体不方便移动,房子又太大了,所以感觉很y-in森呢?他之前住惯了小房子,才有这种感受。
还是第一次住的人来人往的医院舒服,自从搬到上一个疗养院,他就遭遇了恶作剧,但后来也渐渐习惯,现在到了这间别墅,又得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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