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师尊还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啊。
“放花灯是一种祈愿的方法。把自己的心愿写进花灯,让它顺水漂走,那么愿望就可以实现了。”
“很幼稚。”江逸不信这个。他有什么心愿都会自己亲自完成,从来不去做这种事情。
“嗯,幼稚幼稚。师尊你就放一个,好不容易出来了当然要把好玩的都玩一遍。”肖慕蚺以前在家里玩的都是些高雅的东西,什么下棋字画琴瑟,这些,他都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就是民间的这些小习俗。
但显然并不是谁都跟他一样这么想。江逸接过灯,随手写了几个字,就放到水里了。抬头一看,就见肖慕蚺拿着笔,认认真真地在一张小纸上写着什么。写完了似乎不满意,又向旁边的小贩要了一张纸。
重复了三四次,肖慕蚺这才满意地把纸放进花灯,小心翼翼地把它送进水里。
“你写了什么?”江逸随口一问。
“这个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呵,”江逸嗤笑了一声,“无非是什么‘希望修为可以日进千里’‘早日修成正果’之类的愿望。”
肖慕蚺装作吃惊地拍拍手,说:“师尊真是神通广大。不过师尊为何要这样猜呢?”
“一般的弟子皆是如此。”
“但是徒儿不是一般的弟子呀。”肖慕蚺看着江逸,“徒儿的师父就不是一般的师父,那么他的徒弟又怎么会是一般的徒弟呢?”
明知这句话是在讨好自己,可江逸听了,心里就是很得意,很受用。但表面上还不能得意的太明显,只是平静地点点头。
“所以,你的心愿并不是这个?”
“这是自然。”
“那你的心愿是什么?”
肖慕蚺哈哈笑道:“师尊,我不是说过了嘛?心愿说出来就不灵了。”
“…”
二人拿着各种吃的,慢慢地走在河边。河面上漂满了各色花灯,安安静静地流着,承载着人们的心愿,漂向未知的远方。
“心愿说出来,真的不灵看吗?”江逸忽然开口说道。
肖慕蚺被问的一愣,他本以为师尊对这个不感兴趣呢!
“嗯,不灵了。”
“嗯。”
肖慕蚺觉得江逸有些奇怪了,问到:“师尊为何问起这个来了?”
江逸想了想,说道:“只是偶然听到一对伴侣在许下诺言,又想到你之前所说。所以才询问一番。”
“原来如此,”肖慕蚺说道,“其实如果二人是真心要在一起,徒儿觉得,即使没有口中的诺言,他们也会一直在一起的。”
“为何这样说?”
“因为人嘛,总是等到失去了才开始后悔。那么为了以后不必后悔,他们就会先行许下他们所期待的诺言,安慰自己道‘我已经说过了,所以之后我们分开都是意外,和我没什么关系。’但自己却不做出任何作为,所以结局还是一样,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但真心在一起就不一样了。不用那么多誓言也不用那么多承诺,两个人守在一起,就胜过千言万语。”
肖慕蚺看着江逸,道:“这只是徒儿自己的想法,师尊不必在意。”
江逸也看着肖慕蚺,良久,他低下头,说道:“或许,你说的,也没有错。”
“哈哈,那可真是荣幸。”
“嗯。我们回去吧。”
“好。”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自从肖慕蚺可以c,ao纵怨灵之后,便在门内弟子里名声大噪。这些弟子还从来没见过修真界除了一些大能外,有哪个弟子可以灵、邪双修。虽然肖慕蚺现在的功法之在皮毛,但也够这些弟子们惊奇羡慕的了。肖慕蚺心中小小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满足。
于是这些弟子们开始和肖慕蚺套近乎。人之常情嘛,你强,你就是王。只要你能登顶,那么就会有一群人抱着各种心态来接近你。“一人得道j-i犬升天”说的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转眼间,肖慕蚺已经十五岁了,拜入天星阁已有两年之久。这两年内,他c,ao纵怨灵的能力越来越强,修为也一日千里,很快就成为天星阁目前最优秀的弟子。
而江逸和肖慕蚺之间,也在慢慢发生变化。
要说两年前江逸是能不见他就不见,而最近,江逸是越来越认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了,心中对肖慕蚺是又矛盾又疑惑。因为一开始他对肖慕蚺是不是真心,他比谁都清楚。
反观肖慕蚺,他一直在等。他能感受到江逸的变化,心中自然是高兴的。当然,他也感觉到江逸的矛盾,但他不急。毕竟他本就是一个随遇而安、不想太多的人。而且在天星阁的日子,把他的心智也练的成熟,让他比一般同龄人看透的事情更多了些。
“师尊近日可好?”
刚下山历练回来的肖慕蚺,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桃花源去看江逸。
“为师一切都好。”江逸正在炼药,见肖慕蚺回来,便离开药炉走到了石桌边,“你呢?历练可还顺利?”
“哈,那点小事还难不倒我!”肖慕蚺给江逸倒了杯茶,双手奉与江逸。
江逸低头喝了一口茶,道:“万不可因为一些小成就便沾沾自喜。”
肖慕蚺笑嘻嘻地说:“谢师尊教诲。”
“最近的功法练的如何?”江逸开口问道。
肖慕蚺连忙站起身答道:“徒儿已将师尊教的功法尽数练完,效果还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
肖慕蚺继续道:“只是徒儿近日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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