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南荣俊聪伸手一挡,将行晟双手推了回去,“眼下你营中尚且在商议再立营副,你留着这些,大有可用,我们只有分寸,也吃了不什么苦头。”
万山泉亦在一旁连连点头,可行晟只是风轻云淡地说道:“无妨,也未必用得上这许多,父君尽数拿去吧。”
南荣俊聪徐徐放下手,双目注视着行晟,对他道:“你若是想离开宁武,前往安戊,父君亦可答应你。”
行朝不明所以,自顾自欣喜道:“那就让大哥他们一并过来吧!我在安戊陌生得很!”
俊聪转眼过来看着小儿子,却拍了拍大儿子的手背,语重心长道:“你们想去哪里都可以,但是也该明白,各人自有归途,无论到了哪处,都是难免许多不顺,是走是留,个人抉择,无论你们希望如何,父君都将满怀欣慰。”
行朝黯然敛起欣喜之色,低声问道:“父君怎么说起这些了?”
“没什么,父君老了,多唠叨几句而已。”说着自袖中取出一个盒子,递给行晟:“这其中是一颗百年灵芝,你且收着,或有用处。”
“是。”行晟捧过盒子,收在手中。
送得二老远去,行朝倒是颇为感伤地回头看了看家中宅院,莫名觉得心头失落。
“别想了,父君与母卿过些时候就会回来了。”
“以前父君为生意奔走,母卿便坐镇家中,如今谁都不在,我倒是心绪寥寥。”行朝低头摸摸淑泽的头发,淑泽却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只是偏头看着他。
“离着前往安戊报到的时候还有些日子,但是大哥也不能常住家中,不如你同我到宁武去小住几天,闲暇便陪着淑泽淑雅,如何?”
“可以这样吗?”行朝惊喜地问道。
“多一个人而已,无甚关系,大小家务你也知晓,不必费心什么。”
“好,我这就回房中收拾一下。”行朝乐得答应,才往前蹦跶两步,又想起什么,转过身来,轻声问行晟:“大哥,近日在军中可是有什么事情令你烦心?”
行晟安稳道:“没有什么事让大哥心烦,你莫要担心了。”
兄弟两人拖家带口返回涧河谷之时,包环正在四处找寻行晟,说是柳叶东因劳成疾,已经病倒了,蓝莫早已赶去了。
“什么病症?”行晟并未动容,倒是镇定自若地问道。
“神情恍惚,终夜失眠,闾丘大夫正在开药呢。”
行晟也不等安顿行朝,直接带着人一并去了,到了柳叶东屋子,就听得蓝莫与闾丘尔阳正在好言安慰,令他好好休息,莫要再想军中之事,行晟上前行礼,也一并装模作样地附和两句。
“我那处正有一块灵芝,可安神补气,不知可否帮忙?”行晟问闾丘尔阳道。
“有灵芝自然是好,那就恳请大人割爱了。”闾丘尔阳也并未客气。
众人也不多做打扰,纷纷告辞离去,让柳叶东好生休息。而行晟才出门去,就为包环拉拖到一边,疑惑问道:“那颗灵芝可是好物,你怎么就这么给了柳叶东?”
行晟慷慨道:“他亦是为营长分担而至于此,既然大家为军中兄弟,今后同生共死,我又何必计较斤两,能治病救人,也是功德一件。”
包环无奈地摇头:“你还真是好人。”
送走包环,行朝又诧异地凑上前来:“父君这当真是料事如神,才给你一颗灵芝,回了军中就派上用场。”
“你想到哪里去了”,行晟瞥他一眼,“父君是担心我早晚思虑过多,也跟着积劳成疾,才给那块灵芝让我服用。”
“哪里能怨行朝多想,是我自己失策”,逸景将面前文书挥手扫道一边,扼腕痛惜道:“我知道胡莽内乱,圣上定会注意,也知道侯爷当年驱逐胡莽,立有大功,却没料到即便侯爷早已远离官场,还是被圣上谴往西北探查动静!当日做戏,不过是为了令甘标因花辞树阻拦,拉拢行朝不成,转而拉拢行晟,亲近令军侯。可如今令军侯远赴西北,鞭长莫及,甘标哪里还愿意为行晟升官铺路!”
长铭忙起身为他斟满茶水,劝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千算万算,变故难算,至少我们令甘标自鸣得意,放松警惕,今后更好下手处置洛江红等人,你莫要再想了。”
饶是逸景也只能认命点头,恨恨道:“这几日见了南荣行晟,他也总是无j-i,ng打采,即便你我为他百般思量,又有何用?”
长铭思忖一番,放下手中茶壶,满面忧愁地说道:“我方才回来之时,听闻柳叶东积劳成疾,卧病在床,行晟慷慨激赠其灵芝。不知你是否察觉,柳叶东似乎自蓝莫有意再立营副之后,便日夜勤劳,多加请教,同蓝营长也几番亲密,反而行晟……”
“并非所有人都喜欢行晟这等部署。深谋远虑,策无遗算,随机应变,勤勉于事,或者说多数人不愿意这样不喜讨好的部署。可反观柳叶东,憨厚老实,奋发图强,言语讨喜,加之他近日在蓝莫面前表现优越,只怕行晟再无还手之力。”
长铭冷笑道:“既然如此,将行晟还到我七营来如何?我正愿意这样的左膀右臂。”
“这可不行”,逸景毫不留情地冷冷否决,“本官亦是此意。你还是忙着新晋武官选拔训练去吧。”
转眼就是该前往宁武大军报到的日子。
叶襄简单整理了自己衣裳,随同众人一并入了涧河谷,天色尚且朦胧,旭日即将破晓。听闻此番主持训练之人,正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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