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倒退十年,顾绍章摇了摇头,都不是争强好胜的年纪了,而且征战商场多年,x_i,ng子虽没被打磨的温润如水,倒也越发稳重了。
老华西是一个两层小楼的火锅店,四人进去的时候,店里冷冷清清的,除了规整桌子和餐具的服务员之外,一个食客都没有。晚上的火锅店才是门庭若市正经的营业时段。
几人选了二楼靠窗位置,从窗户上能看到对面陶然所执教的大学,闲云浮过,红旗迎风浮动。
三人对老店的菜谱极为熟悉,不用服务员介绍,点的都是特色的东西。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前,顾绍章又加了一份香菜和海带根,他记得这两个是小然最爱吃的,小时候坐在自己腿上喂他的情形历历在目。小r_ou_球睁着大眼睛,护食的场面特别可爱。
饭桌上,顾绍章低头听着陶然和冯明的交谈,偶尔c-h-a句话,不时地给庄然夹海带根和烫了一下香菜。
“顾叔叔,您还记得我爱吃的这个呢,嘿嘿。”庄然接过滚烫的菜,就着蘸料吃了下去,“我c,ao,烫烫烫。”
比陶然更快的是对面的顾绍章,一杯冰镇的百事递到庄然嘴边,庄然一手拿着筷子,一手在嘴边扇着,也没接过饮料,低头直接就着喝起来了。
陶然拿杯子的手顿了顿,盯着顾绍章看了半天,又恢复到平时嬉笑的样子,和冯明交谈着。
饭后,趁着顾绍章去洗手间的功夫,陶然也跟了出去。陶然靠在洗手间的墙上抽着烟,看着镜子里男人冷峻的侧脸,两人视线相遇,谁都没有言语。
一根烟燃了一半,陶然才开口说:“绍章,你什么意思?”质问十足。
男人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没有理会出声的人,直接从门口出去,陶然伸出拿烟的手拦住顾绍章的去路,皱着眉。
“你想多了。小然,只是个孩子。”说完不等男人的回应,径直走了出去。
回到座位上的顾绍章直接坐在庄然的身边,手随意搭在庄然的凳子上,嘴角微弯。看着门外的陶然挑了挑眉,多少年没见陶然这副样子了,除了庄哲,能让他这么在乎的只有小然了,不过,这人怎么会想的这么出格,既然这样,临走之前也让他担心担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
身体不舒服,偏头痛,晚上才好点,更晚了,明天继续
第44章 第四十章 情敌知多少
陶然带着老友逛逛小时候走过的老地方,那些年走过的陋巷,爬过的高墙,跨过的危楼,如今仍在,只是一切如褪了色的老照片,时间最后一笔浓墨重彩,浮光掠影了多少飞扬跋扈的青春。
庄然没有回学校,也跟着爸爸一起参观老道外的小巷子。庄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在他童年所有回忆里都没有这么败落的画面,这里和市中心完全是两个世界,以生存状态为分界线。一半天堂,一半炼狱。庄然震撼了,这真的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吗?有些难以置信。
拿出手机冲着远处刚修缮完毕的“中华巴洛克”拍了张照片,发给了男朋友。
李显这边正在观看解剖视频,老师拿着红外线教鞭,在细心讲解细微之处。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一下,手机里是庄然发过来的一张老照片。
“十九世纪的老楼,九十年代初的玻璃钢窗?”李显满脑子不是确定手机照片上的建筑,而是男神居然跷课了,好神奇。
“回去和你说,现在和我小爸还有顾叔叔他们在一起。”庄然把手机踹回兜里,快走两步跟上了队伍。
顾叔叔?李显想了想确定没听庄然说过这个人,放下手机,继续听课,错过了深入了解“情敌”的机会。
陶然和顾绍章两人的体会要复杂得多,走在小时候的地方,周围的一切,让那个两人的身影不断缩小,好像未曾离开过一样,很难想象,二十多年了,这里的一切像是穹顶隔区,时间在这里静止,但却没给活在这里的人同等待遇,人却华发暗生。
这里的每一块牌匾,每一个小吃摊,都带着扑面而来的熟悉感,熟悉得有点令人陌生。
街上行人寥寥,躲在角落里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佝偻的老人步履蹒跚,朝他们走来。
“喝完了?瓶子要么?”眼睛紧紧盯着四人手里的瓶子,不时的朝四周探望,仿佛怕被中途哪个老太太截了胡。
庄然拿起几人空了的瓶子放进老人身上的背包里,那是一个绿色的行军老背包,包带上暗红色的锈迹如顽固的污渍,如沉沦的岁月。
老人穿着老式背心,白色退居幕后,黑色霸道占了上风,西下的阳光照在老人的胳膊上,不可考证的刺青也失去了最初的活力,缩了水似的贴在老人松弛的胳膊上。
这一切让庄然觉得,和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笔下的魔幻现实主义意外重合在一起,如同烈日当头,一盏明亮的路灯一样:看上去是魔幻的东西,实际上是拉美现实的特征。我们每前进一步,都会遇到对属于其他文化的读者来说似乎是神奇的事情,而对我们来讲则是每天的现实。
顾绍章走到庄然的身旁,拍了拍他的头,叹了口气,“这个老人,我们小时候听着他们的故事长大的,当年都是传奇‘人物’。”
庄然没想到这是一个一身故事的残烛老人,当年英勇都已陌路,落得如此境遇,想必当年的叱咤风云,老人也不愿提起了吧。
冯明点了根烟,白烟钻着缝儿似的四散而去,“这位爷可是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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