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别人的面,他猝然垂下目光,手指一紧。
方苧苧道:“哦,很值得难过。可是我那只猫,是被人炖了吃了,就因为方济河跟人打赌,猜猫r_ou_到底是不是真的是酸的。”
她手里的筷子攥紧,在碗底猛地一戳:“那只猫,从它还是个小猫崽的时候就跟着我了,跟着我从一个家到另一个家,没有人在乎我,没有人跟我玩,但我有它。我每天晚上抱着它一起睡觉,它身上的小绒毛又软又暖和。回到方家之后,我爸嫌它丑,不喜欢它,有一次还踹了mī_mī一脚,我白天上学去不放心,就把它领到学校,让它在草地上趴着等我,它很乖,从来不乱跑。”
说到这里,方苧苧突然抬眼瞪向乔广澜,她的眼睛已经红了,目光中带着无比的痛恨的刻毒,似乎下一刻就要扑过去,在这一瞬间,空气中仿佛都充满了杀意。
杜明舟面色陡沉,猛地扣住她的肩膀:“苧苧,你干什么?冷静!”
肩膀上传来剧痛,方苧苧这才从失控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甩了下头,自乔广澜那里收回目光,转向杜明舟:“胆子真大。明舟哥,你怎么不想想,我之前可是害了那么多的人,你就一点都不怕,居然还敢碰我,小心我诅咒你啊。”
杜明舟淡淡道:“我这辈子就没怕过什么。”
乔广澜忽地叹了口气:“松手吧……方小姐,是我妈对你的小猫做了什么吗?”
杜明舟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手,方苧苧嘴角抽动,仿佛挑起了一个古怪的笑容,而她的眼睛却瞪的很大,眼底殊无笑意:“算你聪明。”
“我放了学之后,想带mī_mī回家,结果在哪里都找不到它。它晒太阳的那片草地跟张芳的办公室离的不算很远,我记得早上的时候她看见我的猫,还跟我聊了几句天的,所以我就想找她打听打听,结果还没进去,我就从半敞着的门缝里看见方济河和另外一个男的,正在给我的猫剥皮!我这辈子、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副场景。”
“我想冲进去,想救它,想杀了那两个混蛋,结果张芳来了,她从我的背后捂住了我的嘴,不让我出声,不让我动弹。我就眼睁睁看着方济河把猫r_ou_烤熟,放进嘴里,然后又‘呸’地一声吐了出来,大声骂‘真他妈难吃’!”
眼泪从她瞪大的眼睛里面不断涌出来,方苧苧把头侧到一边,忍不住干呕了一声,乔广澜和杜明舟都半天没有从被她感染的情绪中缓过神来,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乔广澜拿起两张纸巾递给方苧苧,沉声说:“对不起。”
杜明舟直起腰来,紧盯着方苧苧,防止她有过激的举动。
方苧苧闭了下眼睛,推开乔广澜的手,自己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脸。
乔广澜把纸巾揉成一团丢掉,方苧苧自嘲地笑道:“你妈已经被我弄死了,你还说什么对不起,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抽了抽鼻子,说:“后来我才知道,方济河一开始本来是抓了只野猫,给了张芳钱,要借她的办公室用用。是张芳自己想讨好方济河,跟他说,野猫不干净,身上可能有寄生虫,她可以去找一只干净的家猫过来,要不是这样,mī_mī就不会死了。”
胸前的玉简隐隐发热,看来事情已经到了尾声,乔广澜问道:“方济河不知道那是你的猫,是吗?”
方苧苧冷笑:“是的,他不知道。可是不论杀哪只猫都是一条命,mī_mī已经死了,知不知道重要吗?我恨死他们了,我要把他们恨到骨子里!自从捡到扳指之后,我每天都能听见心里面有一个声音在问我,你要不要报仇?你要不要报仇?!要啊,怎么能不要,我当然要!”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乔广澜:“要不是你妈当了帮凶,根本不会这样,要不是你横c-h-a一杠子,方济河早就已经死了!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可笑?我们吃了那么多的j-i鸭鱼,吃一只猫也不算什么,人那么金贵,怎么能给猫抵命呢?可是在我孤独的时候,我身边只有它!在我心里,方济河就是连一根猫毛都抵不上!”
她的手指头几乎要戳到乔广澜脸上,杜明舟神色冷峻,本要说话,被乔广澜推了一下,他就闭嘴了。
方苧苧自己扶着额头平静了一会,再开口的时候,声音缓和许多,道:“我本来在想,你们家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但是你这人……唉,算了。”
她本来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就算是如今,她的所作所为也已经不能简单地用对错来衡量,只是那枚板指蛊惑人心的效果太强,它可以把人心中的yù_wàng不满无限放大,一步步推向失控。
乔广澜说:“你原本可以不告诉我们这些。”
他没有忘记,方苧苧是主动过来的。
方苧苧的情绪似乎彻底稳定了下来,笑着摇摇头,又喝了口面汤才说:“我告诉你,做了坏事就一定要对人家讲出来,不然你那么聪明、那么巧妙地害了人,却没人分享,岂不是太没有成就感了?只不过我原本是想在方济河临死之前跟他说的,但现在看来,他好像死不了了。”
她说完话,发现乔广澜和杜明舟都在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刚要询问,眼睛忽然一酸,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方苧苧用手一抹,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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