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广澜抢过其中的一张纸,一目十行的扫完了,脸上惊异之色一闪而过,不由看了路珩一眼,再次认识到了这货的腹黑,自己每次遇见他都要栽,实在是一点都不冤。
路珩之前跟他说,要准备一些东西才能去看汪晴,乔广澜也就没多问,直到今天他才看见,他手里拿的是汪晴和那几位专家资金往来的票据以及专家们承认造假的签名,除此之外,根据乔广澜对这家伙的了解程度,他肯定还存了录音什么的。
汪晴所有的动作都停滞了,从路珩说出那句话开始,她整个人好像就被变成了一尊僵化的雕像,内心大概在激烈地挣扎着她自己究竟要不要装下去。
路珩的耐心不错,对此依旧是一副平和的口气:“有了这些东西,你今天的装疯卖傻在我的眼里就像是笑话一样,你想演反正我是不介意看。但汪小姐是个骄傲的人,难道真的要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料吗?”
“你别说了!”
汪晴忽然捂住耳朵,歇斯底里地尖叫了一声,她猛扑上来抢夺过路珩手里的几张纸,刷刷撕了个粉碎,路珩很有风度地松开手,后退两步,任她发疯一样的撕扯发泄。
看见汪晴的样子,乔广澜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和路珩,甚至包括汪晴的心里都十分清楚,这些不过是备份而已,即使撕掉了也不会起任何的作用,这个年轻女孩看上去狡诈冷静,其实内心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乔广澜倒不是同情她,只是忽然有些不能理解,她付出了这么多,难道就是为了一个减肥吗?
他想到原主的记忆中那些女明星为了保持身材用尽各种方法,有的甚至对身体都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这听起来很好笑,可是似乎又真实的无奈。
汪晴把那些纸撕的不能再碎,忽然起身就冲着路珩扑过来,路珩站在原地没有躲闪,淡淡注视着汪晴。
汪晴的手指头几乎要戳到他的鼻子上面,乔广澜蹙眉,只听见尖利的女声带着怒气道:“你眼睛瞎了吗?没看见我现在这幅样子吗!我还有什么怕不怕被别人嘲笑的,我从来就没有被看得起过——无论我做什么,我都是一个可笑的蠢货!就因为我不好看!我还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
乔广澜道:“你有本事说不怕,你有本事别装疯啊。”
这句话一针见血,哪怕情绪正激动,汪晴还是被他好生噎了一下:“……”
这货还真是见人就怼,连个疯子都不放过。
路珩轻咳一声,隐去一丝笑意,轻抚了下乔广澜的后背,示意小祖宗暂时闭嘴。
他淡淡道:“汪小姐何必妄自菲薄,我们并没有觉得现在的你丑陋,我们在意的是你的行为。你名校毕业,还有一个疼爱你的母亲,诽谤和肇事不是重罪,以后的人生还很长,你真的要这样吗?现在我手里已经有了证据,你把事实都说出来,不过是为你做过的事情负责,你如果冥顽不灵,还要继续抵赖下去,那我只能把这份材料公开,诉诸法律强制执行了。”
路珩的话软硬兼施,好的坏的都被他点到了,特别是最后有意无意说了“公开”两个字,更是致命一击。汪晴看似破罐子破摔,实际上就像是乔广澜说的那样,她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也用不着这么辛苦的装疯了。
实际上以她现在的形象和自尊心,最怕的应该就是被别人看到,指点议论。
听了他的话,汪晴逐渐冷静下来,她本来就是一个很理x_i,ng的人,知道无理取闹不会有任何意义——路珩会惯着乔广澜,但说什么也不可能纵容她。
她深吸了两口气,音调降低了,但口气依旧不好:“你也少用那副事不关己的口气跟我说教,反正被人看不起、被人嘲笑的人又不是你,你怎么可能理解我的感受。”
路珩淡淡地说:“我是不理解,我也不感兴趣,你痛苦还是快乐又不是我造成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唯一要告诉你的就是,乔广澜这个人你不能动,如果你的不配合给他带来更大的麻烦,我绝对让你比现在还要难受一千倍一万倍。”
他轻描淡写的口气成功把汪晴吓到了,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咬着牙说:“好,我跟你说,要我做这件事的人是一个……啊!”
路珩和乔广澜正要仔细听她说的是什么,汪晴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她右手的食指中指并拢,向利剑一样冲着自己的心口扎下去。
路珩反应神速,一个箭步冲上去,握住了汪晴的手腕,同时喝道:“邪源辟易,y-in灵不侵,破!”
嗤地一声,一阵黑雾从汪晴的身上暴起,在一边的乔广澜并指一挥,顺手将黑雾打散了,路珩这才放开汪晴,汪晴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路、乔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路珩道:“她的身上有诅咒。”
乔广澜沉吟了一下,道:“你不要跟我抗力,我下个防御结界。”
意形门属于佛门,长流派则是道家,两边的法术体系不太一样,路珩跟乔广澜的本事又在伯仲之间,乔广澜布下的防御结界连带着路珩也会圈在里面,如果不提前让他收敛气息,两个人的法力肯定会产生对撞。
路珩点头:“你尽管动手。”
乔广澜双手合十:“佛法无边,内极静敛。”
随着他的话音,周围的墙壁上陡然放出白光,收进了乔广澜合十的手掌之中,他把手放下,发现路珩正把胳膊背在身后,悄悄用纸巾拼命擦着刚才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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