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她说:“小郑,你的将来是很有前途的,这其中你的努力起到了决定x_i,ng的作用。脚踏实地的做事情,自会有人看得见,欣赏你,帮助你。”
待她走后,郑亦坐在值班室看电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他想起那天张大姐似是无心的诅咒,却一语成鉴,再想想她临走前对自己说得话,不由得起了一身的j-i皮疙瘩,甚至都觉得值班室冷了起来。
郑亦自己把自己吓了够呛,赶紧跑上楼回到寝室里,这才有了点安全感。他躺在床上用手机看新闻,一条本省各市的领导干部的任职名单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因为上面有个特别熟悉的名字——白子峰,还配了一张照片,郑亦以前也在电视上看过白子峰,可如此近距离的标准照还是头一次见。在照片上分辨不出年龄,可白贺炜长得是真像他的父亲,尤其是眉眼中间展现出来的那种坚定,只不过白贺炜比他的父亲看起来更随和些,估计是遗传了他的母亲。
不由得,郑亦又在想白贺炜了,自从上次见过之后,他们又已经十几天没联系了,只是他们深谈过那么一次之后,思念和分手的伤痛已经不那么蚀骨般疼痛了,如今他除了本职工作外,开始跑自己转编的关系,从镇里到各村,手里有票的都需要沟通。前段时间还有个张冰跟他竞争,如今竞争对手已逝,他并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更沉重了。有传言说张冰就是为了求选票才拼了命的跑关系,还有人说,张冰的遗孀准备起诉那些和他一起喝酒的,反观自己,连点血都没出,心里实在没底,毕竟现实就是如此。
郑亦没忍住给白贺炜打了一个电话,想听听他的建议,响了很多声,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太唐突的时候,白贺炜终于接了电话。
白贺炜的声音听起来挺疲惫的,还有点不耐烦,郑亦怂了,想挂掉电话算了。
“你怎么不说话?”白贺炜说。
“学长,我是不是打扰你了?”郑亦试探x_i,ng地问。
“我加班呢,有事儿吗?”
“那,那没事儿了,你忙。”
白贺炜也没说什么,啪得挂掉了电话。郑亦举着手机发了会儿呆,一股挺委屈的心情涌了上来,他没了心思,顺势滑着手机上的新闻。
“……中央第五环境保护督察组进驻我省开展为期一个月的督察,设专门值班电话(0233-6666666)每天8:00-20:00受理群众举报电话,并专设邮政信箱(张州邮政第7007号邮箱)接受信件举报。
根据党中央、国务院要求和督察组职责,中央环境保护督察组主要受理环保方面的来信来电举报。其他不属于受理范围的信访问题,将按规定由被督察地区、单位和有关部门处理……”
郑亦一下子什么事儿都忘了,直起身子,盘腿把新闻看完,是他太不敏锐吗?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也难怪白贺炜不想理他,大概是正忙的原因。
第二天一早,武装部长姜勇耷拉个脑袋出现在郑亦办公室,郑亦问:“你这是怎么了?”说话扔给姜勇一根烟。
姜勇把烟给点着了,抽了几口,一开口,他的嗓子都哑了,“哎,别提了,我爸不是开了个矿嘛,这家伙,环保督察组一进驻,好多村民就跑去举报,矿管局连夜就给关停了,说我们手续不全。哎,你说这事儿,我们也想把手续办全,可也不给办啊,就你们这个林业用地手续,光一个可研报告就几十万,还不一定给批。”
郑亦想到昨晚的新闻和白贺炜那冰冷冷的反映,更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x_i,ng了。
还没等他说什么,李大为推门进来了,看见姜勇也没说话,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对郑亦说:“小郑,走吧,咱们下,刚才我和杨书记、秦镇长开了个碰头会,说咱们自己也要搞个排查工作。”
郑亦站起身来,准备要走,顺嘴问道:“以前咱们不是弄过吗?而且前段时间区森林派出所也让报过。”
“这次是镇里领导的要求,是土地、林业、水利联合的排查,咱们心里做个保底的工作,避免到时候上面问起来咱们卡钉子。”
“哦,知道了。”
白贺炜在单位忙了一宿,他基本没睡,按照市区两级的要求,和矿管、土地、水利等部门连夜关停了区里二十几家大大小小的矿企,包括被举报的和没被举报的。一晚上办公电话和手机就没停过,中间还接到郑亦那傻子的一个电话,还跟没事人似的想找他谈心,他可没有这个美国时间。
一早去吃饭,刚吃了一半,内勤又给他打电话说几家矿企老板找上门来,让他赶紧回来。白贺炜窝了口火气,起身付钱离开了早餐铺子。
他的办公室门口站了不少矿企老板,有面无表情的,有怒火中烧的,还有指桑骂槐的,他们吵吵嚷嚷的要说法,白贺炜把人带到会议室,问他们:“想要什么说法?”
“你们的钱也罚了,我们该交的钱也都交了,什么占地费,植被恢复费,一年就几十几百万的费用,凭什么把我们的矿关掉?”一个光头金链子说。
坐在他旁边的那个纹身都蔓延到脖子上的男人应和道:“就是……”
光头金链子怒气冲冲地骂道:“我看你们就是怕掉帽子!”
白贺炜真是好久没见过这些传说中黑白两道通吃的大哥们了,他倒是没慌,淡定地掏出一包烟,散了一圈,说:“这是几部门的联合执法,我们也是按照市、区两级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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