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贺炜却非常淡定地扯起了谎:“那次郑站长受伤,我给他送去医院,他昏迷之前就千叮咛万嘱咐的说千万别把我们两个认识这件事儿说出去,因为他觉得给我丢人。”怪只怪白贺炜的那副一看就很诚实的英俊样子实在很容易让人相信,就是这个谎言漏洞百出经不住推敲,大家也都选择相信他。
李大为就在饭桌上抱怨起了郑亦,他说:“小郑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说你和白所长有这种关系,为什么不早说啊,这样以后我们多好办事儿啊,亏我还紧张怕你出问题呢。”
“我……什么……关系啊?”郑亦来不及解释,白贺炜又说:“今天也多亏了郑亦了,我们三个才没挨饿。也不知道是不是咱们常春镇所有的村都那么负责还是郑站长特地安排的,就比如我们去的那个罗山村吧,尽管条件不好,可是防火这块做得真挺不错的。”
白贺炜绵里藏针又当众抢白起郑亦,郑亦原本就被他害得够呛,此刻更是有苦难言。
好在方伟洲唱红脸,给郑亦打圆场,说:“其实常春镇防火方面一直做得不错,郑站长在咱们区里的几个乡镇里虽然最年轻,可是能力最好,以前就听说是专业的学校毕业的,今天才知道是白所长的学弟,怪不得这么有能力。”
李大为也说:“这绝对不是小郑提前安排的,罗山村一直做得不错。”
“那别的村呢?”白贺炜问。
“白所长您放心,我们所有村都是罗山村那个标准,只能一个比一个好。”李大为拍胸脯保证,接着开始散饭后的一支烟。
牛皮就这么吹出去的,即使有点小瑕疵,白贺炜也一笑而过了。他看着郑亦红一阵白一阵的脸,心情好得不得了,他好像记起像大学时,这个挺愣的人在自己面前,问他:“学长,你有女朋友了吗?没有的话,你看我行不行?”
在这句话之后,白贺炜也烦了他好一阵这样的唐突,可是又觉得逗他玩真是一件特有意思的事儿,他也觉得自己挺矛盾的。
吃过了饭,郑亦把白贺炜一行人请到了办公室喝茶,他翻腾出自己抽屉里最好的老白茶煮了一壶,用纸杯装了分给了白贺炜他们,他挺忐忑的看着白贺炜,生怕他不喜欢就又当着别人的面取笑他喝不起好茶。可殊不知白贺炜在经历了劣质茉莉花茶的洗礼之后,对郑亦端上来的老白茶还挺满意,他慢悠悠的抿着,虽然觉得不如自己常喝的、从父亲那里顺来的好茶顺口,但也就算不错了,毕竟有对比才能出真知。
喝过了茶,白贺炜就说要走了,他说还得去下个乡镇看看,郑亦恋恋不舍的把他送走,胸口像缺了点儿什么似的,他又在镇政府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回去,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稳,他就被秦长业一个电话给叫到了办公室。郑亦心里明镜似的,秦大镇长找他没别的事儿,无非就是李大为把自己和白贺炜是校友这件事儿跟领导汇报了。
郑亦听忐忑的敲开了门,不出意外李大为也在,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抽烟,秦长业喝着茶水别有深意的看着郑亦。
“领导,你那么看我干什么?”郑亦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我说小郑啊,你看你外表老老实实的,怎么隐藏得那么深?我们这愁着和白贺炜怎么靠关系,你在那儿不声不响的隐瞒自己和他是校友。”
“我们……我们这不是不太熟吗。”
“别扯了,李镇长都跟我说了,人家亲口承认的,你们两个还挺熟的。”
郑亦扯出一抹苦笑,心里埋怨这白贺炜可害苦他了。
秦长业又说:“人家是新来的领导,咱们不了解,关系只能慢慢处,小郑,你们两个熟悉,就好好利用这么好的条件,多多沟通,对咱们镇里和你自己都有好处,知道吗?”
郑亦有苦难言,只能听着领导的教育不停的点头称是,还说熟悉,熟悉什么呀,他甚至都不知道白贺炜的手机号,如今就这样莫名其妙被推到了悬崖边。
李大为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现在仔细想想,你说这白贺炜也真是城府很深的一个人啊,和咱们小郑那么熟了也不动声色的,今天来检查可是一点儿都没给小郑留面子,说话就像怼刀子,有时候那话说得我都听不过去,不住的打圆场,也多亏了咱们小郑脾气好,x_i,ng格好,要是换个人可能都下不来台,他这么把人都得罪遍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秦长业说:“之前我还质疑这个人的能力,可能到这个位置全都靠他爸,今天见识了一下,他也是有真本事的。人家身后有靠山,咱们也就敢在背后数落他的不是,要真是再见了,还不是得忌惮三分他的那个爹,对他客客气气毕恭毕敬。”
郑亦专注地听着两个领导分析白贺炜,并不c-h-a一言,他所了解的白贺炜已经和现在的不太一样了。今天见面,他只觉得这个人愈发让人看不透了,需要锋芒毕露地方并没有收敛,愿意做弄他的恶趣味也依然还在,只是那沉稳的心思就如一潭深水让人无法参透。
第20章
白贺炜从常春镇出来就去了大峪乡,下午三点半左右从大峪乡换了条道回来,这一路上,他都不是很高兴,嘴唇就一直抿着,眉头也紧皱着,从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让人不敢与他说话。因为这一路,光在林缘的地边上烧秸秆冒烟的他就抓到了三份,吓得方伟洲赶紧给所在地的林业站站长打电话,让他们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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