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舟僵着身体点了点头,他垂着眼低声道:“那幅画是我妻子亲手所画。”
听见他说道妻子这个词,谢松心头一跳。并未用“你母亲”,“你娘”之类的词,而是说“我妻子”。
随即谢松便嗤笑了自己一声,活了三百多岁的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妻子。估计连孩子也不止自己一个……
想到孩子,他突然想起之前苻陶所说的两个孩子,他出声问道:“当年除开我还有另外一个孩子吧……”想起韩舟同皇后之间的相处,谢松顿了顿,小声问道:“皇后娘娘是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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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璧背后靠着软枕,坐在床上听着暗卫回报方才谢松在殿里同苻陶说的话,他眉头皱成一团,只觉得脑袋也疼,膝盖上的伤也疼。
“你是说,那个奇奇怪怪的韩舟是谢松的父亲?”陆沉璧眼睛在面前的暗卫身上扫过几遍,迟疑道;“你是不是听错了?”
“当时我们五个兄弟都听见了,庄主如若不信随便叫一个进来都可以作证。”暗卫声音急切,生怕陆沉璧不相信自己说的。
房中安静了一会,陆沉璧示意他继续说。等听到谢松说自己若是死了,他也随着去的时候,陆沉璧面色终于变了变,眉间的皱褶舒展开,轻声问道:“他当真这么说的?”
不等暗卫回答,便听见门被敲响,紧接着就见谢松推开门大步走了进来。
“怎么……了?”陆沉璧话还未说完便被他一下抱住。陆庄主顿了顿,给了暗卫一个眼神,才伸手缓缓抱住伏在自己肩头的人。
谢松鼻间都是陆沉璧的味道,曾经他觉得小庄主身上的味道太讲究,闻上去便一股纨绔的味道,而现下确是这个味道让他觉得自己还在人间。
“怎么了?”陆沉璧又晃了晃自己的肩膀。
谢松闷闷说:“听到了些奇怪的事情。”
第72章
“所以……他当真是你父亲?”陆沉璧听完谢松的话,心情复杂说完这句话,看见挨着自己的谢松也是一脸纠结,心中还有多的质疑的话又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只是道:“那他为何能够长生不老?”
谢松摇头,说韩舟不肯告诉自己原因。
陆沉璧见他这副样子,抬起手摸了摸谢松的脸,才叹息了一声,便听见这人急切道:“我知道你觉得这不可置信,我也是同你一样,觉得他是在说谎话。”
“嘘——”陆沉璧伸出一根手指竖在他的嘴边,等着谢松平静下来,陆庄主才靠近了些他,抵着他的额头小声说:“我还没说什么呢,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放在嘴边的手被谢松握在手里,手心的炙热温度传递到陆沉璧的身上,连着对方心里的不安一起。
“我担心你觉得我疯了。”谢松喃喃道。
陆沉璧挑了挑眉,笑了一声,道:“那你要是疯了,我不是更要管好你,把你关在院子里不要出去了,整日就陪着我这个瘫子。”
听见他称呼自己为瘫子,谢松皱了皱眉头,沉声说:“不要这么说你自己,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会陪着你的。”
陆沉璧紧了紧两人相握的手,面上的笑意再也遮掩不住,他抿着嘴凑过去在谢松的嘴角印了印,低声道:“既然他是你爹,那礼数我也不能失,早些将聘礼送过去,好让他老人家把你许配给我。”
嘴角的温度还未消退,就听见陆沉璧说这样的话,谢松脑子一热,空着的一只手捏着心上人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两人之间的第一次亲吻,也是嘴唇贴着而已。这次陆沉璧嘴巴微微张着,在唇舌相触的那一瞬间还有些笨拙,但谢松想着自己看过的话本,闭上了眼睛,慢慢在怀中人的身上一点点试探。
等到他放开陆沉璧的时候,还未等怀中人说什么,谢松倒是先红了脸。他伸手拿着一边的帕子擦拭着陆沉璧嘴角上的一点津液。
陆沉璧的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指间搅弄着谢松的头发。
“你倒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陆沉璧气息有些不稳,一双带着水光的眼睛瞪了谢松一眼。
他见谢松不说话,脸红着又不敢看自己,便伸手捏了捏他耳朵,问道:“倒是别的也不说了,如若他真是你的父亲,可还有别的证据?”
谢松:“我身上有一块胎记,旁的人都不知道。”
“他知道?”陆沉璧挑了挑眉问道。
谢松刚点头,便觉得耳朵有点疼,他嘶了一声,将陆沉璧捏着自己耳朵的手拿了下来。
“这是做什么?”
陆沉璧哼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旁的人。”
“以后……以后给你看。”谢松说完便觉得脸上越来越红,他清了清嗓子,稍稍离陆沉璧远了点,但是握着的手还没有放开。
“那时候我母亲去世,他无心抚养我。便拿着祖师爷当年给他的印信,将我送到了天剑门。”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将那三本剑法的关系同陆沉璧又说了一遍。
陆沉璧:“那为何他当年要将剑法给你们天剑门祖师爷?又为何要将画像交给我祖母?”
“因为他说反正他心里记得,当时也不想活了,所以就做好事随手送人了。至于那副画像……”谢松顿了顿,皱了皱眉头道:“那是他妻子所画,本是有很多副的,但是都被他烧掉了,只剩下这最后一幅,想烧掉但是又舍不得。恰好那时候又遇见了陆老太太,便叫她代为保管了。”
“妻子?不就是你娘亲吗?”陆沉璧疑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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